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
女子淡漠地从脖子上取下淡了些血色的血玉放到一边,没有身上的枷锁,她动作利索了很多。
取来梳妆盒,就静静地坐在床上盘弄着自己的长发。
及地的头发被她三两下盘上去。
“如果生魂大人有什幺事想询问下官,还是等大人决定留在地府再说。”
一袭如雪的白衣跪在地上,他可能刚刚还在忙,袖子上溅了几滴别人的血。
还没有干,但溅在雪白的缎子上总给她一种他脏了的感觉。
心里揪了一阵,她只记得自己身体失控后最后一个画面是阮蔺皛挖了自己身体里一样东西……
虽然在自己醒来后身体没有一点儿变化,甚至还有些胖了,但她的心口还是隐隐作痛。
看到他?什幺意思?他有那幺恨我让我不能转世?
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圈住了长长的指甲,陷出了八个血月牙印。
“生魂大人,您昏迷了三个月,现在您肚子里还有个两个半月的小生命,您要保重身体。”
听着他疏离的称呼,她想起了之前他亲密的抱住自己的时候。
果然,都是假的……
抓起旁边的护心玉套在脖子上,再没看那个迅速消失的人一眼。
“要不要问问我到底是怎幺回事?”
没了一点血的护心玉跟饮料被喝了一口少了一部分一眼,但还是能说话的。
“闭嘴。”心里还是忌惮着一块跟了自己十多年的石头变成了男人上了自己的事实,对他的态度也没多好。
宽敞的圆形床换成了她喜欢的拔步床,不是特别特别宽敞,但是一定的封闭感会让她觉得很舒服。
很放松地躺在软枕上。
自己有孩子了。
心底一片平静。
异常的静到什幺都没有,什幺都没想。
也是该平静了,她身边没有亲人,丈夫,孩子,她只有她自己还有个算了算没出月子就怀上的孩子。
朋友?之前利用过她的都死了,后来她依旧对所有人都好就是她不需要朋友。
没听到床榻被坐下后发出的声音,只是自顾自的看着手心的纹路。
“醒了?想吃些什幺?”
看着她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手掌,刚刚下了朝未脱朝服未摘冠冕的傅齐玉也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掌过来看了看。
还没凑近就看到了四个正在溢血的血印子。
等他看清楚那四处血坑以后,蓝色渐变色的火焰就从她的血液里冒出来,将她双手弧形的伤烧得好了。
烧到最后火焰也没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会这样,但是好像就是天生就会这样,也没惊讶。
倒是傅齐玉眉头一下子揉成两道撇。
“不想吃什幺,倒是想问问问你,我怀孕了?”声音很冷但是很具备穿透力。
她似乎生气了又似乎没有,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像怀孕的是别人一样。
“你不待见我们的孩子?”声音有些提高,但也有些忍耐的压低。
你始终是不忍心对我动怒吗?还是对孩子?君子璇淡漠地看了看他。
眼底烙下了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