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心魔难除

五月刚到,北方边疆却传来战报。北燕开始挑战大秦的霸权地位了。

护国大将军秦川率军出征,走的那天,女皇陛下亲自送到郊外。

“祝将军旗开得胜,朕等你凯旋回来,一起把酒庆祝。”秦钰递上一杯酒,梨涡浅笑。

秦川将酒一饮而尽,朗声道,“谢陛下恩赐。臣定不负君意。”

说罢,他又从马上俯身小声嘱咐,“陛下,没有臣监督,可一定要自己多多努力。不要被奏折埋了。”

皇帝轻轻拍了一下他俊朗的脸颊,“滚。”

大将军一笑,一催战马,调头带兵滚了。

望着那滚滚烟尘,皇帝的精致的小脸上微微有一抹惆怅。

自打那日观摩了韶叶的床戏,她这些日子,竟夜夜都会做噩梦。

她的梦境那般清晰,全是赤裸的男根,插进自己嘴里,插进自己下身,甚至菊门,狠狠搅动的样子。她甚至能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和麻痒酥爽的快感。

她在梦里跑着,哭着,奋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被人干翻在地的厄运。

无休止的肉欲之梦,让她恶心,痛苦,醒来时满脸的泪痕。

她的下身,却偏偏渐渐有了异样的感觉,如虫蚁爬过的微痒,从阴唇内侧,从阴核清晰传来。她的脸上飞起潮红,水眸里闪着色欲,她的乳尖儿酸疼,仿佛时刻都有一双手在搓弄着它们。

秦钰欲哭无泪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每每为自己羞耻。她这是怎幺了?

送走秦川,没有人监督的日子,因为这些肉欲之梦,因为异常起来的躯壳,让她溺水一般在巨大的惶恐中不能自拔。

她开始想男人了?

但也不应是这个想法吧。

这实在超出了一个正常人的承受限度,极度的厌恶和极度的渴望交织在一起,已经渐渐让她的心理扭曲了起来。

她需要看见男人。还好,宫里新来的乐师于飞很合他的意。

当初一起来面试的四名乐师,已经都被收录进宫廷乐师之列。虽然已经被正式录用,秦钰并没有马上给他们明确职务,本意就是再考察一段时间,也正好给他们一个磨合期。

于飞是这些人中她召见最频繁的。每次她批阅奏折累了的时候,便叫江贵儿将于飞叫来弹奏一曲。

于是江贵儿干脆直接叫于飞在偏殿候着,方便皇帝随时传召。

这日午后,女皇陛下又叫了于飞。

乐师穿了一件茶白色的直裰,在锦华殿的外殿摆了张琴桌,很用心地抚琴。乐声清冷,如冷泉照月,让秦钰的烦躁心慢慢平复下来。

一曲终了,于飞擡头,却见女皇玉白的面颊上,缓缓滑落下两行泪珠。

他有些懵了,轻唤了一声,“皇上?”

女皇愣愣扭头,望向乐师的眼眸泪花盈然。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而是徐徐起身,朝于飞伸出手,“于飞,你过来。”

江贵儿在靠门的位置站着,看得真真切切。他脑子一转,立刻屏退左右,轻轻阖上了殿门。

于飞呆了一呆,绕过琴桌,缓步走到女皇身侧,一双眼眸幽邃,看向仍在落泪的少女。

“陛下,可是有心事?”

秦钰将纤纤玉手,缓缓拉起于飞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前,“于飞,你今年多大了?”

于飞轻声回答,“启禀陛下,草民今年十七岁。”

他的嗓音柔了几分,任由陛下的小手摸上自己的胸膛,面色平静。

“你以前,可有过性事?”她又问。

“没有。”于飞将手从女孩的胸前收回,慢慢捧起她的小脸,舌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像落雪,像飞花,轻浅自然。

她没有阻止他,而是微微闭上了眼。“于飞,你觉得做那些事,脏吗?”

于飞谨慎的眸光打量女孩,她的脸距离他那幺近,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每一根细软的绒毛都清晰可辨。他一开口,呼吸灼热,吹到她脸上,“不。于飞觉得,性事很美。尤其是,跟美好的人一起,应该很享受。”

“骗人。那你,因何一直没有过?”她睁开眼,直视他漆黑的眼瞳。

“陛下,草民自幼家贫,父母早亡。后来被一位乐师捡了去,刻苦学艺。师傅很严格,草民一开始经常挨饿,甚至挨打。后来,就习惯了,技艺越来越好,可是依旧很穷。草民倾慕的姑娘,都太高贵,于飞,无缘亲近。”他娓娓解释,轻叹道,“陛下,您花了那幺多钱,参观别人的床第之事,结果就是买了一个好大的烦恼回来?这真让草民觉得不值。”

她被他说得噗一声笑了。

于飞也神色一松,轻声道,“陛下,不如,草民再给您弹上一曲?”

“不。我不要听你的曲子。”她看着他的眼眸,淡淡道,“我想和你体验一下,是否有安全,又干净的性事。”

于飞一僵。他黑夜般的眼瞳里映出少女倔强的脸庞,嗓音更低,“陛下以为,什幺样的性事,是安全,又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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