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
已经不需要富哥等人的指挥了,陆闵之身边的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死死拖住他,不让他再前行一步。
这意图太明显,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陆闵之要打开那扇门放病毒进来。
他自己不想活了,还要拖着所有人一起死。
人群骚乱成一团,却仅有寥寥几个人冲上去加入拦截队伍,更多的却是死气沉沉。
富哥咬咬牙,抽出口袋里的手枪,那边5.6个人挤在一团,拉拉扯扯重重叠叠,根本没办法准确瞄准陆闵之,但已经不重要了,富哥直接开了一枪,不知道打中了谁,震耳的枪声在封锁的地下室回档,所瞬间恐慌吵杂声安静了下来,但陆闵之却没有停下脚步,那手已经放在了门栓上,一旦拉开,游荡在空气里漫天的病毒便会一瞬间倾泻进地下室,没有人能幸存。
枪声让那几个阻拦的人身体一震,子弹没打到陆闵之身上,反倒打在身边同伴的肩上,让他们心一凉,心里百转千回,阻拦陆闵之的动作反倒慢了下来,手上拉了几下,脚下一点都没动,故意放水让陆闵之轻松地绕过他们。
人群的散开让陆闵之暴露了出来,富哥瞄准连开了几枪,枪声震耳欲聋,陆闵之身体一颤,血液浸湿了右肩,右手瞬间脱力。
忽的有人向前一步,遮住了陆闵之半边身子,替他挡住了下一发的子弹。
富哥恨的目眦欲裂,举手继续开枪,也不再单单只瞄准陆闵之,谁离陆闵之近,谁就要死,好几发子弹失了准头,射在地下室厚重的铁门上发出“噔噔”的反弹声。
“你想让我们死,那我就让你第一个死!”富哥狰狞一笑,迅速换了一个弹夹,失去理智一般发狠的开枪,子弹所到之处必定蹦出血花。
眼泪早就脱眶而出,狠狠砸向地面,月芽猛地直起身子,举起手里的木凳子,朝富哥砸去,几乎是手边有什幺就砸什幺。
“吱呀”铁门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铁锈声,门栓已经拉开,露出了小小的门缝。
富哥直冷笑不已,一下秒却被狠狠砸了下,只得狼狈的躲开,离月芽最近的黄毛被这一出弄得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心里简直恨死她打扰富哥,脚直接踹在了月芽的心窝,全力之下,月芽整个人飞了出去,撞上了身后的梁柱,落地时鼻子嘴角都溢出了血丝,痛苦的咳出了一滩血迹后晕死了过去。
再朝门口看去,不禁错愕,原本的楼梯过道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笔直的通道,白色的拱形通道像隧道一般延伸,顶上是一排排的白炽灯,几乎在昏暗灯光下的人都不禁被这亮如白昼的外面吸引的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噤了声,长长的隧道明晃晃的摆在了面前,即便隔得远,也能看得出来那明显是混泥土的墙壁砌成的,可是,是什幺时候砌成的?这样的工程居然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是谁修建的?为什幺要在门口修建这样的一个通道?
问题是如此的多,可是,没有人知道答案……
未知的事物总是恐惧的,恐惧让人生不起对抗的勇气。
问题兜兜转转,居然又绕回来了。
富哥端正拿枪的手,对准陆闵之,充满恶意的说道:“你去,你打开的门,那你就去看看外面到底搞什幺鬼。”
人群里有个弱弱的声音:“富哥,他受伤了,恐怕走不了多远。”
富哥冷笑:“只是中了2枪而已。”虽然心里恨不得陆闵之马上去死。
黄毛在一旁忍不住插话到:“陆闵之,如果2个小时内你没回来,我们就当你死了直接关门。”
富哥不想让他好过,也为了杜绝一切危险因素,接着说道:“怕你一个人死了孤单,我们也会送她下去陪你。”说着手臂下垂,枪口直直对准了昏迷中的月芽。”
一番话说完,原本蠢蠢欲动想顺势跟陆闵之一起出去的人安静了,陆闵之即使不流血过多死在外面,硬撑着走回来也会被嫉恨的富哥黄毛弄死,在所有人眼里,已经是个必死之人。
原本个个已经不抱活着的希望,临死前有了一丁点反抗富哥的勇气,如今看到那个亮如白昼的隧道,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个个又瞬间不敢再贸然出头,生怕惹来富哥的枪口。
陆闵之流血过多,嘴唇面色已经十分苍白,他盯着富哥看了一会,一言不发,转身走进了隧道。
灯光白的刺眼,陆闵之身上每一个伤口,地上的每一滴血都看的一清二楚,富哥冷笑一声,重新坐回柔软的沙发上:“去,把那女的给我弄醒。”
黄毛第一个走过去,毫不客气的拎起月芽,不管她醒没醒,重重的把她摔在了富哥的面前。
夏天的衣服本就短而薄,这一番的折腾,月芽的衣服不仅皱还破了好几处地方,过大的领口遮挡不住春光,即使是昏黄的灯光下也能清楚的看到,没有脏污的皮肤非常的白皙细嫩,昏迷过去的人安静躺在地上,姿势没有丝毫的防备,毫无掩饰遮挡的露出了白嫩的脖颈和纤细的腰,即便是自认为从不被女色诱惑的富哥,这一瞬间也有些被迷惑。
黄毛动了动眼珠,嘿嘿一笑:“富哥,要不我们玩玩这丫头吧?”
富哥动了动食指,眼里已有松动,然而回答却出乎黄毛意料:“要玩你自己玩。”这却是拒绝了黄毛的提议,然而单单黄毛一人,却是没那个胆子做出格的事情,他瞄了眼富哥手里的枪,有些羡慕又有些不甘。
就是这个枪,杀死了地下室主人刘叔,获得了装食物和水的仓库,牢牢地控制住了地下室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