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亲卿心情愉悦的打扮了一番,抹口脂的时候纠结了,一种是她惯常用的桃子色,清淡润泽,有蜜桃的香味,另一种是艳丽的玫瑰色,喜气应景,很适合今天。她想问大哥,转头发现正瞧着她的却是老三,随口便问了,“哪个好看?”
那位看也没看她手中的瓷瓶,直直盯着她的脸,“都好看。”
亲卿眼波一转,挑了一点桃子味的抹在他唇上,笑道:“尝尝,甜不甜?”
老三呼吸顿时变得灼热起来,鼻尖唇边都萦绕着蜜桃的香甜气息,整个人晕乎乎的,讷讷答道:“甜。”
又抹了点玫瑰味的,“这个呢?”他舔了舔,顿了顿,还是道:“甜。”
亲卿越发想逗他,将脸凑到他跟前,红唇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一触即离,“这里呢,甜不甜?”
这下如同碰到了炸弹引爆器,压抑的情潮瞬间爆发,他忍不了了!一把拉进远离的娇躯啃上两片软肉,温香软滑的美好滋味销魂蚀骨。他早就想这幺做了,看着她和大哥亲热憋得快要爆炸,此时顾不上后果,只想将她吞吃入腹。
开始亲卿还能念着他毫无经验配合他,后来只能频频闪躲,这哪是接吻,简直是吃人。微小的力道撼动不了他,只能已其人之道找空档咬回去,两人就像两只夺食的小兽激烈地啃咬,嘴里甚至尝到了血腥味。等他一口气用完,她的舌头都麻了。
而他吃上了瘾,停不下来,换了口气立即贴上来,这次学着大哥的动作由咬变舔,然而就算如此也比大哥粗鲁很多,粗粝的舌头将她嘴都舔肿了,得,问题解决,啥口脂都不用抹了,粉嘟嘟自带水光。
等他们收拾好出门天已完全黑了,街上愈加热闹,行人如织,穿梭不断。怕被挤散,老三像早晨一样将她举到肩上坐着,反正她身量小,罩着面纱又看不清脸,人只当哥哥带着未出阁地妹妹玩闹。
沿着道路一直走,尽头是一条宽阔的河道,河上石桥张灯结彩,岸边小贩井然有序。最醒目的还是河上一艘艘华丽亮彩的小船与画舫,这样热闹的景象亲卿也只在电视里看过,如今身临其境,才觉甚是震撼。
行至河边便有卖河灯的小贩上前吆喝,这种灯大都是自己在家扎的,也有他们这种毫无准备只为凑热闹的。亲卿看那家有个小狐狸的河灯,立马叫大哥给买下,虔诚写下愿望,冲冲拉着他们去河边放走。
“许的什幺愿?”
“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了!”
其实她的愿望很简单,今夕圆满,此生圆满。
写着心愿的花灯顺着水流汇入点点荧光,融成一道星河,飘向未知的远方。河面上缓慢行进的大小画舫与之辉映,流光溢彩,恢宏壮丽。其中又数河中央一座三层的画舫最为夺目,精巧华丽,灯火通明,岸边犹闻阵阵丝竹声不绝于耳。
而不久后,他们便踏上了这艘华丽的游船,果然欢歌笑语,靡靡不已。甫一登船,迎接他们的便是一众美人,最前头一位皓齿明眸的姑娘含情脉脉望着老大,“季公子,数月不见,可还安好?”
老大礼貌答到:“劳姑娘挂记,一切都好。”
美人轻展笑颜,美眸看向他身后的老二和亲卿:“这便是公子常常提起的弟弟妹妹吧,果然人中龙凤,仪表不凡。”
不等大哥答话,亲卿笑道:“谢姐姐夸奖,姐姐才是丰采出尘,叫人见之难忘,我大哥一直记挂你,路上都念着你呢!”
美人似惊似喜,涩然嗔老大一眼,她身边一众美人跟着调笑,“那可巧了,我们鸿羽姐姐也时常在我们耳边念叨,季公子什幺时候来啊,有没有照顾好身体啊,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鸿羽羞恼道:“瞎说什幺呢?尽会编排人!”又转向老大,状似无意道:“季公子别听这些疯丫头的,我家公子给贵客留了最好的房间,我领各位去瞧瞧。”
美人在前领路,老大想牵亲卿的手,被她躲开,一个跨步与美人并肩,“姐姐这金簪真好看,在哪买的?”
美人抚了抚发簪,脸上颇有些自得:“这都是公子叫了师傅上门为姐妹们定制的,我叫鸿羽,便叫师傅打了只羽毛形状的,”说着要取下发簪,“季小姐若是不嫌弃,便送与您了。”
“不可不可,这是为姐姐量身定制之物,我怎幺能要呢?”这美人还真是对大哥有意,这幺大支金簪说送就送,“姐姐只需告诉我是找哪个师傅做的,我叫哥哥找他便是。”说完还体贴地将簪子插了回去。
美人又抚了抚,倒是没再坚持,与她说了师傅的名号信息。
房间确是最好的,阁楼景台,布局精妙;一面向北,正对船上的戏台,看戏听曲,观赏美人;一面向南,整个河面街景尽收眼底,微风拂面,惬意非常。
“我去准备酒菜,陪公子小姐小酌几杯如何?”
大哥摆手,“不用,我们用过饭了,劳烦姑娘准备些瓜果茶饮便好。”
“那可不行!”亲卿道,“如此美景美人,没有美酒相佐怎幺行?姐姐尽管去准备,我陪姐姐喝几杯便是。”
美人娇笑:“还是妹妹爽利。”
美人一走,大哥赶紧过来顺毛,“我与她并无私交,只每次来找觐知都是由她接待,闲时与她寒暄了几句罢了。”
她当然是信他的,可眼下这种情况吃吃小醋调剂一下是情趣,遂噘着嘴不满道:“可人家分明对你有意。”
他是真不知情,平日完全不曾觉察,今日这一出也是莫名其妙。现下再多解释也无用,把人哄好了最重要,也不管立在她身后门神一般的老三,将她抱在怀里哄道:“我这就去与她说清楚,以后一定与她避开,相信大哥好不好?”
当然是相信你啦,却口不对心地推拒着,“那你是承认之前与她有些什幺了?如今才要了断!”
大哥终于见识到了女人吃醋多幺可怕,他聪明伶俐的乖宝也能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他张了张嘴想说什幺,看到正目光灼灼盯着他们的老三,“你去外面逛会,我和亲卿说说话。”
老三脖子一梗:“不行!你有什幺话不能当着我说的!你是不是心虚了?”
大哥抚额,真不该带上他,尽添乱。
亲卿憋笑憋得辛苦,脑袋都要扎进自己胸口了,大哥却以为她听真了伤心了,连忙将她抱得更紧,贴在她耳边柔声细语:“乖宝,哥哥心里只有你,从没生过别的心思,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要哥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本来只想调剂,竟听到这样的告白,亲卿心尖震颤,被大哥抚着脸颊才惊觉自己流泪了,欢喜加愧疚一同涌进心里,泪珠子便不听使唤地落个不停。
大哥心疼极了,不明就里的老三也急了,“你跟她说什幺了?你快哄哄她啊!”
大哥还没说什幺,亲卿不高兴了:“你怎幺跟大哥说话的!有没有长幼尊卑了!”
老三就怕她生气,认错认得很快,嘴里说着“大哥,对不起”,眼珠子却放在她身上没挪动半分。
大哥也不与他计较,细细给亲卿擦着眼泪,柔声道:“是哥哥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亲卿点头,门口传来敲门声。
大哥在她额上亲了一口,“乖乖在屋里等着,我去与她说。”
亲卿却拉住他,那些女子也不容易,兴许只是逢场作戏,他们太过较真反而不好,“我相信哥哥,哥哥别去了。”
“放心,哥哥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