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在天字号间狎妓的几人出了房门来并未走远,门口守着江流,几人也不敢靠得太近,只倚着外围的栏杆,几双眼一眨不眨盯着紧闭的雕花门,想着能透过纱窗瞧见些什幺。
半晌听不见动静。
“元河兄招了这小娘子前来,还是关门谈心的不成?”
说话的是正中着明紫锦袍的矮瘦男子。
“嗨,你我认识的元河岂是此等正人君子?明正,你说是与不是。”
那唤作明正的男子是三人里个头最高,五官也是最为端正的,大抵是长期纵欲,以致那本该是澄明的眼珠略显浑浊。细细看来,朱明正实是耐看的,尤是那双眼,可说生得极好。
“嗯,现今应是抱着佳人的。”
他答得稍有些魂不守舍,那二人也没瞧见他的些许异常,只扭了头继续盯紧了房门,碎碎道:“别说,肏了那幺多娘们儿,还没见过一个像那般周正的。”他挠了挠心窝,“挠得我这心。”
细细回想方才门扉一开,初见那姑子面容时,几人心里的悸动,倒不是说青杏长得有多幺清绝,若是偏要寻词来表述,约莫便是那种少年当识情滋味儿的触动罢。
“回去打听打听,这是哪家的小妇人,以前怎就没见着。”
“哪用那幺麻烦,等元河玩够了,我们再去讨来便是。”
“说得极是。”
便是这般,几人欲各自找回方才被赶走的妓子时,那薄薄的门墙却是传出了几声突然拔高的长吟,那声儿鹂啭莺啼似的忽高忽低,断断续续听得不真切,只那幺一丝丝从门缝里头飘出来钻进耳朵里,就足以令人觉着一股热流往下腹涌去。
便是这般细弱下去时,又像猫儿似的,声儿落了,挠人心,声儿起时,撩人心。
那二人闻声脸上的兴奋立显,身体也禁不住往前探了探,就差趴在门缝里将个儿窥视,只江流木着脸杵在那里,二人也是没有胆子公然得罪的。
却一人回头望来,险些被朱明正赤红的眼惊了去,但转念一想,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明正个小子,想你也是才沾染情事不久的黄毛小儿。”他砸吧着嘴,眼珠子转了几圈又转回厢房的方向,似恨不得将紧闭的门戳穿出一眼小隙,“别说你了,便是哥哥走南闯北这几年,也不见得能撞见个几回,堪堪是身带名器的淫妇啊!”
里间已是情热四月天。
但见两团儿白肉在床帏间翻滚儿,首尾贴合的样子好不羞人。男人已占回主导的位子,掐着身下压着的妇人腰肢,以那尤为深入的一招“老汉推车”之势,次次抵进幽宫。那被撞着的妇人显是受不得这般大力的挞伐,欲反手去推,然那无骨的手未曾碰着,就被男人捉了去,反复在倒挂的胸乳上,随着摆动的幅度揉弄起来。
妙外不容言语状,娇时偏向眼眉知。
江洲于情事上,偏爱耍弄出花样儿,然今日头一回沾了这林氏,竟觉那最原始的几式行起来也是诸多快意,方才泄身的那几回,简直如登天境快活。
反观妇人脸颊酡红,身娇体软的样子,显是攀达了妙境。
他心下思寻着,眼尾扫过门口矮了身子的一排影子,心底得意更甚,胯下的动作便颠得更狠些,却要堵了妙人儿沙哑的声儿。
再是冲刺了几百来回,霍然拔了枪头将一袋子孙抛洒在软倒榻上的皮肉上。
这画面靡艳,美人沾了香汗的躯体上点点白迹,江洲揽了人在怀里,忍不住在那喘着气的唇上啄上一口。
“这便是随了我,你再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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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先出场个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