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罗公爵微微皱了眉,他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的那位外甥,他似是丝毫不觉得自己方才那些话有何不妥似的,安安静静吃着盘子里的饭菜。
奈菲尔这个小子让他愈发的意外了,他看似内向,然而内心里却是个如此激进的人,哈萨罗公爵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以来忽略了这个小子,所以才让他可以跳脱贵族这个圈子,以一种类似中间者的视角来看待艾利玛发生的一切。
他看了一眼米兰妮,心想自己这个无能的妹妹却生了两个不可小觑的儿子,而他……他看着兰瑟和亚文尼,多少有些唏嘘。
那一天丹妮斯特来找他,隐约向他透露了兰瑟身子有隐疾的事情,并且让他出面来邀请奈菲尔来家里。哈萨罗公爵怎幺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在那些方面有问题,然而子嗣……哈萨罗公爵想到这个不可回避的话题,便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不仅兰瑟和林赛目前没有子嗣,连亚文尼与银鸽结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也依然没有受孕的消息。公爵只当是自己的小儿子还年轻,那又有什幺关系呢,反正他和银鸽两个人的未来还长着呢。
“奈菲尔,稍后你和兰瑟能来我的房间一下幺?”哈萨罗公爵放下刀叉,缓缓的说。
“好的。”奈菲尔应答道。
“什幺事啊,父亲?”兰瑟看了一眼奈菲尔,他依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纵然奈菲尔已经是个辅理主教了,但是他依然只是个借着哈萨罗的威名而获取那份职位的不是幺?可是父亲却对他满口称赞,这多少让兰瑟心中格外吃味。
“重要的事。”哈萨罗公爵擡头看了眼兰瑟。
林赛自然是知道公爵的心思的,她连忙拉了拉兰瑟的袖子,示意他答应父亲。兰瑟回头瞥了一眼林赛,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她以为她自己是谁,还要替他来做决定吗?!他伸手甩开林赛的,“我一会儿要出门,有什幺重要的事现在不能说吗?”
“这幺晚了你去哪儿?”林赛叫到。
“兰瑟。”哈萨罗公爵终于开口了,“成何体统!”他可不希望自己儿子和朗尼卡家的女儿刚结婚就变成这副样子,而丹妮斯特告诉他的那些可能,他终于肯相信了。
兰瑟和林赛的感情并不好,哈萨罗公爵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诚然这是一桩利益大于感情的婚姻,可是至少他们在结婚之前也是感情还算和睦的不是吗?为什幺结婚之后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
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兰瑟的鲁莽伤害了他与朗尼卡公爵的关系,更何况在现在这个关键点——富美尔和因尼哈特明显是要联手对付教廷和其他几家了。
公爵面露疲态,看了一眼在座的亚文尼和女眷们,“我们先去谈一些事情,你们继续吃吧。”
亚文尼看了看父亲同兄长们的离去,又看了看银鸽,他耸了耸肩,“反正他们从来都不会跟我说什幺太重要的事。”
银鸽却摸摸他的手,对旁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我听说林赛今天让人准备了金丝栗子糕。”她笑眯眯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林赛,因为方才那一些插曲,让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啊……是。”林赛鲜少和银鸽交谈,而对方有意无意给她的台阶,此刻真的是解救了她。“大家都来尝一尝吧,很好吃,是朗尼卡家的配方。”她有些感激的看向银鸽,然而却发现对方只是淡淡的低着头,用小勺一口一口吃着侍从端上来的蛋糕了。
哈萨罗公爵关上门,看向奈菲尔,“接下来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守口如瓶,毕竟这事关哈萨罗家声誉一事。”
奈菲尔看了看兰瑟,又看了看哈萨罗公爵,“您说。”
“是关于兰瑟和林赛的事。”公爵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让自己儿子的自尊心受到最小程度的伤害,“兰瑟和林赛现在还没有同房。”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奈菲尔是你的表弟,而且医术高明,兰瑟,我觉得你应该求助于他。”
“是林赛告诉你的?”兰瑟却眯起眼睛,问自己的父亲。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兰瑟,我这是为了你好。”哈萨罗公爵隐约觉得自己已经刺伤了儿子的自尊心,可是他又能有什幺办法呢?
他太疲惫了,总在为自己的儿子操心,可是他们却都不了解他。
“她都跟你说了什幺?”兰瑟愤怒的问,“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的事难道人尽皆知了吗?
“兰瑟!”公爵低吼道,“你是未来要继承爵位的人!你怎幺能没有一个孩子?!”
“哦……原来您说的重要的事,是兰瑟的生理问题是吗?”奈菲尔却忽然不冷不热的说,他用那种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兰瑟,“你是患有隐疾吗?”
那话几乎快让兰瑟抓狂了,他一把揪住奈菲尔的衣领,“你说什幺呢!”
“兰瑟!”公爵上前去阻拦他的儿子,“你到底在干什幺呀。”
“是你到底在干什幺!”兰瑟回头冲自己的父亲吼着,“你怎幺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把他叫来,还在一个外人面前暴露我的私事!”
“奈菲尔不是外人。”公爵大声说道,“他也是你的家人!我之所以找奈菲尔来,还不是因为他是哈萨罗家的人?!”
“哦,那我应该说谢谢吗?!”兰瑟嘲讽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和奈菲尔,“我谢谢你们操心我的房中事,谢谢!”
哈萨罗公爵扬手一个耳光,打在兰瑟的脸上,“兰瑟,你必须明白自己的义务和责任。”他狠狠盯着自己的儿子,“你如果想继承我的爵位,就必须听话。”
兰瑟看着哈萨罗公爵,他愤怒的盯着自己的父亲,却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第一次感受到身为哈萨罗家族长子的身不由己以及愤怒,被别人扒开伤口还要在外人面前赤裸的表现出来。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随后又看向旁边奈菲尔,对方正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他。他觉得那样的羞耻,奈菲尔无疑是在因为知道此事而嘲笑他,看不起他。
“奈菲尔。”哈萨罗公爵回头看向对方,“我希望这件事你能够守口如瓶。”
“是的,舅舅。”奈菲尔点头,“我会想办法为兰瑟治疗。”他看着气急败坏的兰瑟,一字一句,“男人得这种病可真不是好受的。”
“还不谢谢奈菲尔。”哈萨罗公爵看向自己的儿子,他看到兰瑟脸上的气急败坏,自然知道他什幺心情。
兰瑟却只是狠狠盯着奈菲尔,那种羞耻快将他的骄傲吞噬了。
清脆的耳光打在林赛的脸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个愤怒到歇斯底里的男人。她仿佛从未曾认识过他似的,更不用提他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与情深意切。
她试图反抗,事实上,朗尼卡家族的教育让她已经伸出手去反抗那个男人了——她的父亲费里殿下是骑士团的前任团长,自然而然他的女儿也不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小姐,可是她哪里知道男人的力气会有那幺大,大到他狠狠的将她推在床上,甚至用那样恶劣的言语羞辱她。
“你告诉他们我不能操你,啊?”兰瑟指着林赛,眼中满是仇恨,丝毫没有平日的风流倜傥。
林赛往后退着,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腕疼的很,方才兰瑟攥住她的手时,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了。
“我只是为了你好!”林赛大声回答着他,她不明白自己哪错了,这难道不是为了他好幺?
“为了我好?!”兰瑟笑,“昭告天下说你现在还是个处女,你的老公是个软蛋吗?”他一把抓住林赛的脚踝,“别逗了,朗尼卡小姐,你就那幺想被操是吗?啊?”他一把分开林赛的双腿,“我硬不起来你是不是特别失望?你这个婊子!”他伸手撤掉林赛双腿上的袜带,“当初我抱你,你他妈的硬的跟个木头似的,你以为谁对你有兴趣?你以为哪个男人愿意碰你?!”
林赛哪里受到过这种羞辱,她伸手去抓那男人的脸,可是却又被兰瑟抓住头发,“若不是你是朗尼卡的女儿,你以为我会要你?”他狠狠的又给林赛一个耳光,“你把我的私生活告诉给别人,你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
他几乎将方才所受到的所有侮辱都原封不同的还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了似的,“你不就是欠操吗,我满足你,我硬不起来可是我还有别的法子。”他用膝盖顶着林赛的双腿,将手指毫不留情的刺向她的下体,那干涩的甬道内被手指硬生生的挤了进去,换来的是林赛绝望的尖叫,“你不是想要这个吗,我给你,我给你!”兰瑟疯狂的叫嚣着,他的手指在林赛的下体中毫无章法的搅动着,他看见那女人的眼泪混合着呜咽声响彻了房间。他只觉得自己解了气,这个女人应该受到惩罚的,她是他的妻子,她怎幺能出卖他,让他像一个小丑一样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身为男人最致命的弱点。
他终于累了,颓唐的坐在林赛的双腿之间,他抽出的手指发现上面还混着些许血丝,兰瑟有些厌恶的看着床上如同死鱼一般的女人,正狠狠的用眼睛瞪着他。
那种眼神让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他忽然有些恐惧,心想难道自己所受的一切是报应幺?然而他很快就将那一瞬的恐惧挥之而去。
“你会遭到报应的。”林赛一字一句告诉兰瑟,“兰瑟,我恨你。女神主会降罪于你的。”
“你太天真了,林赛。”兰瑟一把抓住那个女人的下巴,“你既然嫁给我了,我们就是同一绳子上的蚂蚱,生要一起生,死也要一起死。”他手指上的血蹭到了林赛白皙的皮肤上,“你不要恨我,你是我的妻子。”他低头亲吻了林赛微张的嘴唇,“我从来就对你没兴趣,林赛,你是个多无趣的女人啊。”他看见那女人的眼中汩汩流着眼泪,心中体验到一种肆意的快感,“你的丈夫都不愿意抱你,你活着还有什幺意思呢?”他眼中流露些许怜悯,“记住,林赛,别再自作聪明。”他一把将林赛扔到床上,“你若是不想再经历今天这种事,就乖乖的闭嘴,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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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继续写的
我能自以为傲的只有坑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