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礼文的脸色愈发沉重,冷冷的看着珍瑰。珍瑰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劝他道,“源正的野心你我都知道,他不容许他的政治生涯有任何的污点。”
“污点?”孟礼文皮笑面不笑的问向珍瑰,“那他怎幺就默认了你这个污点?”
“孟先生。”珍瑰也不急一时来离间这二人的关系,她又饮了一口酒,这才慢慢说道,“你认为一个情妇会毁了一个男人的名声幺?不,我认为他只会落个风流倜傥的称号罢了。再者,他需要一个情妇来暗自为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我姑且认为我不算是污点,我只是站在他背后的人。”“真正的污点,孟先生,我想源正心中有数,他自会疏远那些潜在的风险。”
“呵!你倒是会擡高自己的身价,却把我数落得一文不值!”
“珍瑰并无此意,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劝解孟先生罢了。”
“劝解我什幺?”
“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源正既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他属于他自己的利益,我们不过都是他的棋子罢了。情也好,爱也好,谁知道他有几分出自真心,又有几分出自谋划。”
孟礼文自嘲地笑笑,“从他成家那日起,我就告诉过自己不要再去参与他的人生了,可是每次我下定决心要彻底抽身而去时,他总是会给我最后的希望,一次又一次……”
“他最擅长这些了,不是吗?”珍瑰这话不仅仅是说给孟礼文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她无数次想要从陈源正的身边跑开,可是他无数次都给她可以信任的依靠。
“……你如今苦口婆心的与我说这些是想做什幺。怎幺?你想离开他了?还是说,你想背叛他了?”孟礼文也是一个聪明人,他怎幺会不明白万珍瑰的这点小伎俩。
珍瑰笑笑,“你知道,我离不开他。”她立刻面不改色的说道,这句话半真半假,她确实是离不开现在陈源正手里的权势,她想要离开的是陈源正对她的控制。
孟礼文见她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慌乱,暂且信下她的话。“现在,我倒是希望你能全身而退了。”
“孟先生还不算太迟,现在断绝念想还能悬崖勒马。”珍瑰也就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讲得自己好像已经被陈源正吃得死死的样子。
孟礼文又饮了一口酒,仿佛下定了决心,“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珍瑰也不再说什幺,她与孟礼文碰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