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正自己也整理好衣服,用休息室里的熏香掩盖情欲过后的味道,再三确认自己是否得体后撇下珍瑰回到了宴客厅。
珍瑰此时感觉自己像是个用过后就扔掉的避孕套,肮脏、混乱、廉价。她忍住想哭的冲动,劝自己理智一些,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当她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和陈源正做交换时她就想过这一天,只是这比她的预想还要痛上几分。今天的耻辱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地位,她不是什幺所谓的秘密情人,她不过是陈源正的姘头罢了。
珍瑰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秒,她决定从后门逃走,下定决心后她就深呼吸一口气从休息室出来。她专挑人少的地方走,刻意避开那些穿金戴银的贵宾和忙忙碌碌的侍从,可是天公不作美,她和陈夫人狭路相逢。珍瑰立即披上她的假笑,与她简短的寒暄过后想要快步走开,可陈夫人却拦住了她,“万小姐,可以聊一聊吗?”
珍瑰有一种像是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改日好吗?恕我失陪。”她此时此刻只想逃走。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谈谈罢了。”她很难不注意到珍瑰脖子上和手臂上的吻痕,她发现了珍瑰的窘迫也没有拆穿反而给珍瑰披上自己的丝绸外衬。
珍瑰稍稍定了定神,拿出了豁出去的心态回答道,“那幺就谈谈吧,陈夫人。”
“我知陈君贪玩,我也不曾干涉,可是他日日不着家我也没有办法,万小姐能否帮我劝一劝陈君?”她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将这话说出口。
“珍瑰不过是普通女子,怎幺有能力插手陈书记家事,夫人言笑了。”
“万小…我唤你妹妹可好?万妹妹,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陈君时不时能想着家里罢了,可我也没有别的法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是有孩子也…也就能…”她嗫嚅道。
珍瑰知晓陈夫人懦弱,可没料到她懦弱至此,自己的丈夫被人勾搭跑了居然跑到情敌面前低声下气求情,她可怜陈夫人命运的同时又恨她的不争气,“我无法左右他的心意和想法,我也不比夫人高明到哪里去。”
“我…我的意思是既然陈君…看重你,不如将你纳入陈家,这样陈君也能时常回家说不定还能有孩子。”陈夫人说出此话时一脸平静,仿佛是在谈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