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秀峰洗得干干净净,连头发都吹得清爽干燥的秦素终于重新有了丝丝睡意,她于月光下夜风中重新躺回床上准备睡觉,刚刚躺下就有个温暖的身躯自动地贴了上来。
她半擡了擡眼睫,没有回头,带着一点鼻音地问:“醒了?”
自觉环住她的手臂微微一僵,随即双手交迭拥住她的动作又明显了几分——这就是默认了。月色下,身后青年的五官精致而脆弱,彷佛希腊神话故事中邻水吟唱的精灵。
秦素的一只手抓住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另一只手则绕到肩后,抚过他的侧脸,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颈上、指缝间,有一点重。虽然他弓着身,可秦素还是感觉到有个硬梆梆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后腰。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幺,她只是惊讶他忽然醒来的欲望,以及……主动的勇气。因为之前他还充满自我厌恶,只是那种似乎掺杂着自卑的负面情绪配上他那张完全可以恃靓行凶为所欲为的脸,反差简直让人对他的任何要求都难以拒绝。
“你……看到了?”她联想到门前地上那被踩过的红酒渍。
原倾诚实地回答:“嗯,看到了。”
秦素沉默了一下,算不上尴尬,只是有些不知该继续讲些什幺,直到她感觉到有什幺温暖柔软湿润的东西裹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那是原倾的舌头。
秦素又怔了一瞬,直觉他是不是被自己和陆秀峰的欢爱场面刺激到了。
她轻轻皱眉,抽回自己的手,“别……”
“秦素,我也可以……”原倾从背后搂住她,一条腿插进她侧卧的双腿之间轻轻摩挲,那修长紧绷的腿部肌肉似乎在极轻微地跳动,“我也可以。”他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很不想感谢陆秀峰那个变态,但是这段时间他看过的各种性爱影片比他前二十一年加起来都要多,那里面的花样与技巧,他即便厌恶却也被迫记住了,他觉得自己是可以让她快乐的。
那片黑暗中,她的喘息,她的呻吟,她晦暗不明情欲斑驳的脸,是如此的充满诱惑力。
可是那些都属于另一个男人。
没有一丝来自于他。
这令他无法忍受。
他见过很多漂亮女孩子,譬如同行,譬如粉丝,她们眼底有着明确带有邀请意义的欲望,可是在他的心里连半点波澜都兴不起。
然而此刻,他这样清楚地感受到,他想要一个人。
他想要她。
可是,他却听到她说:“你不必这样,不用勉强。”
我没有勉强。
言语是苍白的,他用行动来解释。他微微擡起身,从背后抱着她到正面环住她。她单手撑在她一侧,另一只手则重新握住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再次吻住她的手指,再吻过她的掌心,沿着她手腕内侧吻到肩头。
秦素体内本就没有完全褪去的情欲轻易被唤醒。原倾借着月光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眼中泛出情动,立刻试探着低头去追逐她的双唇,把她似乎即将开口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他的吻虽然热烈却饱含青涩,即便下身已经硬得如烙铁,可只是很清浅地吻着她的唇面。秦素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攀升,心跳与呼吸都在加快。她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那薄而柔软的触感自然诱人,略重的力道使得他微微吃痛地“唔”了一声,轻启的双唇间,一条灵巧的舌头钻了进去,他的呼吸开始加粗。那舌尖扫过他的齿面和牙龈,明明滋味很甜,他却又觉得酥麻。他难耐地紧紧贴住她的腰部蹭着,欲望几乎是倍速般扩大,他却尚不知晓疏解的方法。
与她的亲近就像是孤身漂泊在远海时饮海水解渴,越饮越渴,得不到解脱。
他不得章法地在她的腰间和耻丘处蹭着,些许的快感伴随更多无法满足的渴望几乎要令他疯狂。
“秦素,求求你,教我。”骄傲而俊美的偶像此刻只是个脆弱的年轻男人,他抱紧怀中的女孩,像是抱着一块赖以求生的浮木,被欲望逼得无路可走,唯有求救。
“秦素,求求你,救我。”他的姿态虔诚而卑微,欲望让他的双眼微微有些发红。他觉得他快要死了,生理和心理对她的渴望逼得他简直要无法呼吸。
帅气明俊的年轻男人抱得太紧,几乎要令她窒息,秦素感觉到他心理上的波动似乎十分大,猜想刚刚自己和陆秀峰的性事大概真的刺激到他了。她费力让他的双臂松开些,一手安抚地搭在他的肩头,继续和他亲吻,另一只手则慢慢下移,抚过他肌理分明的腹肌,划过他迷人的腰线,最终隔着内裤复上了他的欲望。
随着她的动作,他几乎浑身一震,又主动弓起腰把自己朝她手中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