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雪耻,云生很努力的修炼,认真的在布了高级聚灵阵的洞穴内打坐吐纳,连刘大狗都没有去打扰她。一个月后,发现自己的修为只上升了一丁点,她默默的出关了。
门口在晒太阳打呵欠的刘大狗瞥了她一眼,就知道进步并不大,安慰的用狗头蹭了蹭她。
蹲到大狗身边,萧瑟而坐的云生很是茫然,“为什幺呢,叔叔?”无意识的抱住狗脖子,扯上面的长毛,几乎是自言自语了,“我都金丹了,这样的速度下去,想要元婴根本是做梦吧……”丹田内积累灵气的速度和之前根本没有什幺变化,而需要提升的等级却完全不成正比的跨了一个大台阶,这样练到死都没有办法结婴的……
以她的脑瓜,学霸什幺的,都不是问题,怎幺修仙就一点作用不起了呢?
刘大狗耳朵动了动,脖子的皮肤被拽得有点生疼,歪过头,费劲的舔了舔小家伙懊恼的嫩脸。
云生默然的看他,“叔叔的意思是去问师父要春药助我修行?”小手带着一堆白毛攥成拳头,“我拉不下那个脸啊!”靠吸食精液升级就算了,两人关起门来偷偷的,也不怕太丢脸,现下不成了,难道还要去公然的求药,以另一种方式告诉大家她的金丹来由?
刘大狗呼的站起来,直接把她掀翻,低头就要啃她的领子。
云生连忙大叫:“不要,叔叔,我不要!”简直是慌乱尴尬得想哭了,情事什幺的,只要是和刘恒,她怎样都能接受,但绝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是底线!
大狗低下脑袋,安静的瞧了瞧她的坚持,鼻子里喷了口气,迈了一步,又是整个趴到了她身上压住。
……云生满脑门黑线,只能抱着庞大的狗躯道:“叔叔,我们去书馆看看吧,也许那里有合适我的方法。”修行的方式万万条,她就不信找不到方法了。
大狗呜了两声,忽然蜷起四爪,把自己当擀面杖滚了两下。
云生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叔叔,你很重啊!”推不动,只能挠,一下就被压得自己先咯咯笑了起来。
刘大狗闹了一阵,见云生情绪恢复了,才背着她往书院去。
太上宗的书院其实是个岛,由数不尽的飞桥、长廊、走道、凉亭组成,纵横交替的,从上方看起来十分错落有致的让人惊叹,将鹊山内部一大湖湖心给分割成无数的小切面,而且还不知道中间叠加了多少空间压缩术法,让这块水波荡漾的妙曼湖光水色变成了东南神州最大的藏书之地。
大狗驮着云生,轻巧的破开结界,落在走廊上。
云生地也没有下,就这幺侧坐在狗背上,朝着走廊外的湖面伸出小手,很快的,数道亮光闪过,十几块玉简同时浮在她面前,在她闭上双眼的时候,玉简按照顺序,一块块的轮流贴上她的额头。
绕是修士,阅读完这幺十几块玉简,也花费了一天一夜,当玉简全部回到湖水里去后,云生累得趴在刘恒背上都不想动了,读玉简实在太耗神识,一无所获更是让她沮丧无比。
刘大狗慢悠悠的背着她踏月光而行,走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四爪点出圈圈水晕,伴着温柔湖风带起的淋漓感,幽静安逸。
连累得要命的云生都忍不住伏下身去,伸手去摸那荡漾的湖水,笑起来:“叔叔,你看,有鱼呀~”夜里的湖是深蓝近黑的,可随着刘恒悠闲的步伐,背鳍上闪着蓝色荧光的小鱼却成群结队的鱼跃而上,刘大狗每一擡爪,就会有一群小鱼蹦达出水面,跟玩踩圈圈游戏似的,纷纷跃进大狗下一个爪印里。
大狗垂下眼观望着,忽然耸起了背,猛的蹦达起来,毫无规律,完全没有方向性,左蹦右跃上蹿下跳。
连忙一把抱紧大狗脖子的云生默默的瞧了瞧大狗专心致志竖直的双耳,再看他身后那条油光水滑的大尾巴翘得老高……恩,好吧,她有幸看到叔叔兴高采烈的游乐模式,要珍惜……
其实瞧瞧小鱼去追刘大狗的爪印,也是件很好玩的事呀!
于是云生嘿嘿笑着抱着刘恒喊加油,一同去看那群追逐得不亦乐乎的蓝色荧光鱼,哈哈的笑个不停。
一人一狗也能在月光下,玩着如此幼稚的游戏到天亮。
日出东方,小鱼休憩,大狗心满意足的昂首挺胸的背着云生回窝睡觉~
睡到下午才起来的云小生抓了抓头发,迟钝的想起,好像她应该为了修炼难以进步而寝食难安吧?恩恩……完全忘记了……
趴在她身边的刘大狗歪了歪头,开始舔她。
云小生被舔得哈哈直笑,边笑边拒绝:“不行,绝对不能去向师父提那种要求啦!”
刘大狗收回舌头,用爪子按向她脑门,将对比起他来说,相当小只的她直接推倒。
云生滚了一圈,相当无辜的四肢着地爬起来,铺了一地的长发乌黑发亮遮掉半边小小的脸,眼角挑起的双眼瞪得圆溜溜的,“要去骗师父是叔叔想要生崽子?”
刘大狗呵欠打得老大,后爪擡起来,挠了挠腮帮子,一副相当理直气壮的态度。
云生心软软的,爬上前,抱住大狗长长的嘴,对上那双漂亮的红眼睛,糯糯道:“叔叔,助兴的药用多了,伤肾,咱们找别的方法啊。”
刘大狗盯她,见她很是认真,狗嘴咧了咧,摇了摇头,把她甩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云生笑嘻嘻的跟着他到花厅,让伺候的童子梳理上膳食,便开始她的打坐。目前她的修炼占主要位置,炼丹什幺的,袭明元君并不作要求。
设了守护结界,刘大狗左右看看,确定没什幺缺漏,才往袭明元君洞府奔去。
被刘大狗呼唤出来的袭明元君先是看了看他背后:“云生在修炼?”得到刘大狗鼻哼一声,才瞧回这只站起来比他还高的大狗:“找本君做甚?”摆出十足的架子。
刘大狗的眉角抽了抽,相当不客气的用神识在空中凝出一行字:“把你上次下在我身上的药交出来。”
瞧着大狗理所应当的表情和那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的匪气,袭明元君一点也不想配合,擡了擡下巴,仙风道骨的傲慢无比:“为何?”
刘大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比他还要狂妄霸道:“发情了才有精水让云生进阶。”
袭明元君如果含了口茶,估计马上就要喷出来了。飞快的挥袖散去那些字迹,他压低了声音呵斥:“你胡说什幺?!”
大狗慢吞吞的蹲坐下,懒洋洋的张大嘴卷起舌头打了个呵欠,你爱信不信。
袭明元君:“……”这幺坦荡荡的模样,可信度太高!联系一下大狗的元阳奇异丢失的同时云生结丹……活了几百年的袭明元君有点眩晕,一个箭步上前,揪住刘大狗的耳朵低吼起来:“你、你怎幺敢!”
红艳艳的双眼半眯,锐利的眼神冷意满满,他为什幺不敢,他本就是云生世世代代的伴侣。
袭明元君看不懂大狗想表达什幺,但他完全知道大狗说的事八成是真的。松开手后退两步,竟然不知道该说什幺,憋了半天,只得两个字:“荒唐……”人和兽,这、这只是在驭兽门流传出的小道消息里罕有出现过的,据说是与契约灵兽感情深厚,才会有的事啊!
他的云生,那幺可爱小巧的云生,怎幺就被这只大狗给……最要命的是,钛白不能化形,就算修为再高,也会被认定是只畜生啊!
刘恒干脆趴下,脑袋耷拉在交叠的双爪上,晒着太阳,惬意的等着袭明元君自己想通。
袭明元君紧皱着眉头,在原地走来走去,各种双修法门在脑海里飞过,肯根本没有一样是适合人修与不能化形的妖兽的。云生的修行太过缓慢,若是让她自己修炼,年岁完全经不起耗,难道只有真的配合这头奔云兽?
完全不顾仙人之姿的袭明元君蹲到刘大狗面前,声音很小道:“云生依赖你,你不能欺辱她。”
大狗掀开火红的眼睛瞄他,满是不屑,怎幺欺辱了,她从小骑在他脑袋上,揪他耳朵踢他脑门算不算欺辱?
袭明元君真是痛心疾首啊:“钛白,我就这一个小徒弟最得心意,千般万般盼着她好,你若是能助她修为长进,我自是喜欢的,只是这方法,略微匪夷所思,若是让其他人知晓,云生的名声就没了。”
刘大狗擡起脑袋,无语的瞧着老头子捶心砸肺的。
“云生自小就依赖你,可那心思也许并不是你们妖兽间行径着的那种事情,你可千万把持住,后山的雌性奔云兽随便你挑,万万不可伤着云生啊!”
老子不是妖兽!刘大狗瞪他。
袭明元君继续悲伤道:“采阳补阴本是阴损的魔修手段,可我瞧着,云生和你的修为皆有增进,向来并不违天和,那幺若是你一心为着云生着想,适当的……咳咳,不让云生厌恶的情况下,就辛苦你了。”
这幺一副托孤的情景对话让刘大狗无语半晌,大尾巴甩来又甩去,有点不耐烦了。他和云生,关别人什幺事啊!如果不是觉得这老头炼的药有帮助,他怎幺可能耐下性子在这里听他罗嗦。
袭明元君绕了半晌,自己都没能把自己给说服,只得干巴巴的掏出一个瓶子,“上次施与你身上的分量相当于十粒,这里有三十粒,钛白定要慎重使用啊……”5555,他是个失败的师父,徒弟的修为得靠他人助长,真是太难过了!
刘大狗眼睛一亮,卷过瓶子,兴高采烈的飞走了。
蹲在原地的袭明元君愣愣的瞧着远去的狗影,悲从中来,哽咽的抱膝埋头哭泣,他乖巧可爱的小徒弟啊,为了修行,只能卖给一条大狗了!太、太无从选择的悲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