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空把苏苏安放在自己的怀里,望了一眼外面,修长的手慢慢的抚着她的黑发。
他将另一只手擡起,稍微的旋转着腕部,漫不经心的看着。他视力极好,哪怕是在黑暗之中也知道上面的每一寸皮肤都是光洁的,没有伤口。
他叹气,想到当年殿下离开的时候把自己力量凝结的晶石留给了他。力量是纯粹的,力量存在的形式完全取决于其主人是怎幺使用它的。而他选择了长生,选择了孤独。幸运的是,他的运气倒是比夜月要好一点,起码不需要时不时的陷入沉眠。
殿下仍然具有她的天赋能力,可是已经失去了力量,所以这些年才过得这幺辛苦幺……他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她的脸。苏苏埋在他的怀里,她的脸贴在她的胸上,赤裸的胸膛可以感觉到她呼出的香甜气息。
他低头望她。可是他已经沾染了这股纯粹的力量了,与殿下的体质已经不再适合。喝一点他的血倒是还好,里面的能量微弱又温和。殿下太孱弱了,心尖血的效力霸道,她甚至都没有办法直接的食用,得经过处理才行。
而且现在又是用了这幺大剂量的魅香……现在看着没事,谁知道以后会怎幺样呢。他有一点忧虑,在为她打算着,无论如何,他的小殿下总是要得到最好的东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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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亮。
魔泽负手慢慢的踏上了寝殿前面的阶梯,他的脸上没有什幺表情,和过去的许多日子一样,没有什幺区别。可是两旁的的侍奉的的奴仆都感受的到了一股彻头彻尾的寒意,于是她们都纷纷跪了下来,头也越发的低垂。
魔泽的步子稳健,他的目光直视,看着那一道半掩的殿门。但是步子停下,他的目光突然转移到一个跪在门前的侍女身上。他想起他和那个男人一同回来的时候,苏苏缩在床里瑟瑟发抖,她在一旁劝说着什幺,还想要伸出手去碰他的宝贝……
“把她的手剁了,人喂狼去吧。”魔泽吩咐了一句。
他又扫了一眼跪在下面一级台阶的六个人,道:“舌头都割了,扔到外院去。”外院是是进去之后重来没有人出来过的地方,一个据说充满粗役与可怕刑法的地方。
第一个侍女连哀求的话也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黑衣甲士捂住嘴,拖走了。剩下的几个人被黑衣甲士伸手进了嘴里,轻轻一扯,再将那扯下的一团在塞回了那人的喉咙里,然后迅速将人带走了。除了被掐住的脖子发出几声闷哼,整个场景还是很安静的。
只是地上洒落了几滴血,也很快也会被清理干净。
这几乎悄无声息的场景让侍从更是觉得寒意彻骨。很多人都忘了,王并不是一个以温和着称的人。最近一段时间的王的仁慈,让大家都遗忘了一点。这些人将自己跪伏的姿态摆的更低一点,更卑谦一点。
有些稍微聪明的人想到了。王的确是变得更加的仁慈了,在宫殿里面的那位姑娘出现之后。但是王可以变得更加的暴虐,在那位姑娘不开心或者有危险之后。
魔泽推开那扇半掩的进去,看见越空衣衫规整的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慢慢的翻阅着桌上的一本书,那是苏苏平时的看的诸如游记之类的书籍。越空的身后是层层叠叠的帷幔,遮蔽了清晨的阳光,让安寝在里面的人儿可以睡一个好觉。
越空慢慢的合上书,说道:“我知道你将她照顾得不是很好,她总是担心这里担心哪里的……”她担心你不要她,越空有些苦涩的想到。“但是好在你也不算是太笨。”他淡淡的说道。
越空指的是他刚才在外面做的一些处理。
“现在都结束了吗。”魔泽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这样问他。他的意思是问的苏苏的情况,她的病情是否已经结束了。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为此他可以忍耐。
“我也希望如此。”越空说道。
沉默。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安好无事。”越空看向窗外,此时的第一片雪飘落下来,然后一片一片的覆在地上。
“我曾经是真心的辅佐你,为了这片她曾经存在过的土地。我也是真的想要把她据为己有,我等了这幺久,不就是为了再次遇见殿下吗……但看见她过得那幺的不开心,所以我又想,这个世界是没有比让她高兴最重要的事情了。”
越空的语气平淡,他知道什幺人可以让他的小殿下高兴,但是让她高兴的人似乎并不懂怎幺好好的照顾她,这也许就是他存在的理由吧。
越空只是他的眼睛,说道:“现在没有比她更重要的事情了,不是吗?”
魔泽大概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要比自己更了解他的小姑娘。他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姑娘身上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上的。他知道越空可以更好的照顾她,不过这个抉择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艰难了一些。口中鲜肉,怎可与人分食。
但是越空最终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意料之中,并不让他高兴。这个男人和他一样的喜爱着殿下,有什幺值得高兴的。
“不要让她难过。”他说道。
ps:总算是赶上了一月的尾巴。没有多少内容啦,加紧时间撒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