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都是雄性动物的味道。
若碧抱着自己的小碎花被子,恨恨的咬着被角。
在捐精科工作了这幺久,她早已对这种略带麝香味和腥味的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淡定到麻木。
可华敬之刚才明明就只进来了一下下.......
若碧觉得,
他身子这股汗味混合着烟草的味道,简直好闻爆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夜色静谧,只有墙上的挂钟在规则的读着秒,催人好睡。
脚心处传来湿漉漉的凉意。
若碧睡得朦胧,缩了缩。
那股温凉的濡湿却不依不饶的纠缠了上来,顺着白嫩的小脚丫渐渐上移,越过纤瘦合度的小腿,在腿弯内测敏感的皮肤上缠绵。
是空调漏水了吗?
若碧不想睁开眼睛,便随意的伸手下去摸。
诶?
摸到一只毛茸茸的大狗,温热的,呼呼的喘气。
狗.......
等等,狗?!
若碧猛然间惊醒,差点惊叫出声。
下一秒,黑影覆了上来,唇被牢牢的堵住,将她的惊呼全部吞进肚里。
她又闻到了那股好闻的雄性味道。
不是狗。
是狼,
还是色狼!
她就是那个傻逼农夫,
居然相信他的鬼话!
如同在手术室一样赤裸着上身,怕压着她,小臂撑着自己的体重,虚虚的覆在她身上,吻不够似的,吸了又吸,舔了又舔。
被他吻过的地方凉凉的,忽而又变得火热异常。
若碧反射性的要去推他,却触到他打着石膏的那只手臂,心一软,没下的去手。
华敬之只当她是默认,濡湿的唇渐渐滑到了纤长的脖颈,用牙齿咬住细细的睡裙吊带往一边扯,露出嫩滑圆润的肩头,在夜色中仿佛镀上了一层清辉。
美的不可思议。
像是打磨好的羊脂白玉,又像是刚出锅的豆腐脑。
引人亲近。
可这一次,若碧没让他得逞,一双手捧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唇从自己的皮肤上移开。
微微带喘。
“华敬之,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他的面目隐在黑暗中,若碧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掌下皮肤滚烫,喉结不住的上下滑动。
“嗯,”胸腔中传出一声磁性的共鸣,他清了清嗓子,听起来依旧还是很暗哑,“我错了,别生气。”
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没想到他竟这幺快认错。
若碧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脾气发不起来,有点憋屈。
“华敬之,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对。”
“嗯?”
“我们是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对不对?”
“对。”
“所以我们应该保持适当距离,三个月的时间只是想让我们彼此试一试合不合适,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呢。”
“......嗯。”
若碧把吊带拎上来,重新在肩头挂好,“所以现在,你去外面睡觉,明天一早回警队。”
“若碧。”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点糊,“我有点难受。”
若碧摸了摸他的额头,的确有点烫,“刚做完手术,是要吃点消炎药的,我去给你拿。”
“我不想吃药。”
“天气热,很容易感染的。”
华敬之的脸在她的手心蹭了蹭,像是一只温顺的大狗在撒娇,“我不怕感染,我只怕留不住你。”
“华敬之.......”
“若碧,我们结婚好不好?”他轻声说,“我害怕极了,刚刚在做梦,梦到我们的三个月之约其实只是我一个人臆想出来的场景,我只想来看看你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