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问天皇三清水,泄垂直洒彩云间。
一处幽秘的山林间,云雾缭绕,仙气飘绕,这本是一处洞天福地,灵秀之所在,可却在今日被鲜血喷洒,沾染了血腥,从此化成修罗场,不复山清不复净。
在一处断裂的大树旁,花微微面若死灰地趴在地上,一只手附着大树断裂处,虚弱的看着面前冷面直视她的妖媚女子,摇摇头,哽咽道,“为什幺?你为什幺就是不肯放过我!”
女子听了,笑意更浓,红唇微启丝音如乐“这就要问你那负心的爹爹了,如果不是他当初抛弃我和你母亲花树婠在一起,我不会心如刀搅,亦不会背叛你母亲,这一切,都是你母亲的错!”
花微微喷出一口血来,微微喘上几口气,运转体内法力稳住伤势,可才刚刚渡过化形天劫的她,伤势未愈,还遭高她几千年修为的大妖重创,这一运力,便觉着天转地旋,一时之间,竟无法言语。
她只是一个修行百年的小狐妖,和自己的娘亲住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中,虽然母亲经常不在,但她却生活得无忧无虑,还感受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可谁知,原本和自己母亲一直是好姐妹的熏魅竟然在自己化形的那天突起发难,虏走了母亲,听说还杀了她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现在一直不停的追杀自己……
想到以前熏魅慈善的面庞,花微微微微垂泪,仰起头对熏魅说:“魅姨,您和我娘亲不是姐妹吗?你对我那幺好……这到底是为什幺?”
熏魅冷哼一声,又随手挥出一道气劲掀飞花微微,妖媚一笑,轻蔑道:“白痴,我不是说了吗,这全都是因为你那背信弃义的爹,千年前,他对我说一定会来娶我,我便一直苦苦盼望着,可谁知道我千盼万等来的竟然是他和我最好的姐妹在一起了,还有了你这个野种!”熏魅恨然。
花微微听闻只觉体内气血不稳,连擡头看她的力气也没有了,整个摊倒在地,熏魅见了脸上露出一抹不明的笑容,她俯下身姿对花微微说:
“微微啊,其实我和母亲一直都是很好的姐妹,今天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拜你父亲所赐,我与母亲也算是同病相怜,又有多年的情份,本打算放过你们母子,可惜你长的实在太像那个人,还继承了九尾天狐的血脉,所以、所以,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花微微又吐出一口血,艰难的说到“魅姨……我……我求求你放了我娘,好吗?”
熏魅笑道“我不会杀你娘,也可以放了你,不过我的恨终究是需要发泄的,你爹,我已经杀了他,剥了他的皮肉,至于你嘛,我已经下了我们蛊族最可怕的咒蛊,想知道是什幺吗?”
对此,花微微并不想知道,得知母亲无事就够了,自己一个百年小妖没有人保护又能在这凶恶的妖界活多久呢?然而熏魅恶魔般的声音却在耳边萦绕,
“我对你下了合欢欲蛊,从今往后,你必须与男子交合,饮其阳精,纳其阳具,务必和他元阳相融,否则魅毒会使你生不如死,如临刀刮,亦或焚身。”
虽然不在意,但花微微还是觉得一瞬间仿佛如遭受九天雷劫一般,这……是逼她去修行合欢道?要知道她从小以来一直修行偶然所得的太清道德天鉴,一身法力无比纯净,且保持太上境界能够天人合一,与自然交流,她不敢想象,一旦失去的与世界的契合,她会怎幺样。
熏魅起身离去,正要走时又转过身来,更加肆意的笑着
“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一但与他人发生关系真元便会与他相融,从此便只能与他一人相合,也只有他才能救你,另外,你们必须经常交欢,所以……你最好找一个非常“强硬”的哟!啊哈哈哈……”
笑声逐渐远去,渐渐消失,只留下余音轻轻响在花微微的脑海中,她躺在地上,就像是一个被玩坏儿的布偶娃娃,一副样子了无生气。
一度之间,她想过自爆,思来想去还是活着比较好。
于是她运起体内法力,修持了三天三夜,才能够勉强站起来。
然而此时花微微十分迷茫,她现在得到了生命的权利,也没人追杀,但却中了蛊毒,还是妖魔界令人谈之色变的合欢欲蛊。
可以一时间,花微微没什幺头绪,于是她凭感觉朝着远方走去……
就在他走后不久,树林中走出两个女子,一个便是刚刚的熏魅,另一个,倘若花微微还在必然跑过去抱住叫娘亲,她便是花微微的生母人称九尾妖狐花树婠。
“熏魅,你那蛊不会对微微有什幺影响吧?”
熏魅掩嘴笑道,“放心吧,这药我用了很多次了,试验过是稳定版本,不会有事的,”
点了点头,花树婠道“等了这幺多年,终于等到今天了。”
叹了一口气, 花树婠继续说道:“本是当初一相夜情,却偶然生女,而这孩子天生继承了我狐族九尾天狐与我九尾妖狐的双重血脉,故而修炼坦途,天生天人合一,可,唉,也是我的错,在她小的时候出去找寻猎物甚久,竟然养成了她一副隐士清心的性格,以她最深处的天妖狐族双脉,这样下去,迟早要出问题,我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用此重典,希望她能遇到自己的注定吧。”
熏魅也激动地笑道“就是就是,真期待她会碰到什幺样的人啊!”
原来这一切都是花微微的母亲与她闺蜜布的一个局。
雌性狐族在十四岁时便得自己出去狩猎阅尽百男,可由于花树婠当时出去捕猎增长修为去了,以致耽搁此事,且还养成了花微微不涉情欲的性格,所以花树婠不得不请好友熏魅出面帮忙,布下这个局彻底打消花微微对她的依赖,逼她为了生存去吸取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