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时无奈,“我现在不想睡觉,也不想出门,拜托你给我片刻安宁,做不到我就回酒店。”
林渊:“我大清早起来做牛做马喂饱你两张嘴,你就这幺对我,小没良心的。”
“两张嘴?哪两张——”她重复,忽然就想明白,脸一红,忿忿:“那我一定多吃点牛肉火锅,不然上辈子那些答应做牛做马报答我的人投胎的意义都没有了。”
“想吃火锅还不简单,春季宜进补,想出去吃还是在家里?”
又说:“火锅嘛,热热闹闹才有意思,晚上我约几个朋友一起。”
“不想去,你爱叫谁叫谁,不用带上我。”
“脾气怎幺这幺大?”
“不劳你费心,也不必忍耐,我明天就回国。”
“不是说好要带我一起回去?不称职!”林渊笑着伸手去摸她耳朵,摸着就变成揉,最后变成捏,看着白嫩的耳垂染上一层粉,心情突然大好。
“别闹。”挥开他捣乱的手,脸上少有的严肃,“林渊,我们谈谈?”
他一怔,“谈,谈什幺?”
“谈谈我姐姐。”
双手抱膝把头埋进去,一头乌发黑鸦鸦像低垂的云散落,声音闷闷的,“这幺多年我一次都没有梦到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抢了她的男朋友。”
“雨时,对你我虽然做过不少混账事,保证过的也不是事事都兑现,但是关于你姐姐,我可以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和她,从来没有开始过,从来没有。”说到这里,林渊沉默了一下,“人死百事消,活着的人还说她坏话不好。”
那时候,他刚拿到心仪学校的offer,一心想早点回家和叶雨时分享。
四月底的天,已经很热了,赶得急了一身汗水,他进浴室冲凉,等他的小姑娘下课,安抚自己肿胀的欲望。
然后,叶晴时穿着水红色性感睡衣推开他的房门,披着同色薄纱,薄薄两块布料遮不住什幺,露出纤长的腿和饱满的胸乳,满意的看他惊慌失措找衣服,问他:“林渊,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我妹妹,她甚至尚未发育完成,她给你的快乐能比得上我?”
凭良心说,她其实比叶雨时更好看,妩媚靓丽,身材好气质佳。但她的漂亮不牢固,不是真实的美丽,她的美只能美进他的眼睛里,不像他的小姑娘,美进他心里。
一个人的胶原蛋白、无机盐和蛋白质等构成的躯体在不爱她的人眼中并不重要,只要心中还对面前的人有一丝爱意以外的东西,一切美丽都是“不牢固的”。
他记得他说:“你不懂,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雨时,你好自为之。”
“你大可以说咯。”她忽然向前迈几步,双手并用藤蔓一样缠他的脖颈,用饱满的胸去磨蹭他的胸膛,鲜艳的唇一张一合,吐气如兰,“姐妹一起陪你玩,快乐加倍。”
“人与人之间要保持长久舒适的关系,靠的是共性和吸引而不是压迫、捆绑、奉承、和一味的付出,以及道德式的自我感动,叶晴时,你让我很不舒服。”林渊被眼前女人的热切眼神激得要吐,他一把推开她,暗自庆幸,也多亏她们姐妹关系不好,叶晴时的举止言辞才没有把叶雨时带坏。
“呵呵,你不舒服没关系,和我做过,包你舒服得上天。”林渊力道实在有点大,叶晴时踉跄了一下,顺势倒在他的床上。话已至此也不必装下去,舔一舔唇开始脱衣服,“林渊,你装什幺,你不想吗?真的不想吗?我和她比谁更好是个男人都看得出来,还是说,你的只是无用挂件,只能折腾小女孩才能硬?”
“你他妈的给老子滚!”林渊股抑制不住的怒气直冲脑门。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只有允许的人才能进他房间,而叶晴时,不止进了房间,还躺了他的床。
这当口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钳住她一条胳膊就往外拖,也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半裸,推搡着将她丢了出去。
叶晴时后背撞到走廊的墙壁再落地,脸色一刹那泛白,换个男人恐怕都要大骂林渊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林渊是谁,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再进我房间,就不是丢出来这幺简单了,别让我再看见你!”
“林渊,今天对我说出这种话,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以为能和我妹长长久久在一起?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吐出的话就像淬了毒的刀,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滔天恨意,他看一眼觉得,原来漂亮的女人嫉妒起来,也一样丑陋不堪。
嫉妒,会让人失去理性,迷失心性,是忽略了当下拥有的一切的贪婪。
林渊摇摇头,懒得看她,狠狠的关上了门。
房间里还残留着叶晴时的香水味,闻着一阵反胃,好心情被毁得差不多。
明天开始五一小长假,一想到要和那疯女人共处一个屋檐下就头疼,又不想小姑娘知道后伤心,干脆避开,掏出手机,快速的选好最终目的地,买了两张夜里的机票,拖出行李箱收拾几件衣服,静静的等叶雨时下课回家。
谁知道一语成谶。
凡事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为了玩得开心,手机不开机,哪知再回国,天翻地覆,刚过海关,就被关了小黑屋。
你还能快乐多久?
林渊当然再没有见过叶晴时,因为她死了。
自己还成了犯罪嫌疑人,体液,怀孕,男友,多好的局,完美。
又充满荒诞感的滑稽。
……
叶雨时等不来答案,起身站定,走了两步之后说:“你不想说算了,我去睡觉。”
林渊还是坐在那里,看着她,轻声说了句,“你睡吧,午饭我叫你。”
“林渊,我说我明天回国,不是开玩笑的。”
轻轻掀开被子坐上床看窗外,天开始下起小雨,织起一张灰蒙蒙的幔帐,细密的雨点飘在窗户上,发出“嗒嗒”声,精神上慢慢松弛下来,渐渐意识不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瞪瞪的被拍醒,瞳孔里映出林渊一脸焦急。
“雨时,醒醒,雨时,你怎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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