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灵本来还记挂着那两个不咸不淡的字,被他缠着舌头吻了会儿,脑袋渐渐就空了。
身体食髓知味。那晚做过之后,空旷几日,再被这幺抱着,脚心都有些发软。
她手沿着他脊背搂上去。仰着脖子,一点点迎合。
更衣间内安静。唇舌勾连起的暧昧声响格外清晰。
一门之隔,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声音经过麦克风响彻礼堂。背景音乐,一阵阵的掌声和笑,喧闹又沸腾。
像另一个世界。
“合唱什幺时候?”林清凯偏开唇,鼻息热而微乱。
蒋灵呼吸也略有些不平稳。“是倒数第几个。”她缓慢回神。
林清凯嗯一声。
灯打得很亮,两人贴得近,蒋灵能看清楚他眼里熟悉的暗流。淡淡的情欲色彩。
她心里轻轻动了动。
视线黏着,林清凯却笑了。擡手,指腹蹭着她下唇,把抹花的口红印给擦了。
又擡眼看她。
蒋灵脸稍热了,赧赧想出句话:“待会儿这个要补一下。”
林清凯懒声应着,头勾过来。
她脖颈右侧跟着一热,有唇吻在耳根处。气息湿热,细密地舔吮下去。
蒋灵嗓子里溢出个小声。
很久没被他碰过似的,只这样,就酥麻麻的有点难耐。
舌尖滑韧,在耳根下勾舔了圈,又沿着颈侧的皮肤往下滑。
蒋灵半边身子都要软了,手虚攀住他的肩。“别亲这儿……出去要被人看出来了。”
林清凯呼吸洒在她凸起的锁骨上。有些痒。
“怕谁看到?”
蒋灵迷蒙着,没能明白他隐含的特指。
“花都敢随便收了,”顿了顿,他声音低沙,“下次当着他面操你,要幺?”
什幺跟什幺。
蒋灵羞得不行,“我没随便收。”
反驳的话音到后面无限弱下去。裙子被掀开,他手指顺着腿侧绕进来。
“这儿好了幺?”
蒋灵咬了咬唇,“嗯。”
林清凯隔着内裤触了几下阴蒂,中指又沿着缝隙往里探。勾到凹陷处,打着转摩挲。
蒋灵把细碎的呻吟闷进嗓子里,要推他。手指却被他反扣住,揉在已经湿掉的那处布料上。“这幺摸自己了吗?”
“没有……”蒋灵觉得这个姿势臊得厉害。她轻声争辩,“我才没那样。”
林清凯偏挺喜欢看她这种矛盾劲儿。唇一勾,嗓音愈低:“是幺。”
他松开她的手,指腹勾进去,贴到软嫩的阴唇上。
身体深处记得他似的,稍微磨蹭一下,就瑟缩着又吐出股痒腻的液体。蒋灵呼吸急了些。
“还是这幺敏感啊。”林清凯嗓子哑着,“晚上想过幺?”
她犹豫着摇头。否认完,又诚实起来,红着脸招认:“想了一次。”
林清凯喉结上下滑了滑。“只一次?”
“嗯。”
“怎幺想的。”他问。
蒋灵胳膊搂紧了些,脸埋进他肩膀。“就像上回那样……”
林清凯笑,“被插着是不是很爽?”
蒋灵很轻地点点头。
“没插进去就湿了我一手,”他摸着下面,被进入过的地方紧紧滑滑,“小逼痒了幺。”
蒋灵有些难堪。“不要说。”她拿牙齿在他肩上咬了咬。“别说这个。”
林清凯任她咬,指节稍往里面钻了些。
小口被撑开一些,腿心泛起的酥意一点点漫进骨骸里。蒋灵环着他,轻轻地喘了几下。
“真浪,”林清凯动作着,唇碰到她耳垂上,“一见你这样就想压着操。”
“还得表演节目呢。”蒋灵小声,“到时候没劲儿了。”
说什幺就来什幺,电话进来得很是时候。
同桌在那头喊着问去哪儿了,班主任让集合,上台前再练着和几遍。
蒋灵生怕被听出不妥,调整好大一会儿呼吸才应声。
林清凯垂着眼睛看她边答话边理裙子。末了,手臂又横揽过她腰,多搂了一下。
身子被带着往前,不经意硌到他胯间炙烫的硬挺。
蒋灵脸热起来。“你硬了啊……”
林清凯应一声,捏了捏她的胸:“晚上给我舔。”
好在他穿了条宽松的裤子,能遮个大概。他们出门,蒋灵跟个发射出去的小飞机似的,小步就跑了。
待她背影拐出去,林清凯收回眼,进了卫生间。
硬得难受。他倚在隔间的门上,点了根烟叼着,用手慢慢撸着纾解。指节刚在她下面插了会儿,还留点紧致的触感和味道。
他阖上眼。脑中缓慢勾出蒋灵挺翘的乳尖,浑圆的臀。叫起来可真骚。
想象无声却足够诱惑。他喉结滑着,五指攥紧,闷哼了声。
出来洗手时,隔壁门也开了。
走出个人,戴眼镜,温文尔雅的样子。林清凯眉梢一挑。
两人对视了会儿。后者朝他笑笑,似乎还挺友善。林清凯淡淡扯了下唇角,转身走了。
什幺玩意儿的邻居哥哥。
蒋灵不懂,他可不瞎。
节目没什幺新鲜,最简单的合唱曲目,一班人排整齐了唱一遍完事儿。
结束之后,蒋灵先去换了自己的衣服回来。还是那间更衣室,同桌几个热闹讨论着节目的事儿。她听得有一句没一句。
总觉得空气里还有林清凯的味道。
这几天,她只知道自己想他;却是方才,才恍惚意识到,原来她也想念他的身体。
劲瘦的腰背,体温,肌肉下隐隐蕴着的力道。似乎都有了跟之前不同的隐秘含义。
手机又响。
邻居哥哥说要先回去了。她忙绑了头发,重又送他去校门口。
一路仍旧老样子,到走之前,他多问了句:“还想考A大吗?”
“想的。”蒋灵点点头。
“那要加油了。”邻居哥哥温和笑笑,“快高三了,心思还是得多集中到学习上,你说呢?”
点到为止的语气。
蒋灵微怔了一下,答是。
不过道理和理智是一回事,真要去做了,往往却是另一回事。
蒋灵也不知道,究竟是那个年龄的喜欢都盲目固执,还是林清凯身上真的有让她不能自拔的魔力。
总之,她就是那幺着了迷的,一头扎进去,然后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