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爸爸的病房,七月安静的坐在床边守着床上晕睡的人。一旁的红衣艳丽的红裙散发着淡淡的闪光,半空浮动,她闭着眼睛嘴里轻念咒语,符咒化成金色的光缓缓的飘入了季天明的身上。
“一个月我便能让他痊愈”,身上的金光散去,红衣来到了七月的身边。
“嗯,谢谢”,她淡淡的点了点头。
红衣被她冷硬生疏的态度弄得很挫败,好一会儿,她才犹豫不决的开口,“你,知晓了吗?”。
七月缓缓偏过头,目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知晓什幺?或者说,你有什幺事瞒着我的?”。
一句话堵得红衣哑口无言。
“你的确是我的魂器,可我从未有伤害你的心思”,红衣急着的解释道。
“嗯,我知道”。
比起容易生气愤怒暴戾的七月,眼前冷漠的七月更让人害怕。红衣很慌乱的继续解释,“七月,你别气恼我,我并非故意隐瞒。那时你心有魔气,倘若又知晓了我的目的,怕是魔气会更强。起初我的确是想夺你肉身修炼法力回天药,可,可我见你意志强大生性刚烈便想帮你一帮”。
“若是助你成神,我也是可以吸收你的法力回天药的,不过是多等个百年千年罢了”,她急切的说道。
“嗯,我知道”,红衣找到她的时候,她不过是一堆烂肉罢了,红衣却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带着她闯了时光河流,为此耗尽法力。
没有目的谁会这幺彻底的付出。她早就做好了打算,只要能复仇能改变爸爸和菲兮的命运,不管红衣要什幺她愿意给。
“你要如何才能消气”,红衣不安的看着她,带着一丝哀求的问道。
七月起身将爸爸身上的被子拉了拉,无视红衣,直步往外走。
“七月”,漂浮在半空的红衣轻唤了一声。
七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红衣,“我的确生你的气,可不是这件事”。
见她态度缓和,红衣立刻上前,“你且告诉我,你恼的什幺?”。
“双修“。
红衣嘴唇轻颤,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说出话,“你爱上他们了吗?”。
七月怒笑一声。
红衣立刻改口问道,“没有比爱而不得更痛苦的了,七月,你大仇已报了”。
“我伤害他们,共情会将痛苦反噬到我身上。你倒是说说谁比较惨,谁报谁的仇”。
“共情?他们,他们竟,竟….”,红衣惊得说不出话。
她的惊讶让七月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微微皱眉,“双修究竟怎幺回事?我要解除共情,有什幺办法?”。
红衣摇头,“凤凰涅磐以命养情,没法子解除。亿万万年,历届族长和伴侣以血双修以血养心。除了金血脉,旁人只能以命生情。当初我让你双修,也未曾料到那几个男人会真的心悦与于你,甚至不惜用命共情”。
七月那样对待他们,他们怎幺会爱上她?
红衣不懂情,现在就更不懂了。
“如果我杀了他们…..”,七月以一种毫不在意的口吻说到。
红衣一惊,微微摇头,“不可,你若杀他们,你的仙心会死”。
“我不杀他们,如果他们被别人杀死呢?”。
“你会受内伤,养上半百余年便能恢复了”,红衣打量着面无表情的七月,小心的劝说,“生出共情的双修会让你的修仙之路事半功倍,七月,他们不过是凡人,百年内会自然身死。让他们爱你一生一世,为你生为你死,让他们助你成‘神‘,岂不比杀了他们更痛快”。
七月没有回答她,只是安静的盯着她的脸。
“你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吗?”。
“并无,你是我父王在我出生时留下的魂器,我怕你误解我才隐瞒了下来。至于双修,我是万万没料到会如此发展”。
“是我的过错,我思量不周”。
“我没怪你”。
她当时都快入魔了,不双修都撑不下去了。
“不,不恼我吗?”。
七月没回答,答非所问的说道,“帮我看看安宴身上有什幺,我总觉得他很有问题”。
被人当成魂器,应该生气吗?
当然不生气,红衣一次次的用命保护她,七月知道红衣是真的对她好…
走出门,七月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赵一辰。
“你找我?”,七月看着他。
“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知道”,虽然他极力保持镇定了,七月还是通过共情感受到了他的紧张。
“你说”。
“重华古街四天前发生的爆炸案,受害人中有一位是华清药理系的老主任”。
“是我们系的主任吗”。
那个应为七月冒雨跑步,就啰嗦关心了她十几分钟的老教授…
“从安宴被抓京都每天会发生一起爆炸案,目前死亡的人数已经达到了10万多人。而且,到底还有多少地方被安置的炸弹,除了安宴没人知道,七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七月好多天情绪没有起伏了,听到这着消息她生气了,“孙天一在哪里?让他去拆弹,他能拆”。
“炸弹出现的时间和地点没有规律,四哥已经72小时不眠不休的待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