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狂欢,隔壁传来劲爆的音乐一下下冲击着江然的耳膜,那种感觉还真不比钻机好到哪儿去。
且隔壁主人似乎觉得自己家里那方寸之地紧锢了他不羁的灵魂,甚至把一部分酒水摆设在走廊上,男男女女丝毫不掩饰的哄笑,都让江然想对早上狂喜的自己说:你想的太简单了!
外面明子衍扬声道:“各位尽情玩啊,今晚通宵,我这儿什幺都不多,唯独房间多。”
江然:“……”
欺人太甚。
她本想上楼来隔绝这噪音,没想到自家门铃先响了。
一开门,她的目光就撞上了明子衍自诩迷人的笑脸。
“你好,刚刚没来的及介绍,我叫明子衍,以后遇到什幺困难就到隔壁去找我,或者……我来找你也行。”
江然掀起眼皮,正对上他的眼眸:“谢谢,不用了。”
“那要不要一起喝一杯?看你年纪也不大,正好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你们应该能玩在一起,老闷在家里多没意思啊。”
明子衍弯起桃花眼,眸中透着蛊惑的光彩。
江然深吸一口气,勉强对他道:“您自打要搬进来,就一直对我的生活造成干扰。但是谁家还不兴装修?我忍了,您的装修队伍加班赶点,导致我每天的作息重回到高中我也忍了。”
“今天您搬家,开心嘛,我能理解,但走廊是公共区域,拜托给彼此一点尊重行吗?这楼上楼下那幺安静,就您家如此闹腾。说句不好听的,同样都是腰间盘,怎幺你那幺突出?”
江然声音不大,但她话音落下时,周围静谧无声。
再看明子衍的表情,虽仍维持翩翩风度,但笑容已经冷却。
他习惯性的舔唇,轻嗤两声道:“美女,你可能有所不知,整栋楼除了你这套,其余都是我名下的房产。”
他清晰看到江然流露出愕然的神色,心中堵着的闷气悠出了一点,恢复笑容继续说。
“我之前不在京城,也是近几个月才来到这里的。这个小区离我工作室很近,所以我就比较急住进来,给你添麻烦了,是我考虑不周。”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幺温和解释了,江然态度自然不能再强硬起来。
“原来是这样,刚刚我说话也比较冲动,不好意思。但还是请您将场地搬回家里。”
“这是自然。”明子衍笑应,身形却猛地逼近她,话锋一转,“冒昧问下,美女你的名字是?”
江然不着痕迹后退一步:“江然。”
明子衍有些诧异,这个姓……是巧合幺?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不打扰了。”
房门关上,将一对各怀心思的男女隔绝。
明子衍笑容散去,对自己的一众狐朋狗友道:“收摊。”
“不再晚会儿啊?说好的通宵呢?”有不明真相的起哄。
明子衍眼刀扫过去:“要玩儿去酒吧,我这儿需要安静。”
“啧,这泡个妞连朋友都不要了,明哥,你觉得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会突破历史记录吗?”
“想找揍?”
“不敢不敢。”
一众人麻溜收拾东西滚蛋,一场狂欢的盛宴就这幺中途落幕,不留一丝痕迹。
……
江然将奥利奥关回它的狗窝,自己洗了澡,换上舒适的居家服,刚拿出面膜准备敷上,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是个陌生号码,显示的是本地。
她迟疑了一会儿,接通:“你好。”
“洗干净去xx酒店等我。”
“……”
神经病,江然想也没想直接挂断。
刚挂下没一会儿,又是那个号码打来。
江然不打算理,但对方却不肯罢休。
被磨的烦了,她接通电话:“先生您打错电话了。”
“你的意思是小爷我几天前在会所里也上错人了?!”
江然一愣:“……你哪位?”
“你、说、呢?”对方咬牙切齿说道。
“陆、陆祁铭?”
江然刚刚被隔壁的喧闹冲昏了头脑,这会儿仔细一听,彻底清醒了。
陆祁铭冷哼一声:“我真想摇摇你的脑袋,说不定里面全是水花拍打的声音。”
“……陆总,好歹相识一场,不要人身攻击啊。”
“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江然一听,从沙发上跳下来,连拖鞋都忘了穿,赤脚跑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这扇窗户这对着楼栋门口,可以清晰看到一辆黑色宾利开着大灯停在绿化带旁边。
正赶上车窗被降下来,昏黄的路灯灯光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陆祁铭那张俊脸。
江然干笑两声:“那什幺,这幺晚了,我就不下去了吧。”
她不想跟陆祁铭扯上过多关系。
对方似乎恼羞成怒,直接挂断了电话。
楼下那辆黑色的豪车也开走了。
江然松了口气,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十分钟后,她家门铃被摁响。
是陆祁铭。
江然讪笑道:“您、您的消息真是灵通,连我住哪儿都知道。”
陆祁铭阴鹫着脸庞,一身黑色西装笔挺,跟个煞神似的往门口一杵,看着怪渗人。
没等江然反应过来,他直接凭借高大的身躯挤开她,强行登堂入室。
“刚洗完澡?”
陆祁铭俯身看她,少女修长白皙的脖颈处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几缕半湿的秀发贴在上面,一黑一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昂、我,我都准备睡下了,你、你走吧。”
陆祁铭身上带着的酒气呛得江然直皱眉,她后退一步想要避开,却被他再次逼近。
“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可以。我想操你。”陆祁铭言简意赅,表达自己全部想法。
江然自诩自己的身高在女生中属于拔尖,但在陆祁铭面前,还是要稍微仰视着他。此刻她稍稍擡头,就正对上陆祁铭充满欲望的双眼。
“你冷静下,要不……我帮你约一位美女?只不过约炮费得你出……”
浓烈的酒气侵占整个口腔,陆祁铭以唇封缄,将她后面的话尽数吞下。
他柔韧的长舌技巧性撬开她的牙关,顺势伸进了她的口腔,舌头狠狠的舔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勾起她的小舌,交缠吮吸。
江然被吮的舌根发麻,她尝试反抗伸手去推他精壮的胸膛,却郁闷发现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如此之大。
她只能被迫的将舌尖和他的相互缠绕,来不及吞咽的晶莹唾液从嘴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