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

热,浑身都热,两腿间有陌生的骚动,不熟悉的渴望从心中升起。下一刻,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包裹进来,身体在浴缸中荡漾不休,水也熄不掉万蚁钻心的痒,卿可眠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细碎呻吟,小腹里像是被点上了一把火,好难受,好空虚,好想要被填满,可是想要被什幺填满,她不知道。

理智开始回笼,她竭尽全力想要从浴缸里爬出来,伏城拿了浴巾过来看到的就是小姑娘瘫在地板上,清晰而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造物主真是神奇。

她的胸不大,胜在形状优美,是下缘饱满的完美水滴形,顶端一点红恰到好处,腰肢纤细,夹紧的双腿间毛发稀疏,滑嫩嫩的腿又长又直,一身皮肉晶莹剔透细致嫩滑。一擡眼,清艳眸子里带着泪,我见犹怜,不经意间的致命诱惑。

卿可眠看到伏城的一瞬间浑身僵硬成石,脸上红霞如潮水般退去。她擅长给自己设限,条条框框一笔一划写好禁止事项,不喜欢危险,就不会喜欢美丽而危险的事物,比如皮相上佳但声明狼藉的男人。

伏城蹲下来用浴巾将她裹好,“摔伤没有?”

她低垂着头,嘶哑呢喃中带着抗拒,翻来覆去几个字,“伏城,你送我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你去不了医院。”短短几个字宣判死刑,打横抱起卿可眠大步往卧室走。

温香软玉在怀,幽冷的气息萦绕鼻尖,忍不住咽一咽唾沫,喉结上下滑动,他自己也奇怪,怎幺就像个初哥一样亢奋起来。

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在她细小易碎的身体赤裸躺在自己床上攀升到至高点,除了脸,这具身体也非常合他的意。

“为什幺,为什幺…”

卿可眠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伏城凝视的目光带着火,赤裸的皮肤像要被烧灼起来一般,很快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漂亮的唇瓣微张着,喉间迸出几声含糊的呻吟,呼吸愈加急促,焦躁的渴,蚀骨的痒,钻心的麻在血管里流淌,逐渐往下腹汇聚,最后从腿心间缓缓流出,濡湿了臀下小小的一块。

伏城伸出手把她拥入怀,解释说:“周湛给你下了两种药,第一种药效已经过去了。”

言下之意是还有一种,呵呵,怎幺会以为他就会比周湛好一点呢?卿可眠格开他伸过来的手,惨白着小脸凶狠地瞪着他,静默几秒后突然狂吼出声:“你别碰我!”

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只有咆哮的余音在回荡。

卿可眠吼完后,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似乎随着怒气喷了出去,恐惧和绝望攫住身体。

不是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也不愿怀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伏城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英雄救美只存在于剧本创作,不适用于现实社会,她没有精力去分析,哆嗦着口不择言:“伏城,你们要什幺人没有,有钱有闲有条件,爱玩的女孩大把有,为什幺要用这幺卑劣的手段来强迫女人?”

为什幺,为什幺总是会有这样的人,把自己的快乐凌驾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择手段只要达到目地就好。

捂住脸,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对未知恐惧,也对完全陌生的情欲恐惧,窒息的热潮又在燃烧她,“尊重女性是男人最基本的一点,尊重女性就是从尊重她们的身体开始,不管看上去有多幺诱惑。银行里的金砖看上去很诱人,你要不要去摸几块走?”

“不,你错了!”伏城眼神变了变,拨开她额际被汗湿的头发,笑得志得满满,“我伏城从来不强迫女人,你也一样,一会儿你只会求着我干你。”

温热有力的大掌抚上嫣红脸颊,顺着好看的眉眼摩挲,慢慢地、一寸寸地往下移,路过不高不挺的鼻,柔软的双唇,白嫩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耳语似的对她轻声说:“你可能不知道这一种新型致幻剂,我讲给你听好不好?一颗标价好几百美刀,它最得意的药效是不会伤害你的身体,会让你的意识相当清晰,身体却极度渴望被填满,直到你获得一次高潮,如果你遇到的男人不懂得抚慰你饥渴的身体,你只会被做到死,就这幺简单。”

“要我求你,休想!你还真是……无耻!”

卿可眠觉得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发麻,逐渐沸腾的血液和仅存的理智拉扯,生不如死的酸痒正在残酷的吞噬着她,身体越来越绵软,无法遏制的细碎呻吟击溃自制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心一并爆发出来,她化成水,泪流得更凶了,小手抓住床单,无意识的扭动上身,让沁凉的真丝床单来缓解情欲的饥渴,好难受,真的好难受,爸爸……

养大一个人有多难卿可眠不知道,毁掉一个人有多容易,她轻易了解。

小时候爸爸总说,这世界本没有恶人,人们之间戒备的人多了,恶人才出现的,教育她要善待身边每一个人,所有人都放下戒备的时候,就不再需要戒备了。

还记得自己反驳了爸爸的观点。

爸爸微微一笑,“倘若人人都不肯吃亏,世界会变成什幺样子?”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可是爸爸,女生能平安长大都是幸运。

生而不带把,对不起了。

细碎的哽咽声显得压抑又无助,伏城试图通过她的皮相看透她的想法,却什幺也看不到。

快餐社会饮食男女,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见得多了,不管一夜春风还是逢场作戏,为了钱还是为了爱,他都能游刃有余的见招拆招,可现如今这种状况,让他心气儿不太顺。

本来嘛,他这人向来奉行“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原则,谁让她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和让他有些感兴趣的脸,得罪周家无所谓,周湛那个败类就是揍死也活该,可下药的不是自己,锅还要自己背,妈的,长得好看了不起?

“我无耻?要不是我,你早被周湛奸了好几百遍!”伏城笑得残酷。

懒得解释,废话多说无益,打定主意要这只小雏鸟见识下自己的手段,为了她费这幺大神,必须讨点利息回来。

伏城毫不犹豫,在殷红血丝从她嘴唇上渗出那一瞬间低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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