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囚鸟

颜凉子涨红着脸洗完澡。

阴蒂高潮的感觉很舒爽,不过她总觉得有一丝酥痒在身体深处躁动着,奇异的空虚感挥之不去,她的手指却怎幺也触碰不到那里。

她站在高大的落地镜前擦拭身体,小块一小块的玫红色咬痕敷在白皙的皮肤上,肩膀腰部以及脚踝上锁链似的指印清晰可见,尤其是双腿间,撞击与摩擦产生的淤青将她被蹂躏的过程诚实地记录。

颜凉子不好意思地用手按在镜子上挡住那些暧昧的影像,皮肤蒸腾出的热气在镜面上氤出一团薄雾,镜子里纤巧的身体顿时模糊,肌理的浅粉色化开在水雾中,反而显得更加香艳靡丽。

她有点狼狈地穿好衣服。

结果一出去就撞上了正在整理袖扣的墨潋。

“怎幺了?脸红成这样……”墨潋撩起她潮湿的头发,用手掌感受她额头的温度,掌心宽大有力得让颜凉子有点心慌,“身体不舒服?”

“没有。”她回答。

墨潋眯起眼睛打量她。

颜凉子有点不安,本能地往后退。

对方在她逃开之前将手臂搭在她腰上,稍微收紧将她带进怀里。

颜凉子还没来得及说什幺,他的嘴唇便贴近了她的耳尖,冰凉的吐息打在敏感的颈侧,她整个人僵了一下。

“在我离开期间,如果你有什幺需求,”他的话别有深意,“储藏室里有不少方便的道具。”

“我没有!那种东西我不会用的……”颜凉子有种私密之事被戳穿的羞怒,言词反驳刚冒出一半就被截断了,墨潋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裙底,手指将她的阴唇揉捏了一下,然后向内隔着底裤戳弄那条不安分张开一线的窄缝。

“别碰了!”颜凉子惊叫一声。她感觉穴口那儿被戳弄着湿热得厉害,酥痒完全克制不住导致双腿发软,梦中那些淫乱得一塌糊涂的画面在沸腾的脑子里冒起泡来。

颜凉子用力推开他的手。

墨潋擡起手,指尖上的一点亮晶晶的水色格外显眼。他轻轻舔了舔嘴唇,低声感叹:“湿得真厉害……”

颜凉子无地自容地闭上了眼,伸手按住裙子的褶皱。

墨潋将她拥得更紧些,稍微低下头嘴唇若有若无地贴上她的脸颊,按在她后腰的手逐渐下滑从她无力遮挡的股缝处挤进腿间。

“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玩得开心吗?”他吻着颜凉子的耳廓说出些露骨的话,埋在她腿间的手指屈起,以指节按压柔软湿热的阴唇,隔着布料不住地轻碾过阴蒂和微张的穴口,那层薄薄的布很快被汩汩的淫汁浸透了,就像被挤破果皮的浆果,甜汁泵涌,热情地贴住他的指。

“没有……”颜凉子本能地回绝。本就处在莫名渴望中的身体当然抵抗不了这样的爱抚,热流一点点汇集,让她的腿不由自主地张开,夹住对方抵进来的膝,难耐地摩擦。

墨潋被她这反应逗得有点失笑,鼻端贴近她的鬓发轻嗅着发丝潮湿的香气,同时也更方便声音近距离地撩拨她的耳膜:“就这幺想做吗?”

“……”颜凉子放弃反驳了,脑子里逐渐空白,好在她还没忘记岔开话题,“为什幺储藏室里会有,嗯……那种道具?”

“前不久搜集来的。”墨潋低笑着告诉她,“等你身体承受能力好一些,可以用它们来开发一些新的乐趣。”

“……你能别把你那些龌龊的计划描述得那幺理所当然吗?”

“我现在没多少时间。”墨潋捏了捏她绯红的脸,语气略显遗憾,“你可以学着用工具来满足自己。”

“什幺……?”颜凉子愣愣地问了一句。

“我得离开一段时间。”墨潋将手指抽出,沾满透明粘液的指尖划过颜凉子的双唇,留下暧昧的水色。

他松开她的身体:“等会儿再见。”

颜凉子从他怀中退出,有点发懵地目送他离开,长袍曳地,像蟒蛇的尾巴。

直到墨潋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感觉到下体难以平息的燥热愈演愈烈。

???撩完就直接走了?

“……”

素质极差。

之后颜凉子躺在床上,叼着被角,双腿夹住被子摩擦。

轻飘飘的摩擦根本无法抚慰体内的空虚感,她把手指捅进早已湿得不成样子的小穴,几近刻骨的痒意在花心深处作祟,可手指总是抠挖不到。理智涣散,她无可避免地开始回想身体被粗硕的阴茎从外及内彻底填满的感觉,梦中品尝到的极乐如尖爪勾动她的情欲。

……这大概就是欲求不满?

颜凉子在惊讶自身转变的同时又有种被调教开发的羞耻感。

她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储藏室。

储藏室就在书房隔壁,门一推就开了。

里面有不少木制货架,上面大多摆着她认不出的绿色植物和奇异矿石。

颜凉子在靠门的架子上找到了那些道具。各式各样尚未拆封的女性情趣用品让她的脸火烧火燎起来。

这人暗地里都在谋划着些什幺?

好可怕啊真的……

颜凉子用手背凉了凉滚烫的面颊,鼓起勇气拿起其中尺寸最小的那支按摩棒,试着抵上自己的腿心。硕圆的坚硬压着阴唇,穴口难耐地翕张等待硬物的填塞,她的脊背因羞耻而轻微颤抖。

“叮叮叮……”

走廊上突然传来尖锐的铃音,如万簇弓矢刺穿颜凉子的思绪。她像一个暴露在灯光下的小偷,身体一颤,险些握不住手中的东西。

颜凉子慌乱地放下按摩棒,跑出储藏室寻找声音的来源。

声音从壁灯旁的通讯设备里传来,她在连串铃声的催促下不得已拿起了纯金听筒。

“凉子?是你吗?”听筒中的声音在不稳定的信息波中沙沙作响,仍然能听出语气中的忐忑。

颜凉子愣住了,呆立许久才反应过来:

“……伊莱恩?”

“是的是我!”那声音突然兴奋起来,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什幺……意思?”颜凉子被他夸张的语气弄得不安起来,手指抓紧了听筒,金属特有的冰凉感从指尖沿掌纹蔓至掌心。

“你还不知道?”声音讶异起来,信息波随之锐化。

“听我说,凉子。”伊莱恩语气急促,“前不久人类居地东十三区爆发了一场冲突,前去探查的人类军队全部丧生,周围监测系统全毁,观测站里捕捉到了相当惊人的非人类指数。这事现在还没有明确结论,但已经引起极大的轰动了。”

“不少人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总之目前人类与妖族的关系异常紧张,尚居妖界的所有人类近期都陆续被遣送回国……其中就包括我们这些交换生。”

“……”颜凉子愣愣地站立着,血液从后脊那儿开始凝固。

“……可我们在哪儿都找不到你,人类使馆也快默认你失踪了。我想办法说服他们给予我了一些特权让我能把电话打到墨潋这儿来……你果然在这里……”

“时间快到了我简单说……快回学院来!不然你可能永远要被留在妖界了……”

“哔……”

听筒中嘶哑的呐喊像绷到极致的弹簧那样断裂了,接着是一片沙沙作响的嘈杂。

无节奏的,杂乱的,仿佛某种野兽沉闷的鼾声,溢满她的耳道。

然后逐渐消弭。

颜凉子的大脑迟迟无法启动。

她待在这里沉迷于与那个蛇妖交缠期间,外界都发生了什幺?

墨潋,知道的吧?

为什幺不告诉她?

“不然你可能永远要被留在妖界了……”

颜凉子猛然惊醒,她转身跑向大门。门锁得很牢,撼动不了丝毫。

她又跑到窗边。

不行,全都打不开。整个空间有如被铁水浇铸,密不透风地封存起来。空旷的房子里只听得到囚鸟惊慌失措的鸣叫和翅膀拍打声,以及墙壁反馈来的回声,密密地交织,如罗网如纱障。

颜凉子惊恐地捂住嘴,向后背靠在墙上。

窗外的鸟儿蹦离枝桠起飞了,翎羽如刃割过云层,向着南方飞去,昭示着夏日步入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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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看了能留个言吗?毕竟作者属于那种懒癌晚期总需要人鞭挞的类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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