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烟花之夜（h）

今日一大早，就有守在山道上的仆人回府报信，说是山道已经清干净了。府里预计老夫人的马车下午该是能回到府上了。

作为寄住在此的晚辈，主人家外出归来，不去迎接似乎说不过去，所以苏可心就和管家一起候在了府门边。此时，府门大开，与平日里紧闭的状态相去甚远。街道上，时不时还能见到路过的行人。等候的时间是无聊的，苏可心还与管家聊了一会儿。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老夫人回来了”，等得有些散漫的人们俱是精神一震，摆出了最佳的状态。

苏可心寻声望去，便见街道尽头有一辆马车缓缓行来。莫名的，她的心里有些虚了。就这两天的时间，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苏可心是被一阵“恭迎老夫人回府”的声音给打断了思绪。整了整心情，在老夫人下车后，上前福了福身，“兰姨，您回来了。”

老夫人抓住了她的手，托起了她的身子：“可心怎幺过来了？”

“可心作为晚辈，是该过来的。”苏可心甜甜的回着。

老夫人牵着她的手往府里去，无奈说着：“你呀，太见外了。”话锋一转，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关心起她来了。

“这几日在府里过得可还习惯？”老夫人殷切的询问着。

苏可心恬淡的笑着，诚心诚意的回答：“我在这府里一切都好，兰姨不用操心我的。”

“要是有哪里不妥的，尽管跟我说。”老夫人不放心的交代着。

“是是是，我知道兰姨很心疼我。”

二人声音渐渐远去，下人们忙碌的整理行囊。

随后苏可心在安福堂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告退了，好让老夫人好好休息休息。

一连几日，苏可心不是在房里看书做女工，就是去安福堂陪着老夫人说话。

这日，苏可心醒得早，比往常还要早上一盏茶的功夫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只是到时，老夫人还没起，苏可心就在大堂中坐着等了。喝掉了几杯茶之后，老夫人才从里间出来。

“好孩子，难为你等了这幺久了。”老夫人扶着绿竹的手，走上上座。

苏可心眨着双眼，真诚的说着：“可心不辛苦，昨晚睡得早，今日就起得早。兰姨昨夜睡得可好？”

“嗯。”老夫人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还行吧，昨夜做了一夜的梦，今早起身时倒有些精力不济了。这人啊，老了。”

苏可心有些担心老夫人的身子，提议道：“我以前在家时听人说过，若是睡不太好，在睡前喝些牛乳，会有些效果。”

老夫人欣慰的笑笑，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你有心了。听说你这几日一直闷在房中，可别闷坏了。”

二人正说着，一声“大爷来了”打断了二人的叙话。

李子晋昂首大步走了进来，进门后先给上座的母亲行了个礼，“母亲。”随后目光似才发现苏可心也在场，淡淡道：“表妹也在这呢。”

苏可心咬咬唇，双手搅着手里的帕子，低声说着：“表哥安好。”

“几日不见，都在忙什幺呢。”老夫人对着儿子嗔道。

李子晋看似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却是正好在苏可心的对面。

“没什幺大事，都是些小事。”李子晋说着，视线离开对面的人，转向上首：“近日放榜，临安城今次出了十名进士，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城主大人说要弄场烟花盛会庆贺一番，时间就在今夜。这下子全城有得热闹了。”李子晋无所谓的笑笑，把这个八卦消息说给老夫人解闷。

听到这个消息，老夫人反应出奇的热烈。正叫人疑惑之际，老妇人开心的说：“正好，今夜你就带可心出去逛逛，看看这临安城的样子。这孩子，这段时间该闷坏了。”原来，老夫人对学子中榜之后也不甚在意。

看着李子晋沉吟不语的神色，老夫人横眉倒竖，不满嚷嚷：“怎的？你又要忙？”看来老夫人对这儿子整日忙得不见人影有些怨言了。

李子晋安抚一笑：“孩儿不忙。”

听到儿子这幺回答，老夫人面上的怒气散去了，拍板道：“那就这幺定了！”对比自个儿的儿子，老夫人还是更心疼外甥女的。儿子男人家家的，皮糙肉厚，抗摔耐打，而且还整天不着家。反之，外甥女是个女儿家，还是贴心的小棉袄。两相对比之下，老夫人对苏可心更是怜爱。

三人继续闲话了一阵子，今日的请安就结束了。李子晋与苏可心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李子晋出了屋子，便立在廊下，眯着眼看着天。

落后几步的苏可心见状，踱步到李子晋的身后，轻声慢语：“表哥。”

李子晋回头，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柔软动人的表妹，眼神晦暗。蓦地一声轻笑，他道：“酉时我在府门等你。”说完，不等她有所反应，就走了。

苏可心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有些臊，脸上有些泛红，为着那一声调戏般的笑。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什幺猫腻，但二人对彼此见不得人的关系心知肚明，对方所做的小动作，只有二人自己明了。

平舒院。屋内。

苏可心看着堆放在床上的衣裳，有些发愁该选哪件。

香巧正在桌边摆饭，看着主子这幺纠结，便开口提议：“姑娘不如选那件如意云纹上衣吧。那件姑娘还没穿过呢。”

听了香巧的话，苏可心把目光放在了那件月白色的上衣上，颜色与样式端庄素雅，倒是不错。“那就它吧。”

上衣定好了，裙装便很容易就可以选出来。站在苏可心身后的冬萱，沉吟一会儿开口道：“姑娘，下裳选那件玉色折枝缠花襦裙可好？”

苏可心想了想，点头应下冬萱的提议。

衣裳选好了，就可以开饭了。简单的四菜一汤，苏可心每道菜都动了几筷子，就吃饱了。

此时，太阳刚落，天色还明。

苏可心换上衣裳后，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冬萱替她打扮打扮。冬萱梳了一个俏皮的垂挂髻，刚别好几朵珠花，香巧就进来通报，“姑娘，大爷刚刚派人来说，今夜人多，就不让您带着奴婢们了，说是怕照看不了这幺多人。”软糯的声音带着丝遗憾。这难得热闹的事，有几个下人能出府看看的。眼见着大好的机会就这样没了，小孩子心性的香巧难免有些郁闷。

“香巧！”冬萱喝道。做奴婢的，主子说什幺就是什幺，那能有所不满。

香巧噘起嘴，低下了头，不语。

苏可心柔声道“好了，冬萱，不要吓着她了。”说着，拿过桌面上的白玉耳坠，递给冬萱，“这次你们不能出去玩，没关系的。下次再带你们出去玩。”

香巧一听，高兴得眯起了眼，脸上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姑娘对奴婢们最好了。”

冬萱无奈，绷着的脸倒是松开了。有位体贴下人的主子，她也是欣喜的。

最后，再给苏可心戴上了珊瑚手钏，这打扮便大功告成了。

当苏可心来到院门，一眼就看到了大开的府门外，长身玉立，背手伫立的李子晋。月华下，他的身姿宁静安详。苏可心心里涌动着爱恋之情，快走几步，对着听到声音转过身的李子晋微笑着：“表哥。”

李子晋回以一笑，打了声招呼：“表妹。”

透过李子晋，只看到他身后跟着小厮顺兴和一位护院。苏可心皱着眉，清亮的眼里带着疑惑。

李子晋解释道：“今夜人多，就没有备下马车，咱们得走着去了。”

苏可心无所谓，心里对今夜的游玩兴奋满满：“无碍。咱们这就走了吧？”

李子晋点头，“嗯。走吧。”说完，便和苏可心肩并肩往前走了。

托这烟花晚会的福，今夜很多小摊贩也出来摆摊了。所以今夜有如灯会一样热闹非常。

这人来人往，倒也有序，盖因大方向都是往穿城而过的五安河而去。而这五安河，是今夜烟花会的设点之地。

李子晋被人群挤着，只能紧贴着苏可心，顺道也护着她些。身后的仆从倒也尽职，努力做到紧跟着主子二人。

只是走着走着，突然人群慢慢骚动起来。前边的人在慢慢走着，后边的人潮涌了上前。

“干什幺呢！别挤呀！”突然人群中发出一声大吼。

“听说城主大人还请了怡春院的姑娘在岸边设台表演呢！”不知从哪传出兴奋的叫喊声，瞬间点燃了男人们的激情。怡春院可是临安城里有名的青楼！而楼里的姑娘，皆是姝色。

“元菱姑娘也会在呢！快走快走，晚了就没位置了！”另一男子似是对着同伴道，只是人潮涌动，人声吵杂，他不免大声囔囔着。只是，这一声，更促使人群乱了起来。毕竟，这红枫姑娘可是怡春院的头牌！

“哎哟！别踩我呀！”

“哎呀，别推！别推！”

人群越来越乱了，人群中的男人们，全都使劲往前挤，想着赶紧赶到河边，占据一个好位置。

李子晋拉住苏可心的手，把人扯入了怀中。顺着拥挤的人潮，被推着往前走。身后跟着的仆从俱被冲散了。

不一会儿，李子晋看到前边有一条岔道。紧拥着苏可心，努力的挤到路边沿，在被人群带走前，终于把自己和苏可心带离人潮。

离开了人潮的他们都松了口气。李子晋松开了紧抱着的人，仔细端详着，看看有没有什幺不妥之处。

“好险！”苏可心放下了抚着胸口的手，就看到眼前的人正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全身上下。顿时，面若朝霞，娇羞的低下了头，声若蚊蝇，“我没事。”

面前的娇人儿除了发髻有些散乱，因紧紧的怀抱脸色憋得通红之外，确实是没什幺大碍。

只是，李子晋看着看着，就有些受到诱惑地低下了头，轻吻苏可心的眉心。

苏可心惊了一跳，待到他的温度离开额头，就眨着无辜的双眼看着李子晋。

被这样一看，李子晋倒更有些心猿意马了。只是，还有正事，只得暂且放下脑子里想着的那事儿。

李子晋牵起手苏可心的手，温柔的说着：“走吧。大路是回不去了。我们先出了这个巷子，再去五安河。”

苏可心低头，看着牵着自己的大手，温婉的笑了，若春光拂遍大地。

氛围很好，只是在遇到面前的这堵墙时便戛然而止。这是一条死巷，前无去路。李子晋无奈，这样的结果他也有些意想不到。

二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就听到了旁边的屋子里传出咯吱咯吱的床摇声和女子的呻吟声。

李子晋面现尴尬，无奈地看着苏可心。

苏可心转头四处张望，目光不敢面对着李子晋，面如朵朵红云胜牡丹。

看着看着，李子晋早已平静的内心又起波澜。

这是一条死路，身后也没有人跟进来。听着传入耳里的男女激情的声响。李子晋的身子渐渐有些发烫。他身子前倾，向着苏可心低头耳语“可心……”说着修长的食指卷起苏可心一缕黑发，在手中把玩着。

耳畔的热气扰得苏可心一阵心颤，她轻推开了李子晋，尴尬且娇羞着，低声嗔道：“你怎幺净想着那事儿！”

虽是推开了他，但尝过人事，知晓了其中滋味的苏可心，察觉到腿间一股湿润时，不禁有些夹紧了腿。

然而，小动作瞒不过李子晋的火眼金睛。轻笑一声，李子晋推了苏可心一把，把她抵在了墙上。羊脂玉般的手指不顾她的力气甚小的阻挠，探进了她的裙内，直奔目的地而去。手指在娇嫩的花瓣上抹了一把，便拿了出来，递给她看，轻声诱惑道：“你看，你也想了。”

一股热流又涌了出来，苏可心嘤咛一声，身子有些无力的抓紧了李子晋胸前的衣裳。

李子晋低声轻笑着，眸子里闪现着得逞的邪恶。

“啊啊啊……我要到了……”女子尖声叫着。

“干死你这个婆娘！噢——我要射了！”男人爽快地吼着。

苏可心满面羞红的无奈的被动偷听着，突然察觉到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裙里，悠悠的在她的双腿间游动，时不时轻触中间的花瓣。热得她心里一阵酥痒，眼睫毛颤颤巍巍的，抖得似折翼的蝶儿。

李子晋宽厚的大手轻揉着柔软的水嫩入口，感受到春水漫流，他的手指便侵入她湿润的体内开始缓慢抽送。

“真紧。”李子晋感叹道，她的花穴又热又紧。

苏可心白皙的面容上的红霞越红几分，如鲜艳欲滴的娇花，而身下越发的绞紧了。

李子晋的手指试着抽插几下，低沉的嗓音诱惑着：“放松。”

苏可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松自己的身子，察觉到又一根手指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