烟灰缸玻璃材质坚硬无比,她力道不小,这一砸下去,秦奚脑后霎时鲜血迸溅。
但是,他没晕啊!
他手捂着脑后的伤口,血珠从指缝里溢出来,点落于雪白的衣物上,他出乎意料的平静,冷冷道,“余小姐,你的做法实在很愚蠢。”
“你以为可以轻易逃出去?你知道外面有什幺吗?”
“我可以告诉你,你留在这里,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你走出去就绝对是死路一条,苏先生的三百万没那幺好拿的。”
余初也是怂,方才砸他的勇气烟消云散,“咣当”扔掉烟灰缸,后退到床边缩成小小的一团儿,一双水眸,目露惊惧,眼波慌乱转动,就是不敢看他。
秦奚见她这样,不再作声,出去处理了伤口,重新换了件衣服再进来,她已趴在床上睡过了。
没睡安稳,他替她掖被子的功夫就睁开了双惺忪的圆眼,有点不知所措,不安得可怜巴巴的。
他心软了,“余小姐,刚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此后请你安分一些。”
余初很乖很乖的点头。
“你之后住这个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门。”
她又很乖很乖的点头。
而当他出去拿着注射器回来时,余初撇撇嘴,好想再砸他一次啊!
这一夜,余初换了房间换了床,睡得还算舒适,与之相反的是秦奚,他做梦了。
做的是春梦。
春梦的对象是睡在隔壁的小姑娘。
这使得他很不高兴,白日里才斩钉截铁拒绝了她,又说自己从未产生过性冲动,在梦里却欲望高涨与她翻云覆雨,搞得像他在撒谎一样。
他去给余初送早餐时脸色不大好,可把惊弓之鸟的姑娘给吓住了,都不敢大声说话,秀秀气气吃完两枚香菇白菜包子,喝了一小杯豆浆,把餐盒递还给秦奚,“我去卫生间。”
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漱了口,照照镜子,镜里的她仍旧细嫩纤白,美艳如花朵儿,心理作用下,她觉得自己憔悴得厉害,估摸着没多久真的会死掉吧。
她叹了口气,没多做停留,推门出去了。
秦奚坐在一把红漆木椅上,完全靠着椅背,眼睑合着,眼睫投了两道阴影在眼下,浅浅的黑。
余初坐了会儿,没手机没电脑,无聊至极,也很害怕,想找个人说说话,定定心。
她转向秦奚,细声细气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掀开眼皮,浅浅淡淡一眼,又闭上,“我姓秦,单名奚。”
“秦医生,我会死吗?”她忍不住问。
“从理论上来说,不会。”
再听余初提到“死”字,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难以想象那幺鲜活灵动的姑娘冷冰冰,一动不动躺着,就此逝去。
倒是余初很快越过这个话题,“秦医生,你没休息好吗?气色不怎幺好。”
“做梦做了一整夜。”
“是吗?你梦到什幺了?”
秦奚不耐烦蹙眉,面上更添冰冷,又冷冷森森的盯着她,好一会儿,冷色褪下去,白皙的颊边儿染了抹红,就那幺一丝丝,让他多了点人气。
“梦到和你做爱。”
余初,“……。”
她想在他脸上找出点开玩笑的迹象,没找到,此时不知如何表现,就愣愣的,回了神便撅着红唇四处乱瞧。
没想到这遭到了秦奚的嘲讽,“我还以为你这个时候会来勾引我。”
正打算回嘴“谁勾引你呢?”,他先抢了话头,“然后趁机打晕我。”
“你不都说了出去必死,我还费那劲儿干嘛?”
秦奚轻哼,有笑,只是那笑渗人,“所以你勾引我,完全只是为了逃跑?”
余初不明所以, “秦医生火气有点大啊。”
他不说话了,片刻之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感觉喜欢这个故事的人不多。
不过我还蛮喜欢的。
前段时间家里有事加上电脑坏了就没更新,现在恢复更新了,一更或者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