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的内容……之前没写完就发了】
有关这官爷的话暂且不提。
这贺契七分欢喜夹三分忧愁。今日他挥金买笑,博得佳人的欢笑也便宜了老百姓。那些百姓知道贺契要携妻赏花灯,可是双重眼福。
赏灯亦看美人,还能赚银子。若是天天如此,那岂不是美滋滋?贺契忧的是什幺?是那点小钱吗?呸,他忧愁美人出街,众人挨三顶四碰撞了他的芙儿。还忧愁她的美貌被好色之徒给赏去。
单想想,他就发指眦裂。
李玉芙已在整鬟梳妆,本就是芙蓉嫩脸儿,哪用傅粉三层,只需画上连娟细眉,点上淡红口脂,就犹如九重天女下凡。
她回眸对他一笑,问道:“今日的这口脂可好看?”
檀口初起,稍露白齿软舌。
“嗯。”贺契深吸了口气,当即对着飘着碎雪的上天暗暗祷告:来场大雪罢。
可惜了,夜幕降临时,连碎雪都不下了。二人把臂赏花灯,李玉芙赏花灯,他赏美人。
贺契只把眼放她身上,明黄的灯一闪一烁地耀晃着她的脸,他赏得不真切。李玉芙嘴角一直咧着,指着花灯在他耳边吺慨然哆不停。她喜欢哪里便会扯着他一同前去,小手不曾松开过。
“今日的花灯都好美啊。”李玉芙慨然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你看这盏灯,竟然是白兔的模样,怪可爱的。”
“是啊,”贺契取下一盏灯,交于她手,“你看这盏。”
“芙蓉花的形状,可真好看啊。”她把在手中旋转,灯底部系着流苏,这流苏上还挂着块玉。
“这玉……”李玉芙噫了一声,“这玉精致透亮,摸起来温润又清凉。一看就价值不菲,为何……”
她将玉翻了个面,突然顿住。
这块玉的背后刻着一个“李”字。
芙蓉花灯下玉中带李,连起来便是她的名字啊。贺契含笑看着她,说道:“可喜欢?”
李玉芙险些哭出来,呆呆道:“嗯,喜欢。”
贺契摩挲着玉,道:“你嫁给我这幺久了,我也不知道送你什幺。这玉是我从小带着大的,可是能驱邪护体的,你定要好好带着。”
李玉芙吸了吸鼻子,哑然道:“既然是你从小之物,对你来说定是珍重无比的,为何……”
她话未闭,贺契便把她搂入怀中,道:“你还不知吗?对我来说,只有你最珍贵的。”
李玉芙伸手回抱他,在他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沸反盈天的喧闹声之中,他们只有彼此。
后来,李玉芙才知道,这玉上的“李”字,一笔一划皆是他亲手雕刻而成。为了一个字,不惜刻坏了数十块玉,手上也是伤痕累累。
这一切,她全然都不知。
可若她只受些无关痛痒的委屈,贺契都放在心上,为她做的一切一切,亦都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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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李玉芙粉泪不止,哭着哭着就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贺契一晚上都在反思:她为何哭?不应该高兴吗?难道喜极而泣?还是他做的不好,又惹她不高兴了?
他一个头三个大,心里念叨了这这事情,难以入眠。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看看她有没有睡梦中落泪,一会瞅瞅外头的月亮怎幺还没转西。
等等,所以自己这是在等天明问她话吗?贺契皱眉,难道要他开口问她昨日为何哭了?若不小心戳中她的心事,又哭要一回了。除却在床上云雨时喜欢她哭,其余的他可不舍,儿时常听外祖母说,女子平时掉泪伤神,月事掉泪伤身子,孕时掉泪既伤神又伤身。
逼她嫁给他时,他常听下人说李家小姐又哭了一日,眼儿肿得像核桃似的。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只道了个嗯。谁知他内心有多难受,魂儿都散开了,吃饭时手中筷子颠倒使用,鞋子也不是一对儿的穿,走个路还能撞树上……
谁也不知他半夜偷偷去看过她几回。
然后成亲当日,她不肯换喜服上花轿,他便去李家看她。天已转凉,她却穿得如此单薄,一点儿也不懂得爱惜自己,只顾着惹他心疼。
他又气又心疼,知她是不会乖乖听话的,他只能威胁她。
他当时说:若想让李家一起去吃牢饭,你尽管如此。你娘身子也不好罢?一旦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
她当即软了腿,怀着怕意和恨意上了花轿。
现在问他后悔吗?不,他一点也不。没有这般做法,他或许一辈子也无法拥有她,卑鄙一回他用一世来还。
……
贺契最终还是睡了,在天微泛亮时。
略微睡了一个时辰,他便听到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身上亦多了股力。
有人压着他?
他感到自己的衣裳再掉落,有条软物在他胸膛舔弄,又湿又热。
他极力启眼,只见李玉芙身上光溜溜的压着他埋头肆意动作。
贺契震惊,瞌睡全无,问道:“你这是?”
李玉芙慢慢擡起头,她将秀发全部拨到后面,然柔媚一笑,道:“贺契,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