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发现魏世注意到两人相连的身下后,嘴角微微勾起,直接当着他的面,将男根缓缓抽出,沾着汁液的肉棒将花瓣撑得接近透明,常绾颤颤巍巍,双目紧闭。
魏世忍无可忍,提气朝他攻来。沈澈只感觉旁边袭来一阵风,飞速躲闪,但还是被魏世的拳头击中嘴角,节节后退。他嘴里泛起腥甜,闷哼一声站稳,手背往嘴角一抹,竟触到湿润的血液。
沈澈咬着牙笑了几声,伸出舌头将嘴角的血沫卷进,眼神张狂凌厉。
魏世没再动手,而是转身查看常绾状况,见她神色不对,气息虚弱,对沈澈更为恼怒。
这三年他一直默默守在她身边,知道她身子极为虚弱,靠着药老起死回生的本才领勉强将她的命吊着。这是三年前那场灾难留下的病根,因为这个缘故,魏世一直觉得自己愧对常绾,若是他当初没在她与大金直接犹豫不决,误了送她逃离的最佳时机,她也不会……
沈澈这才发现常绾状态不对,也顾不上与魏世的恩怨争执,撑着墙壁移过去,伸出手去抱她,被魏世一掌拍开。这下他有所准备,举起手腕抵了这一招,收起挑衅的表情,严肃问道:“她这是怎幺了?”
魏世垂下眼睫,想答却又不知从何答起。
他伏身横抱起常绾,出了地窖,匆匆将她抱往药老的屋子。
“这风风火火的作甚……”药老被突然闯进屋子的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和他手里抱的人后,顾不上多言,赶忙上前探常绾的脉搏。
“如何?”看药老表情不对,魏世急忙问道。
药老一直没有研究出常绾倒底是得了什幺病症,她脉象虚弱,偏偏却又可以像常人一样生活,无论他用了再名贵的药材也不能让她脉象恢复正常。而如今一探,他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了:“怪哉,怪哉……这身子为何会出现如此衰败的迹象,竟、竟像个将死之人。”
魏世感觉脑里劈过一道惊雷,一时理智全无,讷讷地望着床上的人。他以为她只是失忆加体弱,从没想过会病到这种地步,这三年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他抛掉了大金皇子的身份,断发为誓,默默陪在她身边,做一个樵夫猎户,现在才幡然醒悟,一切都是徒劳,
他像溺水之人抓紧救命稻草一般,拽住药老的衣襟:“药,你要何药,我都能给你……”
沈澈站在门口,听完了整个对话。
他曾品尝过绝望的滋味,无数个日日夜夜咀嚼着刻骨的痛,以为快要麻木了的时候,竟再见到了她,那份喜悦还未真切感受到,又被无情打入地狱。
他冲入屋子,忘了自己腿疾,重重跌倒在地,却毫不在意,抓住药老的衣摆,从未如此狼狈过地问一个人:“你不是神医吗?御医束手无策的腿疾,你说两月便可痊愈……她的病也一定可以医好,对吗?”
药老沉默,长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
屋里的混乱常绾完全不知道。
她脑子全是零碎的回忆片段,疯狂地闪现,一片混沌。
她看到了爆炸的火光,看到了碎裂的大地以及飞起的碎石,然后是炙热的火焰……
“嘀——警告!警告!宿主所处环境危险系数达到十,自动开启防护措施!”
她被热浪掀飞,脚刚离地却被魏世拽住,他脸上被石子擦出了血痕,此刻浑身是伤,却依旧以身护住常绾。
“嘭!”又是一处剧烈的爆炸,常绾明显感到地皮涌动,失重感传来,他被魏世护在怀里,两人一起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撞飞。
“警告!宿主前方二米预测到爆炸点,能量全部加予防护!”
那一瞬间,眼前的画面就像老式电影里面缓慢卡顿的慢动作一般,她的瞳孔骤然一缩,见到不远处地皮炸开,伴随着刺眼强烈的白光——下一刻,她翻身将魏世压倒,以身护住他。
“哄——”
炫目火光中,两人周围出现一个透明的圆弧罩,将所有危险都隔绝开来了。
“警告!警告!系统遭到损坏!正在……正……修修复……修复……修复失败……”机械音越来越小,常绾耳边最后只剩下噼啪的燃烧声和接二连三的爆炸响。
她大脑里信息逐渐丢失,迷糊朦胧间觉得浑身被火灼烧得难受,只想去冰寒之地抵御这热烫……最好有雪,有冰……
……
所有的碎片混合在一起,常绾大脑胀痛,却发不出声音。
突然,她听到熟悉的机械音响起。这种感觉就像长久处于窒息黑暗中的人,终于见到了光亮。
“检测到能量供给,系统重启中……”
电流尖锐的脉冲声,噪声混合在一起,系统发声音调怪异。
“漏洞太大,重启失败。请宿主从纯阳精元获得者处再次收取精元以补充能量。”
常绾听到了,心里着急,却动弹不得。
“宿主无应答。警告!能量即将耗尽,系统将彻底关闭!”
“嘀——采用备用方案。”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思索的药老突然感觉身体通入了一道电流,双腿一软,倒在了床上,双目紧闭,失去了意识。
魏世和沈澈见药老突然倒下,皆怔愣了一下,待要伸手察看他状况时,却见双目紧闭的药老嘴巴突然一张一合,发出了不属于他嗓音的怪异声音:“已找到暂时宿主,备用方案启动,将代替宿主与元阳获得者沟通以求能量补充,”
魏世还是年轻一些,此刻被骇得微微退后,不能保持镇静。
沈澈却靠近了几步,想探手去查看药老鼻息,刚刚靠近,就听见药老嘴里又发出那古怪的声音:“您好。”
这下他终于蹙起了眉头,但还是没有躲开,问道:“你是何物?”
“鉴于暂时寄存状态极不稳定,恕我不能浪费能量回答您的问题。我简单说明一下,此刻宿主——即常绾灵魂与肉体正在脱离,系统需要大量能量才能将二者绑定,如今希望您以及魏世、沈致、沈颂,沈琅为她体内注入精元,以让她维持生命体征。并且希望今后能一直保持稳定的能量注入,否则灵魂将彻底脱离肉体。”
魏世勉勉强强懂了个大概,难以置信所闻所见,直怀疑自己在做梦,毕竟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他侧头去看沈澈,却发现他神情不变,沉默了几息,而后缓缓开口:“再荒谬也必须试一试。”
半日后,雪山小屋迎来了年轻的中原使臣。
翌日,边塞一国刚到不久就垄断了全国暴利行当的一对双生子富商匆忙离开,据说,他们奔着那莽荒的北边去了。
*
二月,冰雪消融。
北离某城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新开的铺子挤满了大街小巷,破旧的房屋全数翻修过,恍然间竟要赶上中原最为热闹的京城了。听说,这是一对双胞胎送给他们娘子的礼物,只因为他们娘子顺口提了一句城里不够繁华。
没错,双子娶同一个娘子。
北离与中原不同,女子地位极高,一女可同时拥有多位夫君,但一般只有公主才能有这个待遇。
不过,却有特例。
比如两月前那嫁了五位郎君的女子,那风光的场面,怕是公主也比不上,更别提那五位郎君个个人中龙凤。
其中一个是中原权势滔天的谋臣,和当今储君关系比亲兄弟还要好;一个是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的探花郎,多少女子光是远远瞧上一眼,就再也忘不了那抹身影了;五人中的那对双子是富可敌国的俊美儒商,稀世珍宝全给娘子当玻璃珠子玩儿;还有一个,听说是那大金的皇子……不过,也只是听说罢了,街边流言,莫信莫信。
“切,怕全都是你编的吧!”街角里簇拥在一起讲八卦的人群一哄而散。
唯有几个性情泼辣的女子聚在一起,小声问:“那……他们五个,平日圆房怎幺……”话没说完,已闹了个大红脸。
“不知道,不过我猜,定是一人一天轮着来吧。”语毕,娇笑声如铜铃一般散在空中。
……
城北新建的大院,碧瓦朱甍,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其间亭台楼阁又颇有讲究,生生把财气压了下来,混合出了别致的贵气。如此大的院落,却没有太多的下人,只因其中一位男主人连下人的醋也要吃。
“绾绾,今日你可一定要拒绝他们俩人一起与你行房的要求。”
常绾还没答应,双胞胎就已经跳了起来:“凭什幺!我的这天愿意和我哥分享,我哥的那天也愿意与我分享,为何我们不能三人一起!”
常绾羞得满脸通红,连忙去捂住沈颂的嘴,话音中带着羞恼:“我都说我精元够了,不需要每日都……都……”
沈澈笑着搂过她,自然地把她往沈颂嘴上靠的手拦下,顺手放在自己腰间:“这事儿也不能马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魏世还在纠结双胞胎二人的事情:“每次他们俩人的日子一过,轮到我的时候绾绾极为疲惫,来一回就睡过去了。”
沈致想着自己的那天,皱起了眉头,显然也极为不满。
双胞胎还在死缠:“你们也可以一起啊,三人比二人单独来要痛快不知多少倍好吗?”
沈致听完,摸了摸下巴……
后来,轮到双胞胎那天,常绾连一回都没到,就睡过去了。
最后大家终于同意,一天只能一人与常绾行房,几人一起的事,一周只能有一回。
日子一直这样蜜里调油,直到有一天,常绾被诊出了喜脉。
素了整整十个月的他们表示,谁都不想多熬几天,常绾生完孩子两个月后,迎来了第一次六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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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与鼓励,在此要给大家说抱歉,因为生活中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码字,所以给了这幺一个仓促的结局。本来几月前打算在结婚前就写很多np戏码,以及婚后各种组合的肉戏,但最终都没法排上日程安排了。
我自己也特别遗憾,希望能有一天不再这幺忙了,把该补的都补上。
有缘再见。
再次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