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悦菜色顶尖,里面的美食,光是一样就得花厨师几十分钟的时间。
叶渊点了这里的招牌菜,鹅肝,主厨亲自动手,花了半小时才端了上来。
叶渊特地给她买了一条裙子,中规中矩的一条蓝色连衣裙,没有露背也没有露胸,只是有点短,导致她坐下来之后,裙摆已经快到腿根了。
坐在三十四楼靠窗,她喝了一口红酒,吃了一口鹅肝,看了看窗外一览无余的夜色。
苏沫第一次来还是三年前他放她回去的前一夜,叶渊把她送来湘悦,点好了菜,她被一个人扔在如今坐的这个位置,被蒙着眼,侍应生过来问了好几遍,菜什幺时候上,她都摇摇头。因为叶渊没开口说话。
后来侍应生才来问她,她在等人幺?
她恍然大悟,取下布条,发现侍应生一脸怪异。
叶渊走了,走的悄无声息,留下她一个人。
“叶先生。”苏沫看着这灯火辉煌的城市,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叶渊有条不紊的吃着盘子里的鹅肝,斯文优雅,嗓音淡漠,“什幺事?”
“你家着火了。”
叶渊手一顿,掀了掀眼皮,把最后一口鹅肝吃到嘴里。
“真的,你看那边,那不是你家的方向幺?”
叶渊压根没去看她指的方向,唤来侍应生,上了下一道菜。
“叶渊,你家着火了!”她疑心是自己没说到位,再次重申了一遍。
“我知道。”叶渊放下银光闪闪的刀叉,了然淡定的擡了擡眼。
他知道。苏沫忽然明白,这场火和叶渊脱不了干系。
在湘悦吃完饭,叶渊开车,走了另外的高架桥,去了砚山放烟花,接着去开了一间套房,睡下了。
第二天,当苏沫坐在警察局里,才知道叶渊到底打得什幺算盘。
叶先生昨夜和女伴出门约会不在家,逃过大火一劫。
而纵火的,便是裴羽。
没错,裴羽入狱了,因为纵火牵扯出了走私,司法机构向广大群众曝光了裴羽道貌岸然的丑恶嘴脸。
按道理,裴羽不会这幺没有计谋和脑子去烧家,太多的说不过去了。她看了看坐在一边录口供的叶渊,他心有余悸的表情下,是一张伪善到了极点的面目。
这一切都是阴谋。
而他还把阴谋设计得滴水不漏。
由于之前的别墅被烧了大半,叶渊便带着她住在酒店套房。
坐在套房的沙发上,苏沫也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裴羽解决了,我可以回家了幺?”
“还不行。”叶渊脱了外套,眸光发冷。
“为什幺?”
“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