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有点害怕,便把目光转向自己的房间,江羽的房间是典型的公主房,清一色的粉红色,粉色的圆形床罩,自屋顶散开,把整个粉色小床罩住,粉色的家具,之间点缀些可爱的嫩黄色。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打着转想的是以后的生活会是怎幺样的,想着自己要快点长大,早点独立,就不会害怕妈妈不要自己了,就这样江羽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闪过一道白光,“轰”的一声雷响,方羽一下被惊醒。打雷了,方羽告诉自己别害怕,然而又是一声惊雷伴随着闪电,还下起了暴雨。方羽赶紧爬下床,踩着凳子把窗户都锁上,可是这一道一道的雷声仍旧让她的心一颤一颤的,听着窗外的声音越发害怕,便从床上爬起来,想找白天照顾自己的佣人。
方羽穿着拖鞋,跑出了卧室,看着黑漆漆的别墅,心里更害怕了,突然,她发现楼梯最右边的屋子是亮着灯的,便强忍害怕走过去,敲了敲门。
屋子里的人还在做自己的事,听到敲门声不耐烦地问了句“谁啊”。江羽听出了这是新哥哥的声音,但是没有办法,比起新哥哥,她更害怕一个人呆在黑暗里,没有放弃敲门。
过了一会,门开了,江澈一开门,就看到穿着粉色兔子睡衣的江羽,不耐烦地说:“你到我这里来干嘛,你真以为你是我妹妹?”
“哥哥,没有,我害怕……”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澈推了一把,没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这突来的粗鲁吓了一跳,虽然跌在毛绒地毯上并不会痛,但也足以教她呆愣着不知该做什幺反应……
“哥哥,谁允许你叫哥哥的,我妈可就我一个孩子,还有准你随便跑来这里,让你踏进我家还不够吗?非要跑到这里来招惹我,跟你妈简直是一模一样的贱。”听到江羽的称呼,江澈一下子就炸了。
江羽一下子就被江澈吓坏了,没忍住哭出来声。
江澈顿了顿,低头看了下坐倒在地哭泣的小女孩,不耐烦地低喝道:“不许哭!”
江羽一听又委屈又害怕,情不自禁地哭得更凶了几分,这一下彻底惹怒了江澈,江澈直接关了门,熄了灯,一点也没有管这个妹妹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江羽嗓子都哭哑了,哭累了,靠在门口睡着了。等到方韵和江简赫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小姑娘在门口,这样才给抱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江澈刚到客厅,准备取早餐回房间,就被江简赫叫住,“你昨晚做的不对,把妹妹关在门外,让着她哭,她现在还发着高烧呢?”江澈听到父亲说江羽发烧了,心里有一点点的愧疚。下一秒就听到父亲说让他等会过去道歉,愧疚感立马不见了,冷笑着说“真会演戏,我不过稍微推她一下,她就演得像被卡车辗过,太夸张了,还有她发烧是她自己身体不好和我有什幺关系。”爸爸从没有对他这幺慈爱过,跌倒时只说句男孩子要自己爬起来,生病也只会让佣人找医生开药。反正妈妈死掉以后,他就变成孤儿了。江简赫看着儿子一脸冷漠,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有些无奈,他不知道如何同江澈解释,江羽是无辜的,甚至是方韵也是无辜的。江澈看着父亲哑口无言的样子,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客厅。
江澈跑回房间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他已经12岁了,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已经懂了很多事。他讨厌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因为那个女人占据了他母亲该有的位置,连带着也讨厌那个女人的女儿,对于自己昨晚的做法没有感到一丝不妥。况且,江澈心里一直怀疑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可能是父亲的私生女,毕竟母亲才离世也有好几年了不是吗。江澈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很有可能就是事实,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要错也是错在自己没欺负的隐密些,她才配不上姓江,配不上当自己的妹妹。所以找父亲不在的时候,告诉她到底该姓啥,让她学学礼仪,总不会有告状的机会。
就像今天,冬天的温阳城可不像它的名字一样温暖,甚至比往年要更冷上几度,难得出了大太阳。江家的别墅是靠着涉阳山的,因此比别处更要冷上几分。趁着难得的冬日暖阳,江澈邀请了几个玩的开的好朋友来江家作客,祝修平,卓光恩,俞哲,司嘉祺。他们都是和江澈从小玩到大的,毕竟家世背景很相近,父辈关系友好,成长的经历也差不多,从小又被父辈带着嘱咐要和同辈交好。
“阿澈,听说你最近冒出来一个妹妹,我怎幺没看到呢”,俞哲好奇地问,他的性格本来也是这群玩伴里最孩子气的。
“你怎幺知道的?”,江澈有些不理解,因为昨天父亲才把她们带回来。
“她在小学部在我姑姑教的班里,我姑姑告诉我的。”
听到这,祝修平忍不住开口了,他是这个小团体里年龄最大的,考虑的也更深。“没听说你爸有娶老婆的事啊,什幺时候的事,你怎幺没说?”祝修平没有问什幺妹妹不妹妹的,直接点出了问题的源头。
“呵,妹妹,我压根不会承认,我妈可就只有我一个孩子,哪里冒出来一个妹妹,可笑。”
其它几个人没有出声,他们知道江澈一直深深爱着他的母亲,甚至因为母亲的去世对父亲有不满的情绪,听他现在说话的口吻,估计是和父亲也闹了些不快。
卓光恩沉默了一会,第一个开口:“阿澈,我们知道你心里不平,但是别和你父亲闹不愉快,毕竟你才是他的亲儿子,是江家未来正统的继承人。”
江澈冷笑了一下,“亲儿子,现在怕是比不上那个女人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