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笙有些晕乎,但她并没有醉,轿子沿着江水慢慢行着,却突地摇晃一下停了下来,隐约从前面传来男人和小儿哭泣的声音。
苏瑾笙撩开帘子,被晚风一吹,清醒不少,自顾地向前走了走,本想挤开围观的人群看看热闹,谁知碰上了熟识的女官乔娇娇。
“瑾笙!没什幺好看的,就是女人被男院的花魁迷住了,又没钱给他赎身,花魁跟了别人,她想不开一时喝多了酒,失足跌进湖里。走走走,喝酒去!新开的一家小酒肆,那小夫君身段柔的,就在前边……”
苏瑾笙连连摆手说喝不下,结果还是被乔娇娇拉到了酒肆里。
小夫君身段的确很软,样子也不错,但苏瑾笙没什幺兴趣,避开小夫君热情的视线,埋在碗里吃了几口云吞。
乔娇娇捻着水煮毛豆,瞧瞧周围喝酒聊天的客人,凑近苏瑾笙,神秘兮兮道:“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不?就是皇后喜欢和宫外来的粗鄙奴仆干那事?”
苏瑾笙点点头,什幺老皇帝喜爱足美的少女,娇云公主与众多朝臣有染,驸马喜好人妻,之前被大臣捉奸在床结果没挨打却和那妇人的丈夫来了个双龙入洞……这些东西她刚上任的时候就听了太多版本了,但都没有亲眼见过真事。
“怎幺了,不是空穴来风?有人看见了?”苏瑾笙听见八卦来了兴趣。这种秘事,知道的越多越好,凡事都不是无中生有,这些谣言,有人敢不怕砍头放出来,定然是有些真的在里头。
乔娇娇猥琐地点头道:“前几日这淫后就在后花园里头大战十个园丁!”
“十个!”苏瑾笙一拍桌子,叫旁人侧目,她赶紧抱歉地笑着拱拱手。
“可不是!淫后玩到一半想来个刺激的,让那园丁抱着她到马棚子里,要感受感受那汗血马的巨屌,是不是如香夫人所说那般销魂蚀骨,结果倒好,用了药将那宝马弄得发了情,她自己却差点没被入死,听说连下边都松的能塞进个拳头!叫太医连夜赶去了,这接连几日都未出宫门一步”
“哇。”苏瑾笙听得一时激动,连饮几杯,面色更红,感叹道:“陛下真是可怜,戴了人给做的绿帽子不说,还得戴畜生给他的。”
“哈哈哈!”乔娇娇笑得开心,她比苏瑾笙大上几岁,已经有了三个丈夫,但到了晚上不喜归家,仍喜欢出来吃酒,聊些坊间宫中的各种八卦,再去男院寻个鲜嫩的小生睡上一觉。
此时她正摸着那小夫君的小手,问他今年多大了,可曾有心仪的女子,喜欢不喜欢成了家的妇人,把那小夫君问的眉角含春,反手握住了乔娇娇的手掌,还偷空去瞅苏瑾笙。乔娇娇也顾不上苏瑾笙了,同她使使眼色,苏瑾笙无语地看着她,叫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便摇摇晃晃出了酒肆,乘着轿子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