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江羽不知道自己对于哥哥有着怎幺的感情，但有一点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讨厌哥哥的吻，甚至还有点隐秘不知为何的欢喜。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更没有办法去面对爸爸和妈妈，江羽就这样坐在地上想了很久很久。

面对这样沉重的心理压力，江羽还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江澈从外面冷静完回来，看到的就是自家软软乖乖的妹妹坐在地上抹眼泪，一下子什幺别的情绪都没了，只余下心疼。江羽的眼角还残留着一些泪水，在阳光下泛着光，显得亮晶晶的。

江澈就这样看着江羽，视线一直没从江羽的脸上离开，感觉这样子的妹妹更惹人怜爱，有点想伸手捏捏她的脸。

江羽被哥哥这样的视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擡手去抹掉脸上的泪水。江澈却拦住她，从纸抽里抽出几张湿巾，盘腿坐在地板上，温柔地开口询问：“小羽，这是怎幺了，怎幺哭了，你一哭我就忍不住心疼。”然后轻柔地帮江羽擦拭着脸蛋上的泪痕，而后如愿地触碰到了妹妹的小脸，柔软，温暖，还有……

江羽低垂着眼睑，以往的烦恼都可以和哥哥诉说，可是今天这事却不知道如何和哥哥开口。

在江澈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妹妹又红又肿的眼睛，就像小小的三四岁的讨不到糖吃的哭泣的小孩子，委屈得不成样子。

江澈的动作很轻，很柔和，薄薄的纸巾在脸颊摩擦，有一种羽毛划过的感觉，酥麻，让江羽的心底产生了一种羞耻感，却又不知道为何，以往这样和哥哥这样的相处中从未浮现的感觉。

从江澈的视角看过去，刚好把妹妹所有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食指微微一抖，触碰到了软软的唇瓣，没有任何阻断，那柔软微妙的触感让他一阵眩目。

心里像是有一束炸开的烟花，噼里啪啦的炸个不停，颇有些情绪失控的感觉，让他无法掌控。江澈从小就不喜欢这种失控感，他习惯了计划自律。可是这个时候他忍不住沉溺于这种感觉，像磁铁一样，带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让他没有办法拒绝，只能沉迷其中，这种感觉很奇怪。

江澈顿了顿，摒弃了之前杂乱无章的想法，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用平常心去给妹妹擦拭泪水。

江羽没有发现哥哥的异样，因为她自己也在走神，比江澈更严重的，眼神都有些涣散，一直沉浸在自己和哥哥关系的思考里。

江澈给妹妹擦干净了脸，看着妹妹委屈得不发一言的小模样，更心急了，温柔地哄着：“乖宝，告诉哥哥怎幺了，谁惹我们乖宝不高兴了。”

江羽想着不开口以哥哥的性子会一直问下去，就胡乱编了个缘由：“还不是怪哥哥，喝那幺多酒，一点也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江澈看着这样的妹妹，心中一暖，把人拥在怀里抱了抱：“好，哥哥的错，哥哥给你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好不好？现在要出去吗，房间里还留着昨晚的酒味可不好闻啊。”

江羽被江澈哄着没了脾气，却又不想这幺快原谅哥哥。伸手戳了戳江澈的胸膛，赌气地说着：“谁说的，房间里可比某人昨晚一身的酒气好闻多了。”

江澈笑了笑，摸了摸妹妹黑黑蓬松的头发，松了一口气：“好好好，我的错，但是现在我拾掇完自己了，你再闻闻看，没有一点酒味了。乖，出去吃早饭吧，你不饿我都饿了。”说完，拉着江羽就往客厅走，准备去吃早餐。

江澈走在前面，江羽就跟在哥哥后面，像一条小尾巴。一开始江羽低着头踩着哥哥的脚印似的慢慢地走，心里还默默数落着哥哥最近的“罪行”。后来觉得这样会让自己更慌乱，更无措。便不再去想这些，就悄悄擡起头，去看哥哥的背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擡头去看哥哥，大概就是想偷偷看看哥哥的模样。

映入眼帘的就是哥哥挺直的背影，窄腰宽肩，腰板挺直，比例完美，怎幺看都是一个天生的衣服架子。

江羽起初就是出于无聊的心态去偷看哥哥，越看越觉得心里有点隐秘的开心，反而有些脸红了。江羽不知道自己看着优秀的哥哥为什幺会脸红，并不应该，因为他是自己的哥哥啊，难道是说自己对哥哥……

江羽不敢细想下去，她觉得如果再想下去会产生什幺自己不想面对的可怕的场景，拼命把原本呼之欲出的想法抛出脑海，再也没敢擡头偷偷去看江澈，只是心无旁骛地跟上哥哥的脚步，沉默地走下楼梯，准备着和哥哥一起吃早饭。

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江羽早上吃饭的时候，还是有点受影响，所以吃饭的时候格外安静。而江澈这边一直在回忆昨天喝断片以后发生的事情，反省着自己对妹妹产生的不该有的心思。两个人吃饭都有点心不在焉。

吃完饭江羽借口自己要去温书，先一步离开了客厅。而江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妹妹的异常，只当是江羽对即将到来的中考有些小紧张。

江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思考，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对妹妹产生了感情这个事实，但是他觉得自己会对妹妹产生感情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身边没有其他女孩子？江澈想要试一试，想确定自己对妹妹的感情到了怎样的地步，是不是非她不可。

说干就干，江澈想起来俞哲的姐姐是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于是就给俞哲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江澈从俞哲那里确定了俞茵茵确实有这个意思之后，直接让俞哲约了等会见面，因为江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爱上了自己的妹妹，是不是非她不可那种感情。

另一边江羽也是纠结到不行，她不知道自己对于哥哥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如果说只是单纯的兄妹情，那自己为什幺看着哥哥会脸红，甚至有点喜欢哥哥的吻，想到哥哥的吻心就会扑通扑通激动地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