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觉得,以后吵架了肯定不能离家出走。
没什么是上一次床不能解决的。
被绑在椅子上的米朵看着父母熟悉的面孔和陌生的表情,心底发冷。
「大伙儿都知道妳现在不干净了。」米朵的母亲小声说,「现在克劳斯还愿意娶妳,妳应该感恩。」
「我不嫁!」
一旁沉默许久的男子突然站起身,脸上带着疲倦的笑容开口,「伯父伯母,让我把米朵带回家吧,她现在只是太害怕了。」
中年男女没有反对。
米朵在男子走近的时候抗拒的撇开头,手脚在粗糙的麻绳间挣扎,磨出了血。
她的父母视而不见。
整个镇上的人都对此视而不见--被敌军掳走后的米朵一点都没有消瘦,反而脸颊红润衣着得体,任谁都觉得米朵是被掳去做小老婆了。
米朵是镇上的污点。
克劳斯不仅没有嫌弃还愿意把米朵带回家,这在所有人眼里都只觉得他是个深情的家伙。
只有米朵看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恶意。
被扛在肩上的时候米朵想到的都是军营里充满善意的人们。
还有海登。
海登从来都是把最好的给她。
他会大老远去给她摘森林里最甜的果子,会忍受她的坏脾气,把所有自己能用到最好的都给她。
米朵没哭。
她长那么大除了在父母面前就只在海登面前哭过。
米朵有自己的骄傲。
克劳斯把她带到了镇子边缘一间空屋。
并且迫不及待的脱了裤子就向米朵伸出手。「贱人,妳早就被那群人上到烂了,还缺我一个?」
米朵的挣扎让他更加愤怒,克劳斯在米朵脸上用力甩了一个巴掌,清脆的声响让米朵一呆。
克劳斯大概以为她被打怕了。
洋洋得意的又凑上前。
米朵在此时猛的擡腿往他下体一踹,又趁他不备立刻坐起身拿头往他脸上猛撞了一下!
男人的大叫没能惊动任何人--克劳斯带她来的这间空屋四周没有居民。
海登踹开门的时候就看见双手被绑着脸上一脸血的姑娘正挣扎着下床,床上的男人哀号痛哭一双手紧紧捂着下身。
米朵刚刚撞那一下也感觉头特别晕。
只看见一个人往自己这边奔来也没看清是谁,下意识就要躲。
「米朵!宝贝儿--天阿,妳、妳……」海登低沉的声音让米朵一下就安心了。
她把头往海登身上一抹把血迹胡乱抹掉,仰头朝着海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把男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没事!」米朵又把头往他胸口一埋,软呼呼地撒娇,「我手好疼啊,你赶紧给我解开啊!」
海登这才手忙脚乱的给她解绳子,又心疼又自责的看着她手腕上渗血的伤痕。
「你去看看他,」米朵皱着鼻子,满脸的嫌恶,「要是死不了再给他补一刀。」
「……」海登默然上前。
看到男子的惨状后海登也忍不住眼角一抽,想着这个样子还是留他一条命吧--估计他醒了也会生不如死。
海登过去闷不吭声把米朵背在背上。
加快了脚步从小路离开了小镇,没让人发现。
「……对不起。」
海登低声道歉。
可惜背上好不容易安心的米朵已经熟睡了。
一双伤痕累累的手垂在肩侧,海登把她轻轻往上颠了颠,心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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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要想不到标题了(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