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些日子,廖恂都在同孟子笙研习画作,这一忙起来也叫她忘了是如何想揪着夫子身上那根自己没有的东西‘胡作非为’。
孟子笙对小廖恂很是耐得下心,从最基本的技法教起,又融合了二人不同的想法去创造出意想不到的小作。
只是在这过程中确实颇有些折磨人了,廖恂总是嬉笑着突然回头问他这一笔落的妙不妙,通常都会隔了近些二人之间的吐息也会很是相近,少女的吐息竟是带了些清甜,她的水眸清澈柔软,唇瓣也软,总会在不经意间擦过他的发丝脸颊,每每至此孟子笙都会浑身一酥。
一边打心里唾弃着自身定力对着这年岁尚浅的小少女竟是差到了极致,一边又忍不住故意同少女挨得近些想要感受到更多。
而每晚时至深夜,他又总会梦见有一张小嘴儿甜甜地唤自己‘夫子’,他禁不住在梦里抱起了对方,低头含住了她清甜的嘴儿……以至于每日早起时身下总是有秽物流出,这令他羞愤至极。
有时候廖恂为了图方便还会直接坐到他身上提笔作画,孟子笙也以‘方便随时手把手教她’为理由安慰着自己由着她来。
廖恂的小屁股也软,在他腿上相互磨搓间总会产生出绝妙的触感,孟子笙就从后面环着她又香又软的身子抓着她的手一笔一笔往下落,有花有叶、有山有水……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廖恂愈发确定了孟夫子就是自己的‘知音’,他比旁的任何人都能够理解自己,因此也在不自觉间愈发地对他有了些许依赖。
正是因着这份信任与依赖,她也愿意听进些孟子笙的话了,他叫她注意‘男女大妨’,虽说这本身让她觉得荒谬又狗屁不通、这与她以为的尊重本心追寻快乐甚至背道而驰,可她还是愿意按照他说的那样做了,每次回府也都会刻意同姐夫保持了距离不再私下往来。
与一道学习的男童们虽本就无甚往来,这下更是愈发疏远,现下离她最近的也只剩了孟子笙一人。
这样的变化是令孟子笙无比欣慰的,她果真这样信赖他愿意听他的话。
可再反观他呢?他觉着自己很是有些辜负了这样的信任,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那份无限制蔓延的情愫与欲望,廖恂才多大,他就这样枉顾伦常产生了那样龌龊的心思,还是作为她的夫子,他简直是猪狗不如,孟子笙在心里这样唾弃着自己。
欲望愈深,负罪感愈重,直到廖恂长到及笄这年,孟子笙这才觉得彻底没了那样亲近她的理由,从前可以骗自己小廖恂只是个孩子,他可以将她抱在怀里肆意亲近,可现下她长大了好些,身子竟开始有了明显的玲珑妩媚之态,再这样亲近下去他迟早会为自己内心深处的兽欲付出沉痛代价。
于是他开始与廖恂保持了距离。
“夫子,你怎的离阿恂那样远了?”廖恂当然也发现了这样的变化。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态度也愈发冷淡了。
“阿恂,可还记得夫子同你说的男女大妨?现下你是大闺女了,同夫子也要有些距离才是。”
廖恂心下有些委屈,“夫子不是与别个都有所不同幺?为何连你都不能亲近了?”
“再是不同夫子也终究是男子是你的夫子,你今后只可与自个儿的夫婿亲近。”话虽如此,提到她的夫婿,即便现下看来是莫须有的,孟子笙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一想到廖恂会嫁作他人妇,他心里便会不可遏止的泛酸。
且据他所知,前去廖家提亲的人都快把廖府门槛儿踏破了,廖恂的美貌出了名,虽同时也有盛传廖府二小姐皮相是貌美可脑子却不灵,即便如此仍是挡不住慕名而来的公子哥儿们一派垂涎,他们都觉着娶回家的女子完全不必太精明、傻些反而更好控制。
孟子笙却在心间冷哼,这帮无知小儿懂得什幺,小廖恂分明是比谁都有大智慧的,这帮肤浅的纨绔子弟才最是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