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神医1:吾病,唯其可治

天和二十三年,三月十二日晚,帝薨。留圣旨,传位于七皇子殊,太子质怒,反,携兵至殊宫,逼殊饮鸩酒,殊姊长公主药周旋无果,代饮之,适时,西北大将军救兵至,殊即位,改年号元泰,贬质于岭南,永世不得回京。——《桑国纪要》

桑药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紫色的床幔,忽然喉间发痒,一阵猛咳。喘着大气,身子被小心扶起,倚靠在床头上。

“公主,您终于醒了!太医说您今天再不醒,就再也醒不来了。”面前的丫鬟神色喜悦,脸上还残留着来不及褪去的担忧之色。

桑药想了想,明白了。眼前这位是她的贴身丫鬟海棠,是她心腹。在这个幻境中,她是桑国长公主桑药,跟桑国七皇子桑殊同为羽妃所生。羽妃出身卑微,只是一介宫女,却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在生桑殊时血崩而死。

爱妃走后,圣上沉迷声乐,不理朝政,也不管爱妃留下的一双儿女,任他们在宫中自生自灭。没有外族庇护,失去母妃的桑药和桑殊相依为命。

桑殊极聪慧,可不得圣上关注又没有母家势力支持,太聪慧的皇子在宫里是活不久的。桑殊桑药如履薄冰地活着,不敢展露自己半分才华,只想成年后能分个封地,多贫瘠都不要紧,只要能从此自由活着,不仰人鼻息,不日日胆战心惊。

一个月前,圣上突然驾崩,留下密旨,皇位不传给当朝太子,却是传给素来不受关注的七皇子殊。得到消息的太子质不甘心,连夜召集军队,杀至桑殊宫殿,逼殊饮鸩酒。长公主桑药那晚恰在殊殿里,挺身而出,恳求太子放过桑殊,太子不允,桑药代桑殊喝下鸩酒,西北大将军率兵赶到,救下桑殊。圣上早已秘密嘱托西北大将军帮扶桑殊顺利登基,却终是晚来了一步。

桑药被催吐出鸩酒,活了下来,毒素却已侵入四肢百骸,伤了根基,卧床不起,三天前突然陷入昏迷。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桑殊喊来给姐姐看病,太医来来去去,用尽办法。桑药仍然昏迷不醒,昨晚太医院选了个代表,委婉地向年轻的帝王表示,明天若长公主依旧昏迷,可以准备后事了。

于是,狐狸“桑药”醒了。理清记忆的桑药两眼一黑,嘟囔道,“天,还不如不醒好。”

“公主,您说什幺?”海棠没听清,凑过头来。

“没,没什幺,”拾回神智,桑药道,“我好饿。”

久病未食,只能喝清粥,清粥寡淡无味,像桑药此刻的心情。一个幻境比一个幻境惨,第一次她是个离家出走的“贼”,第二次她是个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的“女痞子”,第三次身份高贵了,是个公主,嗯,一个快死的公主。前两个幻境她几乎醒来就能看到扶川,这个呢,扶川影子呢?在哪?她分分钟要挂的,别说嫖了,人都见不着可能就死了。桑药又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会,没有,万分确定在长公主“桑药”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一个叫扶川的人。

“阿姊!”殊帝脚步匆匆,行至床榻,握住桑药双手,又喊了声,“阿姊!”

刚下早朝,得知桑药醒了的殊帝,丢下随从,几乎是一路飞奔过来。

桑药摸摸桑殊头,“阿殊,你已经是一国之君了,稳重点。”

桑殊埋头在桑药掌心蹭蹭,“阿姊,我好怕。”

少年帝王不过十岁,平日表现再如何镇定,内心终究还是个孩子。

桑药有了主意,“昏迷不醒时,佛托了个梦给我。”

“什幺?”

“让我找个人,他也许可以治好我。”

“谁?”

“扶川。”

作者有话说:想写的是甜品,写出来的是卫龙辣条。用手机码的这章。太焦虑了,最近。愿看文的各位能Be   the   water,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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