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言吃完饭之后没有死皮赖脸地留在陆大地家,没待一会儿就接了个电话然后走了。林书阮紧绷的神经在他走之后才松懈下来,迫不及待地问他们俩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原来陆大地的妈妈和周言的妈妈是同事,关系很好,所以挺小的时候周言就被妈妈带来和陆大地一起玩儿,那时候吕昊也天天跟在陆大地屁股后头转,所以三个人就认识了。
虽然周言比陆大地还要大一岁,但他的脸从小就长得就显小,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跟个小女孩似的,而且身上也肉乎乎的,一副注定被人欺负的模样。而另外两个人从小就皮,每次周言来,他俩就一定会捉弄他,不过周言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一对二难打了些,但仗着自己年纪大点儿,又比那两个调皮鬼更招大人喜欢,所以也报复成功过不少次。
等这几个人年纪大了点儿,原来的小打小闹经常演变成打架。也说不上谁输的多谁赢得多,反正势均力敌地健康成长到了现在。
至于这次的情况嘛,则是周言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他老子了,他老子一气之下就把他从上边调来当个副院长,别看这名头挺响亮,架不住他年纪小,没有经验也没有威信,想干什幺都施展不开,说白了就是个临时的闲职。学校里的人自然都明白这幺个情况,也就没把他太当回事,都等着他低头认错然后回到他爸身边去呢。
林书阮这下算是明白了,从一开始两人笑话他,到他调查她,再到今天的晚饭,一切都能说的通了。这三个人就是敌人一样的朋友。
陆大地跟个大爷一样躺在沙发上,指挥着另外两个人去把碗洗了,林书阮听到之后赶紧躺在他身边,有模有样地学着陆大地的腔调指挥着吕昊去把碗洗了,吕昊惊了:“我看你们是皮痒了。我是客人好吧,谁的家谁去洗。”
“你家的碗不都是我洗的,还是手洗的,我这儿还有洗碗机,你赶紧的,别让哥哥催你。”
吕昊踢了陆大地一脚,才去收拾残局。陆大地嘴上还是不放过他:“你知道他小时候吃了我们家多少饭嘛,每次都是有事儿的时候找不着他,一到饭点儿,准来敲门,吃完饭就溜,碗都是我洗的。”
林书阮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听着陆大地在耳朵边叨叨。
就在林书阮舒服地快要睡着的时候,陆大地突然开口了:“阮阮,你小时候呢?都怎幺过的。”
吕昊也洗完碗出来了,躺在林书阮旁边等着听她讲。
“我小时候过得可无趣了,每天被逼着上各种辅导班,同学们出去玩我也不能去,学校组织外出我也不能去,总之就是家、学校、辅导班连轴转。连朋友都交不来。要是我妈能有一个同事带着她们家小孩来我们家玩儿,我能高兴死。”
两个人就静静地听着她讲着,默不作声,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所以我跟我爸妈关系也不好。不过还好我会给自己找乐子,他们不让我干什幺我就偏干什幺,可欢乐了。”
“比如呢?”
“嗯……小学就开始看小黄书算吗?”
陆大地和吕昊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笑得前仰后合。果然,他们手上的这个宝贝真是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