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符最近由于长时间练琴,有些时候不注意放松,患上了轻度腱鞘炎,需要每天定时理疗,而且近期要保证不让手指手腕过度用力,否则症状加重,就需要手术干预了。
宝符居然有点庆幸,起码她不用再给魏齐做那种色情的事情了。
魏齐没那幺容易放过她,医生走后,他看着宝符:“这次先欠着,等你好了……”
宝符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直不敢看自己的手,她想回自己的卧室,魏齐阴森森的说:“你想干嘛?”
宝符不敢说她觉得手没洗干净,只好说:“我去调音,琴的音还不准……”
魏齐懒懒将人揪回来:“琴什幺琴?从现在起你不许碰钢琴,等手好了再说。”
“你不能这样,你没权力限制我的自由。”宝符觉得魏齐真的会说到做到,急忙和他理论。
魏齐冷哼一声:“我怎幺没有权力?你别忘了,爸妈都不在,我是你哥哥,我就是你的监护人。”
宝符瞠目结舌,被他的理直气壮打败了,他刚刚还让自己做那种事,现在还以哥哥自居……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姜湉回来,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宝符的病情,说的话和魏齐居然差不多:“暂时别再弹琴,安心治疗。”
姜湉和燕景坤都觉得短时间的休养不会耽误备赛,反而有助于调整心态,嘱咐宝符放宽心。
宝符的心宽着呢,而且她觉得自己的病情又不重,偶尔练习一下也可以,但她不知道魏齐哪来的那幺多闲暇时间,周末盯着她就算了,平时在学校都经常打电话查她的岗,跟防贼似的防着她弹琴。
而且他就像有千里眼似的,除了有时上钢琴课无法避免,课下只要自己一靠近练习室,魏齐的消息就发来了:“你是不是想变残废?信不信我把你锁在家里。”
宝符左顾右盼,总觉得魏齐在哪个幽深的角落里盯着自己,不由毛骨悚然。
每天一放学,魏齐就准时开着银色超跑来接她,珠珠的八卦之魂雄雄燃烧,激动的追问宝符和魏齐的关系,宝符有苦难言。
她只是感觉自己就像是监狱里出来放风的犯人,时间到了就得回牢房里。
因为魏齐把宝符卧室的钢琴修好了,他总担心宝符趁他不注意偷偷练琴,就时不时以给宝符辅导作业的名义进去视察。
宝符欲哭无泪,她一个学古典音乐的,也就一门历史选修课和魏齐差不多,有什幺好辅导的,偏偏她不敢怒也不敢言,当着魏东明和姜湉的面,宝符只能有礼貌的说:“谢谢哥哥。”
魏东明特别高兴,觉得两个孩子关系不错,他也省心。
他拍拍魏齐肩头:“你这个做哥哥的要好好照顾妹妹。”
魏齐淡定的点头:“知道。”
还好魏东明不知道魏齐在宝符卧室做过什幺,不然得气的七窍生烟。
魏齐躺在宝符床上,他腿长,大大的一只占满了床铺,拿着电子书看科技杂志。宝符有一篇论文要写,过了一会,她见魏齐像是睡着了,就偷偷打开笔记本电脑。
“你要干嘛?”魏齐的脸上还盖着电子书,突然出声。
“我要写作业,要用电脑……”宝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给你写。”
“这怎幺可以?”
“你别动,腱鞘炎很麻烦,你写了快一个小时,该活动了。”魏齐已经走过来,把宝符连人带椅移到一边,他随手把床头柜拉过来坐着,颀长的身躯与桌凳并不相称,他却已一本正经的开始打字。
宝符目瞪口呆:“你怎幺知道我的历史论文题目的?”
魏齐一分钟能写10行代码的手在键盘上敲击,眼睛看着屏幕:“你的什幺我不知道。”然后又随口抱怨:“你们老师出的什幺题目,当你是博士生啊?欧洲中世纪帝国崛起与毁灭,这是你们这种小朋友能掌握的课题吗?还不都是凑数字乱编。”
空气像凝固了,宝符沉默不语,终于还是问:“那个,你为什幺要帮我修好琴?”
魏齐手停了一下,又继续飞快的打字:“因为我想让你回家练琴,行了吗?”
宝符更疑惑:“家里有钢琴啊?”
魏齐无语的瞥了她一眼,好像她问了一个白痴问题:“你从来没进过那间琴室,你根本不喜欢那架施坦威。”
宝符语塞,她还想问:你为什幺想让我回家练琴?不是说这是你的家吗?
但她没问,她有一种预感,如果继续追问,可能会产生让她无法面对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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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休养的不错,加上心态平和,几天以后宝符轻松通过了初赛,珠珠和其他好朋友都说要聚餐,给宝符小小庆祝一下,盛情难却,宝符不好拒绝。
姜湉还要上课,魏齐带着魏东明的口谕来接宝符的时候,她已经酩酊大醉,她刚刚被同学灌了几杯,现在只能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珠珠一看是魏齐,乐开了花:“学长,又来送宝宝回家啊,记得到家以后给我发条信息啊。”
魏齐看宝符醉成这样,脸色有点发青,当着众人面不好发作,带着宝符先走了,珠珠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送别二人,就差挥手绢了。
宝符趴在魏齐肩上让他背着走,她搂着魏齐脖子不停的问:“为什幺要走?我还没喝完呢!”
魏齐火冒三丈,很想在她臀上狠狠拍两把,反正她明天什幺都不会记得,但他不想和一个喝醉了的低能儿交流,快步走回停车场。
宝符坐回魏齐的车上也不安分,不停的要开车门,但被魏齐中控锁死了。
魏齐想为她系安全带,宝符突然怒道:“你干嘛?”
魏齐冷笑:“你胆子变肥了,敢这样和我讲话?”
宝符打了个酒嗝,突然大声喊:“我知道,我又不听你话了,你又要拿修琴的事情威胁我是不是?”
她突然呜呜的哭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欺负我很好玩?你这个大坏蛋!还说要和我拍拖,魏齐,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根本就不是我哥哥……你就是个,臭流氓!”
魏齐“砰”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宝符被他吓得一缩,眼泪更加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听他问:“这就是你真实的想法?”
魏齐对她的眼泪没辙,深呼一口气,努力的平复心情,又说:“别哭了,我不会再提那台钢琴的事。”
宝符不相信:“真的?”
魏齐发动车子,无奈道:“琴是你爸送你的,你那幺宝贝它,我要是把它弄坏了,你不得和我拼命。”
“你怎幺知道的?”宝符圆眼大睁,哭红的鼻头一抽一抽的。
“猜的。”
“你骗我,你又骗我……为什幺这样对我?”
魏齐一愣,他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终于望向宝符说:“宝宝,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说过,我……”
宝符瞪大琥珀色水汪汪眼睛,像只无辜的小鹿,那几个字在喉咙打转,魏齐却怎幺都说不出口,最后他沉声问:“你喜欢我吗?”
他屏住呼吸,没想到宝符竟然“嗯”了一声,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宝符的脸更红了,垂着头咕哝:“我也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幺了,虽然你有时候很凶,还……那幺坏,但是我,我……”
喜悦来的太突然,魏齐心花怒放,擡起她巴掌大的小脸仔细端详一会,重重的亲了下嘴唇:“这样也喜欢?”
宝符羞羞的埋在他肩上,声音细若蚊鸣:“喜欢的……”
魏齐自动把宝符的意思理解歪了,他把宝符箍在怀里,感受她娇软的身躯乖乖的靠在胸前,体温攀升,一时间心猿意马,他低头贴在宝符耳边说:“跟我回家,嗯?”回家做什幺,他也不知道,但他想紧紧抱住她,让她把刚才的话在他耳边重复一千遍。
他最后一个“嗯”已经掩饰不了声音中的暗哑,要是宝符清醒的时候绝对要吓得转身逃跑了。
结果宝符突然仰起头看着魏齐,不安的说:“不行,不能在家里,妈妈和叔叔发现了怎幺办?我们还是去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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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º﹃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