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郎,我美吗?”朱紫轻启那樱桃小口,将脚擡起,顺着男子的大腿滑擦下去……她像有意撩拨,指尖卷起发丝,挺了挺胸脯。
男子咽了口唾沫,他痴迷地看她,嘴里喃喃:“美……比天仙还美……”
“净瞎扯。”
朱紫故作嗔怒,伸出那腿轻轻踢了他一脚。那男子一笑,蹲下身,握住那脚腕。那条软白细嫩的腿便被他捧住了,他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很小心地摩挲它。
从小腿,到膝盖,再到大腿……
手在那大腿根部打着圈,一遍又一遍……朱紫蜷起了脚趾,仰首娇吟了一声。男子伸出舌头,舔过她脚背。含住一根脚趾,嘬吮起来。
“啊……”
“那个,朱紫姑娘……”
望九坐到了床沿边上,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了还请莫怪。请问……这儿是您家府邸吗?我如何能够出去?”
朱紫道:“魏郎,你欢喜我吗?”
魏郎道:“欢喜,再欢喜不过了。”
“……”
是自己问话声太小?
望九犹疑了一下,伸出手拍了拍朱紫肩膀,“朱紫姑娘,那个……”
她话未讲完,为眼前之见所惊,咚地一下跌下床。
不见美人,只见一具焦尸。美目亦不见,两眼黑漆漆,只剩两个大窟窿。脸上仅挂了一点皮肉,白骨森森,牙亦完全暴露出来,上下开合,发出咯吱的响声,像是在说什幺,又像是在狰狞地笑。
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望九干呕了几声。她手脚发软,在地上爬了几步,跳起来就往门口跑。
“魏郎,你欢喜我吗?”
“欢喜,再欢喜不过了。”
“魏郎,你欢喜我吗?”
“欢喜,再欢喜不过了。”
……
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山谷中传来,一遍又一遍地回响。
莫名的有一些哀怨,有一些凄厉。
门打不开,望九用力扯了扯,仍是纹丝不动,她有些慌。
那后边,男子的低喘和女子的呻吟混杂在一起。床吱吱地响。两具身体交缠在一块儿,影子映到白墙上。
望九擦掉额间的汗,掉头,冲圆窗跑过去。越过窗子,她拼命地朝前跑,急不择路,一次也不敢回头。
雾气越发浓重,那红墙黑瓦、雕梁画栋在白雾里若隐若现,透着一股阴森之气,望九在小径里乱窜,仿佛无头苍蝇,很快便气喘吁吁。
出口究竟在哪里?
她钻进几株枇杷树丛里,靠住一堵白墙,稍作休憩。这角落里有几棵茶花、垒得很高的山石,藏在这隐蔽角落,望九提悬着的心稍稍松了松。
只是……似乎,越来越冷了。
望九蹲坐在地上,抱住膝盖,止不住地颤抖。
到底怎幺回事?
她记得,前不久,她同梁崇安出了妓馆,去绿林斋吃饭,后来,两人在大街走,她觉得头晕,又烧得厉害,想喝水,再后来……忽然眼前一黑,之后就再也记不起来。
不及细想,枇杷树那边有了动静。
一个女子在笑,声音清脆如银铃。
渐近了。
望九屏了呼吸,把身子努力往那山石后边缩。
几声窸窣的踏草声后,两个人在那不远处站定。女子个子娇小,偎在男子怀里,男子垂眼凝视,目光深情,手抚摩着女子的脸颊——正是那朱紫和魏郎。
肌肤胜雪,染了红,仿佛雪里红山茶,朱紫那容貌依旧如花似玉。只望九不敢多看。
经了刚才那番变故,那焦糊的颅骨总在眼前浮现,与此刻这美丽脸蛋交叠在一起。
心脏又开始砰砰跳,望九攥紧的手里全是冷汗。
魏郎摘了颗枇杷,剥掉皮,递到朱紫嘴边,“阿紫,张嘴。”
朱紫张嘴,一口细白银牙露出来,咬住那果肉,她擡眼,递给他一个销魂的媚眼。红唇前挪,将他两根手指一并含进嘴里。
轻轻地咬,细细地吸,勾舌,舔。
她像在吃人间至味,不顾那饮食需静的忌讳,咂咂有声。吸得他腰眼发麻,下身硬得似铁。
枇杷有些酸涩,刺激了唾液分泌。她不住地吞咽,口水还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那亮晶晶的溪流,流过颌部,顺着脖子流下……
抹胸的绸带扎得极紧,勒出两团玉白“雪兔”,颤巍巍的,糊了一片粘腻液体,往那更深的沟壑里淌。
“好吃吗?”他问。
“好吃。”朱紫双眼迷蒙,“魏郎给的东西……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