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男人缓缓地说着,戴着白手套的手擡起了光头不停哆嗦的左臂。
光头失禁的尿液淅淅沥沥地从裤子里滴落,把地上青石板都弄湿了一片。
男人轻皱眉头,用了力顺着指尖的血管一直挤压到他的手腕。随着男人精准的动作,光头的左手掌马上失去大部分血液而不能自行弯曲。
“大,大哥...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光头的嘴唇也变得惨白,不一会儿就面无人色。兄弟们的鲜血流到了自己的脚边,光头声嘶力竭地不停哀求着,却不敢有丝毫的挣扎。
“你该庆幸的,”男人细致地将坚韧的细绳紧紧缠绕在光头左手手腕,“猜错了这根绳索会在你的脖子上。”
深嵌入肉的深绿绳索压迫住了大部分血管,光头的左手掌很快变得苍白而冰凉,左手肢端的脉搏微弱甚至逐渐消失了。
男人踢了踢脚边的水泥钢钉和扳手,这幺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喜欢人血溅在身上的感觉,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会尽量避免以这种粗暴的方式去了结目标。
年轻男人满意地欣赏着自己娴熟的打结技巧,略略思索了片刻,又从废品堆里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自行车锁。
他在光头的手腕上缠了一圈钢丝牵引绳,把打结的绳扣拴在了U型锁上。
接着,年轻男人轻松地把光头整个人拎起来,把锁扣在了水泥横梁的金属构件里。
光头只被拴着左手,整个人吊在半空。
“大哥!大哥...求求你,我还有老婆孩子,还有老娘要照顾,求您!求您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男人沉默地把剩下来的钢丝拖车绳绑住了其他四个人,精确地把他们像生肉称重一般,一边两个地悬挂在光头脚下。
“啊啊啊啊———!!!”
光头叫得惨绝人寰,五个肥硕的中年男子此时都仅靠他的左手手腕悬挂着支撑。
将近半吨的重量让光头手腕的上下骨节瞬间脱离。
“嘘。”男人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光头安静。在光头的裤袋里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
“喂你好,我要报警。古镇二十六号东南角空地,有毒贩交接。”男人变换着嗓音,说完就切断了电话。
十秒不到,挂在半空的光头大汉已经被巨大的痛苦折磨地气息奄奄。那只极度缺血的左手开始泛青,不受控制地像鸡爪似的蜷缩在一起。
“你们身上都是冰毒的气味,”他用脚把生了锈的剪子踢到了他们脚下,“出警了,你们还有几分钟考虑。”
“你们挣扎得越厉害,他的左手就越快断裂。不过可以试试看这把剪刀,虽然短时间内绞不开拖车绳,但剪断手腕的韧带和血管是没问题的。”
男人轻轻把自行车锁的钥匙抛到隔墙之外。
“现在的断肢再植成功几率很大了。剪断他的手还是无期徒刑,你们自己选。”
璀璨的焰火在漆黑的夜幕中瞬息万变,五颜六色,美不胜收。爆裂的巨大响声之后,烟花如雨,纷纷坠落,让人放佛触手可及。
“对了,那个抢钱包的同伙回来的时候,你们最好祈祷不要让他碰到缉毒警察。否则这真是赔了左手又进局子的一晚。”
他很少会对无关的人说这幺多话,今晚也算是例外了。老式路灯下,年轻男人刘海的阴影盖住了深邃的五官,镜片里的眸子冷得不像真人。
男人温柔地弯腰抱起靠在墙角仍在昏迷的女孩子,缓缓走出了那条充满血腥味和绝望嚎叫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