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累了,安静乖巧的躺在顾南怀里,香甜的熟睡着。她红肿的唇微张,看得顾南心里发痒,却又舍不得吵醒她,最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她的唇。
她是戴若心,她绝对是戴若心。
她的脸,她的身子,包括她的小穴,都和他记忆里的若心一样。
顾南痴缠的看着她的脸,舍不得入睡,抱着她,吻了又吻。
不管发生什幺事,他都不会再让她离开。
顾南这样想着,直到睡着。
两人都直接一觉睡到天亮,路兰儿因为习惯早起的原因,先一步顾南醒来。
她想起昨日的欢爱,想到他不停的叫着‘若心’两个字,内心动容。她差点就被顾南感动了,还好她突然醒悟过来,想到顾南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能用一副深情的面孔,去面对自己讨厌的人。
路兰儿的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天顾南戏谑的眼神,他极其不屑的说:“她?不过是为了哄老爷子开心,让老爷子早些抱个孙子的工具罢了。”
冰冷的语气让路兰儿不经打了个颤。
关于他们以前的床第之欢,顾南曾这样说过:‘若心,我从来没有遇见一个能像你一样,和我这般契合的人。’
所以从未有过恋爱经验的路兰儿信了,她信了自己对顾南来说是特别的。但现实残酷的告诉她,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信不得的。
在得知自己不过是个生育工具时,她收拾行囊,决绝离开,再也没有回过英国。现在也是一样,路兰儿收拾好自己离开房间,留下顾南一人在房内酣睡。
昨日的酣战用掉了她所有的体力,现在她有些饿了,于是往厨房走去。她得找些食物,填填肚子。
路兰儿在厨房找到几个小面包,一面啃着,一面想要如何解释昨天的事。她想的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所以当娇俏的声音响起时,她已经来不及躲开。
“若心!”
一个穿着妖冶贵气的年轻女人,再见到路兰儿后,吓得花容失色。
琳达,那个路兰儿一早就知道,顾南爱的人是她的人。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路兰儿第一次见到顾南,依偎在他身边的人就是琳达。
那时顾南当着路兰儿的面,一双大手直接袭上琳达的胸,一边蹂躏一边说:“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第二次见面是在她与他的婚礼上,在交换戒指前,她在卫生间亲耳听见隔间里发出娇喘声。
她在叫他轻点。
一场交战后,顾南神态自如的与路兰儿交换婚戒,宣誓诺言。
婚后的顾南更是彻夜不归,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
偏偏因为几次温存后,顾南对她温柔了许多,这让路兰儿意乱情迷起来,一时忘了顾南有多冷漠。
是啊,她多傻,偏偏信了他的话。
而那句最伤她的话,就是顾南为了哄琳达开心,才说出口的。
那天她本是想要告诉顾南事情的真相,因为戴若心救治无效已经死亡,所以戴家要她离开。但她舍不得,所以她想要将一切都告诉顾南,也许这样她就能留在顾南身边了。
但她还是太天真。
当路兰儿从门缝望去,亲眼看着顾南将琳达揽在怀中,用薄唇渡给琳达半口红酒,轻笑着说:‘她?不过是为了哄老爷子开心,让老爷子早些抱个孙子的工具罢了。’时,路兰儿就彻底清醒明白这只是一场交易,怪只怪她爱上了他,信了他偶尔兴起的甜言蜜语。
时过境迁,路兰儿也不愿再去记恨谁,于是出口安抚道:“您别害怕,我不是顾总的夫人。”
琳达显然不信:“怎幺可能,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我叫路兰儿,是这次合作案的负责人。我记得顾总跟我说过,他的妻子已故,所以还请您不要害怕。”
说完,路兰儿也不管琳达是何种表情,信与不信,直接离开。
她好不容易重生,不想再与过去有过多的纠葛。她不要再回去了,过去的种种,都是不愉快的回忆。现在她不是柳央央,也不是戴若心,她是路兰儿,所以藕断丝连这种事,她必须立马斩断才行。
路兰儿先是去找总经理,向他告假,不顾总经理的竭力挽留,甚至拿出辞职作为威胁,才得以脱身。然后,就是顾南了,对于昨晚的事,她必须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出路兰儿所料,顾南还在她房里。路兰儿看着衣冠整齐的顾南,愣了两秒。
顾南就坐在那儿,看上去心情不错,嘴角噙着笑意。听到路兰儿回房的动静,便很温柔的看着她,温柔得让路兰儿又慌了神。
“若心。”
顾南笑着说。
“顾总真是说笑,若心不是您妻子的名字幺。”路兰儿职业化的笑着,走到顾南面前坐下,“我可没有那个福分做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