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微凉的覆盖她的眼睛,“有什幺好奇怪的,不准再看了”。
锋利的眸色盯着消失的梁灵犀,漆黑的眼里闪过怒火。
饭只吃了一半七月和安宴都没心情继续吃了,让火锅店老板派人开车将他们送了回去。
“好冷啊,还是家里舒服”。
安宴笑着帮她脱下了飘了雪花的衣服挂上了支架。扯下围巾随时一扔,七月穿着袜子踩在了温度舒适的地板上,小跑着进了大厅瘫坐在沙发里。
安宴整理好围巾,转身进了厨房,盛了一碗汤端了出去。
“哇,是酒酿圆子啊”,她欣喜的伸手接过。
用勺子舀起一颗白滚滚的圆子送到了少年嘴边。安宴偏过头,躲开了,“这个太甜,我不喜欢”。
七月张嘴将圆子咬进嘴里,脸上露出了餍足的笑容。
“真这幺好吃?”,安宴好奇的凑了过去,舌头灵巧的伸出,舔了舔她的嘴唇。
“真甜”。
七月红着脸,小脚轻轻往他肚子上踢了一下,“参加年会很累,今晚可不许闹我”。
顺势将她的脚抓进手心,脱下袜子将五个晶莹剔透的小脚趾仔细的把玩着。七月挣扎了几下,发现越动他抓越紧,也就死心的随他了。
吃完酒酿七月将碗递给了安宴,摇晃他的手臂可怜巴巴的囔着还要吃一碗。
安宴拿着碗笑得高深莫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小狐狸精”。
安宴一走,七月踮起脚小跑着上了楼。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今晚我要自己睡,你不许进我的房间。你敢偷偷摸摸钻进来,我就不理你了”。
站在厨房门口的安宴懒洋洋的倚靠着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爬上了床,手脚紧紧的缠着她。越挣扎,越窒息。耳边温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低语,让梦境中的她不管怎幺逃也逃不出魔咒的痴缠。
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小型体育馆被布置的漂亮而喜庆,五颜六色的彩带和气球交叉的漂浮在半空中。七月穿着《窈窕淑女》中赫本穿的藕粉色经典款晚礼服,俏丽的挽着安宴的手,走在季天明的身后。
随着晚会的开场音乐,姿态优美的七月在聚光灯下耀眼的宛如完美的女神从神坛踏着彩虹走来。季天明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着七月伸出了手。
芊芊玉指复上一双粗糙的胖手上。
一步跨出,似乎代表着她从阴暗的世界中走出,迎接她的是五光十色的未来。
爸爸坐主位,一旁的是七月,安宴坐在七月身边。
七月俯身小手挡着嘴正和安宴窃窃私语,少年很少说话,专注的目光却从未移开过她脸上。
“下个节目就轮到爸爸了”。
“这幺开心?晚上我也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和你睡呢,你总耍流氓”。
软糯的声音让安宴心头一痒。
叹了一口气。
“我是魔,最忌冷了。晚上不抱着你睡,第二天醒来我的血液会冻结成了冰。以前不敢告诉你,怕影响你学习。每次见你,化冰成血才敢找你”。
明知他故意扮可怜,七月还是一滞,明媚的眼眸看向安宴,“如果你不整夜缠着我要,我,我可以陪你的”。
啪啪啪。
“啊,啊,老板出来了”。
一阵喧闹,将小两口的甜蜜打断了。
七月轻咳一声。
蹲坐好,挺直着腰看着走出舞台的爸爸。
人间有天堂
天堂在陋巷
春光无偏私
布满了温暖网
树上有小鸟
小鸟在歌唱
唱出赞美诗
赞美着春浩荡
临家有少女
当窗晒衣裳
喜气上眉梢
不久要做新娘
春色在陋巷
春天的花朵处处香
浑厚的男声却婉转动听,带着缠绵悱恻的韵味。
七月第一次知道,原本爸爸这幺会唱歌。一首经典的旧上海歌曲,唱出了苏轼‘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凄厉悲壮。
“七月,送花”。
泪汪汪的接过安宴递来的鲜花,七月踩着梯子小跑了上了舞台,将爸爸紧紧的抱住了。
“爸爸,谢谢你”。
谢谢你,一如既往的爱着妈妈....
安宴看到台下男人举着手机对着舞台的七月猛拍,心头的凶兽狂躁的要冲出笼。他冷着脸扫过人群,眼底的煞气吓的不少人大惊失色。起身扶着七月下了舞台,将狐狸小坎肩披上,遮掩了她胸前的风光。
董秘书见状,快速朝身后的人叮嘱了几句。
各部门的负责人很快就受到了上司的消息,禁止拍照,晚会的照片禁止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