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凭什么
“我让你们滚,你们听不见吗?”
被季节困在怀里,何乐乐的语气冰冷而轻篾。
多可笑。
她以为离开了公寓她的恶梦就结束了。
她以为合约中止了她就不再是他们身下的玩物。
她以为就算再见面,她也可以当他们只是个知道姓名的陌生人。
结果呢?
“乐乐?”秦之修伸手想去抹她脸上的残泪,何乐乐偏了偏头,不看他。
一丝惊慌划过他美丽的眼眸,“乐乐,我……”
季节松开胳膊,低头爱欲交织地看着她,“乖,别气了。”看到她潜意识不忍伤他,知道在她心里他并非全无份量,季节的心渐渐平静,甚至还泛起几分甘甜。
“呵……”何乐乐冷笑一声,推开季节的胳膊下了床,从组装便捷式衣橱里拿出干静的衣物进了浴室,浴室里随后传出花洒喷水声。
半晌,头发湿漉漉的何乐乐换了衣服走了出来,眼眸半垂,小脸细润,湿发披在她纯白的衬衣上,沾湿了衣料,隐隐透出粉腻的肤色。
“你们不走是吧?那我走。”何乐乐拿起包走向房门。
“乐乐!”
“乐乐!”
秦之修先季节一步抓住了她的手,满眼无措。
“我……”
何乐乐推掉秦之修的手,依旧不看他,“……对不起,请把我房间的钥匙留下。”
秦之修浑身一颤,无法言语。
季节一把抓住何乐乐的胳膊,有些内疚地看了眼秦之修,“别气了,你先咬我的。”
何乐乐闭了闭双眼,回身擡眸,痛哭过后充血的眼睛狠狠刺痛着两个男人的心。
她刚刚在浴室里……
“那您报复够了吗?”她问。
“我……”
“希望我回来之前你们已经离开。”说完,何乐乐挣开季节的大掌开门离去,徒留两个不知所措的男人。
“我刚刚应该阻止你的是吗?”他以为……他们在闹。
季节尴尬地看看秦之修,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甚至于迁怒秦之修。“我去哄哄她,你别出来。”
擡头看着眼前的三层独栋小别墅,何乐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走到这里。微微苦笑,她又能去哪里呢?
“小姑娘,你找谁?”一位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妇人正好出门,见何乐乐站在院门外,便很亲切地问了一句。
“呃,没,我、我路过的,不好意思。”何乐乐微一躬身,连忙走人。
“乐乐!”
听到季节的呼唤,何乐乐脸色一寒,脚下步伐更快。
待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从妇人眼前跑过,妇人想了想,拿出手机。
“妮子,今天回家不?煲了糖水哦!”
“今天可能──”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乐乐的女孩子吗?她刚刚在家门口好像找你的样子。”
“她找我?她还在吗?我马上回来。妈,你别吓到她!”
“……你妈是老妖婆吗?啊?我辛辛苦苦养了你快三十年,从你十八岁开始就交待你,你老妈我当妈当晚了当奶奶绝不能晚,要你把时间给我抢回来,结果你呢?啊?这么多年你都把我孙女射墙上了是吧?”
“……妈,她不在你边上吧?”
“在我边上咋啦?在我边上我更要说!我做梦都梦到人家姑娘大着肚子找上门要你负责任!你个不肖子!你老娘的土都埋到脖子了,你再不给我生个孙女我就送你去泰国!”
“妈,我先挂电话了,开车。”
挂上电话,黎以权一踩油门车就飙了出去。
开心去找他?出什么事了吗?
黎以权一边开车一边犹豫要不要找任翎羽问一下开心的手机号,毕竟自己老妈的性格……
曾香仪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儿子列为了恐怖份子,一听儿子跟刚刚那个女孩子果然认识,还一副很紧张那女孩的样子,她简直心花怒放,风韵犹存的美丽凤目转了转,挎着手袋就朝之前何乐乐消失的方向快步行去。
“好了,”季节拦下何乐乐,扳过她的身体,看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柔声哄道,“我们先回去吃饭好么?秦小子晚上还有通告。”
“……”何乐乐擡起头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别这样,最多回去我负荆请罪让你折磨回来?”
“季先生,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我究竟做过什么,让你认为可以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让你觉得,在我离开公寓后玩弄我的身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
“不管我是做过了什么让你误会,我道歉。但是现在我很清楚地告诉你──你季节,在我这里,”何乐乐点点心脏的位置,“什么也不是。你在我眼前的每一秒都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你撒谎!”
“请放开我,你的触碰让我恶心!”
“住口!”季节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在生气,也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我……我已经在学着如何爱你,你总得给我时间!”
“……就因为你想,所以我就得接受,因为你要,我就得给。季先生,我问你三个字──凭什么?”
“我……”
“凭你是缪斯的季董?凭你长得帅床上功夫好?还是凭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我?季节,你听着:爱我,你不配!”
曾香仪好想鼓掌。
第212章 不要放弃
痛。
所谓万箭穿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可是为什么,他竟会觉得现在的她,美丽地让他更加心动!那双闪烁着怒意和骄傲的眸子,噙着嘲弄和不屈的嘴角,微微昂起的下巴,小小的身躯里仿佛有着钢筋铁骨……
她说他不配爱她──可是他已经爱了啊!已经……收不回来了。
为什么他这么蠢,总是一再失控、一再犯错、一再惹她生气、一再让她收到伤害,他该……怎么爱她,她才会接受呢?
挣脱季节的双手,何乐乐转身离去,曾香仪见状连忙一阵碎步小跑绕到何乐乐前方的路口,一见何乐乐走了过来立刻脚一软──
“哎呦!”
何乐乐继续看着地面前行,似乎没有听到曾香仪的呻吟。
“哎呦!”曾香仪大喊一声,这次何乐乐听到了。
十分锺后,黎家客厅。
何乐乐给曾香仪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中。
“真不好意思,何小姐,麻烦你送我回来还要你倒水给我。”曾香仪“歉意”地笑道。
何乐乐淡淡笑笑,“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您的脚还痛吗?要不要送您去医院看看?”
“没事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何乐乐看了看曾香仪的脚腕,没有红肿,曾香仪看上去也不怎么痛,便站起身,“那您多休息,我不打扰您了。”
“哎哎哎!等等,哎呦……痛痛痛……”那个死小子怎么还不回来,老娘快装不下去了!
何乐乐见状连忙蹲下身查看,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还是帮曾香仪拿过药箱涂了药酒轻轻推拿。
曾香仪简直泪奔,她就想要个这样的女儿,想了三十年,最后只能想孙女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在和一个小伙子吵嘴,怎么?跟男朋友吵架了?”曾香仪问道。
何乐乐推拿的动作微一中断很快继续,“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就好那就好。曾香仪庆幸着,“那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何乐乐无奈地笑笑,怎么现在老一辈的阿姨见到年轻人都喜欢直接问这些问题?
轻轻摇摇头,何乐乐放下曾香仪的脚,“您一个人在家吗?您扭了脚行动不便,还是有个人在身边照看着比较好。”
“是啊,人老了就是要人照顾,可我那个不肖子还要一会儿才能到家。啊!没关系,你去忙吧!哪能这么麻烦你,还要你等我儿子回来。呵呵……”
“……”何乐乐看着老太太温善的笑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麻烦,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那太好了,小姑娘多大啦?还在读书还是在工作啊?家乡是哪里啊?”
“……”
何乐乐硬着头皮挨过了十几分锺的“盘问”,好不容易终于听到院外传来车辆驶进的声音。
“曾阿姨,您儿子回来了,那我先告辞了。”何乐乐背起布包就要走。
“哎哎哎!”曾香仪情急之下站起身就想拦,“再坐会儿嘛!”
何乐乐有些诧异地看着曾香仪的脚。
“哎呦!”曾香仪愣了一下,连忙跌坐在沙发上,俯身摸向自己的脚。
黎以权一进客厅就听到他犀利老妈的招牌痛呼,无奈又好笑地瞅了眼曾香仪,转眸微笑地看向何乐乐。
“你找我?”
“呃……”
何乐乐一番解释,黎以权轻轻瞥了瞥母亲就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打了个电话给在社区公园里下棋的父亲后,他便站起身送何乐乐回家。
“不好意思,我母亲……给你添麻烦了。”一边走着,黎以权一边笑道。
天色已暗,路灯纷纷亮起,看着脚下两人并排的影子,何乐乐翘翘唇角,“没事……您不用送了,就几步远而已。”
“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谢谢您,真的不用送了,阿姨脚扭了,你还是回去陪着吧。”
“……”黎以权停下脚步,看了看她疏离的模样,掏出手机按了按,递到她面前。屏幕上赫然写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只是在那两句话前,多了几个字。
L:开心,怎么了?心情不好?
何乐乐咬着牙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上的这行字,短短的一句话却几乎让她的眼泪再次涌出。
L,NG里的L。三年了……一晃三年了,她早就丧失了主动靠近他人、主动信任他人的能力,她几乎不可能主动地去结交什么朋友。然而她曾非常庆幸自己的幸运,她有无私爱着她、相信她的父母,身边有愿意一直对她笑的翎羽,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还有一个关心她、不时陪她聊聊琐事、听她唱歌的L。
可是突然有一天,L不见了。那个她可以毫无顾忌说笑,甚至放纵自己撒撒娇、偷偷在心里依赖一下的L,消失了。当那个从来只见文字的L突然有一天发了声,她的L就……没有了。
剩下的,是身边这个优秀到让人自惭形秽的男人、翎羽爱慕了多年的崇拜者、那份让她丝毫不敢反抗的合约之缔造者──黎以权。
努力压下泪水,何乐乐扯扯嘴角,“真的没事,谢谢黎律师的关心。”
黎以权拿着手机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几秒,“开心,我并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并不认为我隐瞒身份这件事,能抹杀掉我们三年的交情,让你对我刻意这么疏离。是我在无意中做了什么冒犯你或是小羽的事吗?”
黎以权的敏感让何乐乐心惊,她下意识逃避他的视线,无法直面他的问题。
“还是说……你怕牧先生误会?”
嗯?
“刚刚听我母亲说,你和牧先生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何乐乐反射性否认。他、他以为和她吵架的是牧惟?
“……看来我给你造成了困扰?”黎以权看看她有些焦虑的表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很抱歉。看来,一时没忍住开了语音真的我近几年来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黎律师,我……”
“开心,我是不是,必须要放弃你这个朋友?”
泪水,终是没有忍住。何乐乐蹲下身将小脸埋进双臂间,咬牙死死地憋住哭声,即使将双眼紧紧地抵在手臂上,眼泪仍然泉涌般迅速浸湿了衣袖。
必须要放弃你这个朋友?
放弃你这个朋友?
“不、不要……不要放弃我……”
耳中传入的哽咽让黎以权尝到了几分揪心般的疼痛,单膝点地蹲下身,他轻抚她半干的长发,平生第一次逾矩地吻了吻女孩的额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十步外,戴着棒球帽的秦之修默默站立。
第213章 什么是爱
虽然无法告诉黎以权实情,但何乐乐总算不再刻意保持距离。两人在外一起吃了晚饭,何乐乐坚持买单请客,但当她说要去找任翎羽而黎以权要送她时,她没有拒绝,只是她没想到他会和她一起进了翎羽家。
翎羽和翎羽的父母看到黎以权造访非常惊喜,两老皆是一副看准女婿的满意表情,翎羽则是难得地露出了几分娇羞的模样,看得何乐乐忍不住低头轻笑,但一想到之前黎以权在她额上的一吻,她又有些……隐隐的不安。
“哎!你怎么跟我师父遇上的?难道说,你们背着我在偷偷交往?”任翎羽抱着抱枕趴在床上,一脸促狭。
何乐乐倚在床头翻看着漫画,“……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倒真有可能下手了。”
“嘿嘿嘿!是不是啊!”任翎羽一脸贼笑,“看来你也没逃出我师傅的魅力魔掌啊!”
何乐乐无奈轻笑,“开玩笑的啦,不过你别嫌我罗嗦哦,你喜欢他那么多年,该主动时就主动点,否则一颗好白菜让其他的猪拱了,你就该羡慕嫉妒恨了。”
任翎羽瘪着嘴想了会儿,“等等……好啊!你居然说我是猪!抓奶龙爪手!”
“哎哎哎!别闹!别闹!会吵着叔叔阿姨的!”
两人低声笑闹了好一会儿,任翎羽才倚在何乐乐身上,有些怅然若失。
“乐乐……你爱过吗?”
爱?脑海中迅速闪过几张俊美的面孔,何乐乐微微苦笑,摇了摇头。
“乐乐,我好乱。”
“怎么了?”拥住翎羽,何乐乐轻皱着眉头问道。
“就是……我明明很讨厌他缠着我,可是──偶尔又会想他。”
何乐乐想了想,“偶尔?”
“好啦,是经常。”
“……凯撒?”
“嗯,就是那个让人无语的老外!”
何乐乐顿了顿,“那,黎律师呢?”
“我不知道,想到师傅我会心跳加速,会脸红,会有幻想,但一想到那个老外被我欺负被我整,最后还傻乐呵的样子我就又好气又好笑……”
“那……要是黎律师和凯撒现在都交了女朋友,你会有什么感觉?”
任翎羽沉默了许久,“师傅的女朋友,我会羡慕吧,如果不够好,我肯定会不服气。要是那个死老外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任翎羽恨恨地撇了撇嘴,最后却嘟起小嘴,“我会想砍死他。”
“乐乐,我是不是很作?”
何乐乐摇摇头。
“我……连自己爱谁都不知道,那么多言情小说真是白看了……”任翎羽挫败道。
“……”
“乐乐,我好难受……”
抱着翎羽,何乐乐不知该如何安慰。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爱或被爱都这样让人受尽折磨?
第二天,久未一起逛街的二人加入了周末压马路大军,试了一堆衣服却一件没买,何乐乐是不想花不必要的钱,任翎羽是可买可不买就懒得买。一直逛到下午,错过了午饭的两人找了家快餐店准备随便吃点。刚落座,何乐乐正看着菜牌,身旁的任翎羽却冲到了隔壁桌,一脸兴奋地叫她赶紧换位置。
“我差点忘了!今天下午的直播!”任翎羽兴奋地指着墙上的电视。
何乐乐转头望去。
“好,我们先来看一下阮麟的答案。”一个着名的访谈节目女主持人故作神秘地抱着题板说道,“各位女性观众朋友们是不是很紧张很兴奋呢?阮麟心中的完美情人标准,大家有几条符合呢?让我先来偷偷看一眼──呃……”
女主持人的表情有几秒锺的错愕,“这个,这个标准还真是言简意赅啊!阮麟,介意我翻过来让观众朋友们都看看吗?”
何乐乐想移开眼眸,但只晚了一秒,便让她再次看到了那张贵公子般的优雅面孔。浓密的黑发全部后梳,光洁饱满的额头挺直俊秀的高鼻,饱满微翘的唇形,完美的脸部线条,一件稍稍偏橙的红色西装系着一枚黑色的领结,媒体镜头下的这个男人,永远那么贵气逼人,一颦一笑偏又温柔地让人心醉……
面对主持人的问题,阮麟半垂着眸淡淡笑笑,擡了擡手掌。
主持人很干脆地反转答题板面对镜头,答题板上赫然只有一个字──“乐”!
“两位要点什么?”服务员走到两人面前问道,刚好挡住了何乐乐看电视的视线。
何乐乐低头移眸,却止不住心脏的激烈跳动。阮麟……
“看来还没到秦之修,乐乐你吃什么?”任翎羽问道。
“嗯?哦!”注意力都在电视的声音上,何乐乐随便点了餐,小心地掩饰着紧张的情绪。
“不知道这个‘乐’字是个什么标准呢?”主持人姜雪努力保持着笑容,镜头一移开她就不解地看了看阮麟和后台的阮麟经纪人吴明。
她的直播访谈能在非黄金档做出黄金档的收视率,最关键的就在于丰富又严谨的台本,只要嘉宾按台本走,该有的爆点、萌点、笑点、泪点就都不会少,但若嘉宾不靠谱就很容易出大问题,所以节目组选择嘉宾一向很小心。即便这次请来了圈内公认最配合的温柔影帝阮麟和极少参加综艺节目的天才歌手秦之修,节目组也没有丝毫松懈,台本都是反复修改确认没有问题才定下节目时间的,可这会儿才刚开始,阮麟怎么就……
“是快乐的意思吗?”嘉宾脱离台本,那么就要让嘉宾少开口,只让他们说是或不是,对或不对就好。
阮麟看着题板上的“乐”字,“……是的,何乐……不为的乐。”
“原来如此,那这个标准就真心不简单了,能让人感觉到无比快乐的情人,绝对是真正的完美情人啊!阮麟是追求快乐,那我们的少女杀手秦之修的答案又是什么呢?广告之后,继续为您揭晓!”
何乐……不为?
何乐乐差点虚脱。
第214章 缓缓流淌
“阮麟,你还是放不下吗?”回到休息室,吴明递上水杯,有些忧虑道。
“我从未放下过。”阮麟靠着化妆台,喝了口水,英俊的面容上平静淡然。
“那你……打算怎么办?”
阮麟静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知道。您能教教我吗?”
“呃……”吴明为难地想了想。感觉那个女孩挺乖巧温善的,如果她没有男朋友的话,他想不出任何理由她会拒绝阮麟。“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
“感觉上,这女孩应该是个专情踏实的孩子,要是她真的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看你还是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
阮麟有些自嘲地笑笑,“您是要我心中装着她,却去抱其他的女人?”
“不是,我是说……”吴明词穷,“你喜欢她什么?说说看,我看能不能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喜欢她什么?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流淌而过,淡淡的笑容缓缓爬上阮麟俊雅的眼眉、唇角,看到阮麟这番模样,吴明只得轻叹一声。
阮麟这孩子太死心眼了,偏偏又爱上一个不爱他的女孩,注定情路坎坷。
“好了,我们刚刚看过了之修的理想情人标准,现在要换个话题!”姜雪神采飞扬地继续主持,不过嘉宾已经换成了一身卡其色修身风衣仿佛极品人偶般的秦之修。
只见姜雪从一旁的玻璃圆桌上拿起一本小册子,面带神秘地翻开,缓缓转向──
“啊啊啊啊……”观众席发出震耳欲聋的女性尖叫声。
“啊啊啊啊……”何乐乐耳边响起任翎羽压抑着的尖叫声,与电视里传出的尖叫两相应和。
何乐乐尴尬地看了看屏幕里主持人手中的画册,如坐针毡。主持人翻开的那页赫然就是她和秦之修的那半张亲密照。
拍的时候还好,现在照片被摆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感觉……
任翎羽刚收回花痴的视线就注意到了何乐乐的异状,连忙叫服务员换台。
“乐乐,你没事吧?”
燥热的身体很难快速平复,何乐乐勉强笑笑,“没事,我、我忘了问专辑的事。”
“那个没所谓,不过,那张照片的完整版你确定没有露脸吧?”
被任翎羽这么一问,何乐乐也有些忐忑起来,犹豫了半晌,她决定打电话向牧惟确认一下。
“呵……你找秦小子要一张专辑看看不就知道了?”牧惟如是回答。
找秦之修要?
和任翎羽一直玩到晚上,何乐乐才鼓起勇气回了家,可站在出租屋的门口,何乐乐还是足足站了五分锺方才掏出钥匙开门。房中,空无一人,矮桌上还放着昨天秦之修做的饭菜,用保鲜膜包得好好的,一筷未动,三双碗筷整齐地摆在矮桌的三个方位将小桌摆得满满的,但看上去,却是那样空寂。桌子的一角上,一道银色的金属反光。
她俯身拿起桌上的钥匙。
“秦小子除了杜微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朋友,狭窄的成长环境使得秦小子的情感体验非常淡薄。他根本分不清喜怒哀乐的意义。”
脑中回忆起宗介然曾对她说过的话,何乐乐握紧手中的钥匙,心中不禁有些挣扎。
手机铃声乍响,一串陌生的号码。
申屠默?何乐乐几乎是反射性打了一个冷颤,不过仔细看看又似乎不像。
“喂,你好,哪位?”
“是我。”含着笑意的迷人声音,“你不介意我找翎羽要了你的号码吧?”
“黎……L,当然不介意,有事吗?”
“我母亲煲了糖水,要我过来请你去尝尝,感谢你昨天的拔刀相助。”
何乐乐莞尔,“我最多‘该出手时就出手了’,真要拔刀,曾阿姨该叫救命了。”
几声轻笑从手机对面传来,何乐乐继续道,“不用那么客气,我刚吃过晚饭,糖水就不喝了。”
“这样啊,可我母亲说我请不到你今晚也不用回去了……”
“呃……”何乐乐走到窗边向下望去,朦胧中,穿着浅蓝色衬衣的黎以权恰在楼下擡头看着她。
“……我下来。”
何乐乐看了看小桌,又瞅了瞅手中的钥匙,重新将钥匙放回桌角,出了门。
刚走出楼门,黎以权做了一个绅士邀舞的动作,惹得何乐乐摇头轻笑。记忆中的L也是这样,虽然在NG有着无上权威,在互联网上威慑力惊人,但私底下交往时,他亲和幽默地像个温柔的邻家哥哥。
夜幕降临,一对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灯光之外,一辆普通的商务车里,吴明看看身旁沈静的阮麟,面露难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女孩不但有主,那个主儿还是人品样貌比起阮麟也不遑多让的菁英律师黎以权。而且,真要说的话,就算让自己选女婿,自己恐怕也会选……
“这个,阮麟,爱一个人呢,只要她幸福就好,你说呢?”
“她喜欢……那个样子的?”
第215章 从未走出
边喝糖水边聊天,等要起身告辞时,何乐乐才恍然发现她似乎已经被人不露声色地把家世背景学历喜好等等都调查了个遍!
“有空多来玩啊!我这个儿子真是白养了,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还专门在外面买了房子,难得回来看看我!”曾香仪一边冲黎以权翻着白眼,一边抱怨道。
黎以权只能陪着笑脸,送何乐乐回去。
开门进屋,关门时何乐乐望了一眼对门,精装的防盗门之后漆黑一片,像是锁着一个暗黑洞穴的入口……
“喵……”
小奶猫从猫窝里钻了出来,水汪汪圆溜溜的眼睛像含着委屈般看着何乐乐。何乐乐看了看还有余粮的食盆,抱起红豆给它喂了些奶──她还以为秦之修会带走它。
“喵……”
怕小奶猫又叫唤个不停,何乐乐将秦之修的画册放到猫窝,再将红豆放在画册上,谁知她刚放下红豆,它就折身蹦回她怀里。
何乐乐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奶猫,它……也怕寂寞吗?
“对不起。”
一直到午夜,何乐乐都没有听到对面的门响,躺在木床上抱着小奶猫,她说不出心里的那份迷茫是因为什么,她只是隐约觉得……她似乎根本没有走出过那栋埋葬她贞洁的男子公寓。
11月1日,周一。
坐着黎以权的顺风车,何乐乐到达酒店时离交接班还有一段时间,值晚班的客服正半眯着困顿的眼睛在看视频,何乐乐瞟了一眼,那妹子看的似乎就是昨天下午阮麟和秦之修做嘉宾的那个访谈节目。
“何乐乐,你来了?先帮我看着一会儿吧,我去冲杯咖啡,困死了。”
“好的。”
何乐乐坐到客服妹子的椅子上,视频中的阮麟和秦之修正在回答关于《一生一世》的问题。也许是因为萧莎的事情给《一生一世》蒙上了一层阴影,所以缪斯在电影的宣传上便格外下气力,起码平时不怎么参加综艺节目的秦之修都开始跑宣传,足见缪斯的重视。
“听说阮麟在影片中有一段非常热辣的镜头,对于已经拍过不少激情戏的阮麟来说,不知道这次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主持人问道。
何乐乐一听就不禁紧张起来,呼吸不受控制地渐渐急促。
“不同在于……这次不是演。”
“啊啊啊啊──”观众席又是一片狼嚎。
“哇!你的意思是这次是真刀实枪吗?”主持人一脸惊诧加兴奋。
“……大家看了就知道了。”阮麟绅士又魅惑地微笑着,他身旁的秦之修微垂着眼眸,天使般的容颜也显露着绝世的距离。
缪斯大楼。
一大早,申屠默的办公室却是窗帘紧闭,室内昏暗的光线闪烁,男女淫靡的喘息回荡,申屠默拿着遥控反复回放着,墨黑的双眸深沈地盯着墙上的幕布,一眨不眨。
许久,“把原版的分镜头送过来。”
曹鑫:“呃……全部吗?”
拿着手机,曹鑫万分忐忑,今早刚把《一生一世》的初剪送过去,这才过了一个多小时,申屠监制还没看完就要调分镜头,难道说影片出了什么要命的问题?不敢细问,曹鑫揣着饱受折磨的小心脏把所有分镜头送到申屠默手中。
申屠默很快就从中找到了目标物──稍稍触碰就泛红轻颤的身体,白皙敏感的娇嫩肌肤,撩拨男人欲望的勾人细吟。即使原始的镜头已经很巧妙地避过了阮麟身下女人的脸,但那个让阮麟露出了致命性感表情的女人,那个婉转淫鸣欲迎还拒的女人,分明就是那个怯懦的小女人,接连让牧惟、阮麟、季节都动了心的何乐乐!就连一向不知情为何物的秦之修似乎也着了她的魔……
作为男人活着的感觉?
久违的欲望来得凶猛而澎湃,申屠默看了看办公桌上那只低调奢华的钢笔,沈思了片刻。
几分锺后,申屠默消失在昏暗的办公室。
大半个上午何乐乐的两个眼皮就不停地跳,不知是要跳财还是要跳灾,让她更加小心地接线应答,唯恐出错,好不容易快熬到午休了,她才发现一个上午她都没喝水。趁着空闲,她拿着水杯进了茶水间。
“我就说她有背景吧!你还不信!”
“还好吧,现在宝马也烂大街了,说不定她是交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呢?”
“拜托!宝马是烂大街,但两位数的车牌你以为是什么人都拿得到的吗?我敢跟你打赌,何乐乐肯定在这呆不久就会上去了!”
“何乐乐,我正找你呢!总经理让你去一下2701。”客服经理冲茶水间门口的何乐乐说道。
茶水间里正八卦的两女闻言一回头就看见何乐乐十分淡然的神色,仿佛没有听到她们刚刚的八卦一般。
等等!2701?2701不是贵宾房吗?总经理让她去贵宾房干嘛?
第216章 啪的代价
2701,27楼1号到10号的贵宾房是不对普通客人开放的,一般都是用于集团待客,总经理让她去2701……
眼皮又开始跳个不停,何乐乐索性闭上眼──没有多少事情值得她真正畏惧!在恶毒的流言中浸泡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现实是她不能面对!
电梯门响,何乐乐睁开眼踏入楼层,楼层的走廊布置的高雅不凡,看上去像是画廊多过酒店。
按下门铃,对讲机接通。
“您好,我是何乐乐,总经理让我前来──啊!”她话刚说了一半,房门突然打开,门内的人伸手一抓就将她拉进了房间,压在房门上。
何乐乐双目圆睁,惊恐地望着身上正垂眸盯着她的半裸男人!
湿润的黑发,凌厉而俊美的五官,只看上一眼就让人由衷敬畏的气质──
申、申屠默!
“你!”反应过来的何乐乐二话不说就想挣脱他的压制,“你、请你放──”
挣扎中,申屠默身上唯一的浴巾被她蹭落在地,露出他人鱼线下繁盛的黑丛林和其间雄伟可观的龙根。
何乐乐愣了一下,挣扎地更加用力,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请放开我,申屠先生!我、我已经不是公寓管理员了!”
“……那又怎样?”申屠默低头看看她饱满圆挺的胸部,轻佻地覆掌其上,隔着套装、衬衣、文胸用力地揉捏着。
“啪!”
一巴掌,打愣了何乐乐自己。
她、她打了他?
“我、我……”
申屠默缓缓扭回被打偏的俊脸,总是藏在镜片后的黑眸一旦直视于人,那睥睨万物的冷血残酷几乎可以在瞬间将他人浑身血液冰冻。
“啊──不、不要……”
挣扎无力,抗拒无能,哭求无用。
一巴掌的代价,是他千万次的惩罚进犯。乳尖被他残忍地咬出了血痕,腿根被他撞击地疼痛不已,小穴……
“唔……”濒死的颤栗从淫穴深处延袭全身,明明悲愤欲绝,身体却与意志相悖地喷涌着淫液,让她在他残虐地抽插下还被不间断的快感和痛楚洗礼!
申屠默冷眸凝视着身下被他操干地浑身瘫软的女人,被掌掴的那点怒意早已淡去,他纯粹享受着她无力抵抗,只能乖乖在他身下承受的柔弱模样,她腿间淫荡的小嘴讨好般紧紧吮吸着他的欲望,一进一出都让他舒服地想叹息。
耳中的呻吟渐弱,申屠默俯下身含住她挺涨的乳房,一手撑在床单上,一手扶着她细软的腰肢,身下重重地捣弄她花心深处。
“啊啊……”
好涨、好深,那巨大的刚硬肉棒就像戳进了她的小肚子,四处撞击捶打,酸痛的要命,可被他的狠狠撑开的小穴内壁在那频繁快速的摩擦中又产生着无尽的性爱愉悦与淫靡快意,让她自己也分不清她的呻吟是因为被残忍侵犯的痛苦还是因为无法承受更多的欢愉。
“啊、啊啊……嗯啊……不、求、求你……”
是她软弱、是她无能,可是被他这样凶狠地贯穿着,小穴被这样密集地放肆抽插着,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被从骨髓里放射而出的兴奋快感刺激到发麻,持续的高潮让身体极度敏感,他每多一次的挺刺都将她的理智往深渊击进一步──
“呃啊……申、申屠……”
“默、默……我、我错了……唔……”
她不行了……大汗淋漓,身下更是湿哒哒地被插得浪荡高歌,她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罔顾她的低头认错,他轻柔地抚弄了几下她穴外可爱的肉蒂,在她承受不了地激烈颤抖时粗蛮地捏起。
“啊啊──”
两指一碾。
“呀啊啊啊──”
从混沌中渐渐清醒时,何乐乐只觉得身体像是各大酷刑受了一个遍,一丝力气欠奉地伏在床上,连呼吸都只能靠身体的本能。更可悲的是,在无尽的酸痛之下,身体的各个敏感点还在闪烁着微麻的快感,让逃避痛苦的神智拿来享受。
浴室门被打开,走出的全裸男人有着令女人疯狂、男人艳羡的性感身躯,恰到好处的肌肉、极具美感的比例和线条,再加上顶级禽兽级别的性能力,这样的男人……不去做男妓真的很暴殄天物。
申屠默……你去做男妓好不好,她绝对捐一年的薪水请女人去嫖你!两年的薪水也行!让你一次干个够!
申屠默坐到床边,看了看她只有眼皮能动的瘫软模样,竟低低地轻笑出声。原本魔王般冷冽的容颜因为他这一笑,仿佛千年冰雪消融成无边春水,美得惊心摄魄!
“想吃点什么?”
第217章 是她活该
想吃你的骨,喝你的血。
何乐乐闭上双眸,将这个把强暴他人当抽根烟一样轻松的男人屏蔽在视线之外。小时候自己也和其他的小伙伴一样害怕黑暗害怕一个人,直到她发现,一个人时的黑暗有时候也意味着相对的安全。
虽然知道这样问没有意义,可是她真的很想有个人来告诉她答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遇到这种事,遇到这些人……
十几分锺后,她在申屠默抱起她时畏缩地浑身一抖,反射性睁开了眼。
申屠默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放进了盛满水的浴缸,表情平淡地把玩她红痕斑斑的椒乳。
被咬破的乳头遇着热水又被他一抚弄,刺痛地让她皱眉,她却无力擡臂阻挡。忍着浑身的酸痛、刺痛,她压着呻吟偏过头。
一时间,浴室里只有按摩浴缸中汩汩的水泡声。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申屠默起身出了浴室。
“……”望着浴室天花板上五彩的玻璃装饰,何乐乐突如其来的冷笑了一声。
答案也许很简单──她活该。
三个多月间,最让她难堪、恐惧、刻意掩藏、淡忘的一切被她完完整整从心底划破血肉挖了出来。
被阮麟强暴时,她没有报警;被申屠默下药迷奸时,她没有报警;被牧惟性虐时,她没有报警;被季节玩弄时,她没有报警──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敢报警!
虽然报警的确不能使这些手眼通天的男人们得到惩罚,可她……她却连报警的勇气都没有!
她害怕他们的身份,害怕他们的权势,害怕他们轻而易举就将她好不容易等来的平静生活击得粉碎!害怕鬓发斑白的爸爸妈妈再一次因她陷入人们的指指点点嘲弄侮辱之中!
是的,她不敢。
一个是土皇帝级别的华侨影帝,一个是黑白两道背景深厚的媒体大亨,一个中西贵族联姻的混血王子,一个人脉遍布朝野政商的花花公子……
跟他们比,她算个什么东西?
报警?
她不是没想过!但当一次次有意无意看到、听到他们的身份、背景,她就越发清楚报警的结果!
公寓的五位业主,除了秦之修,全是外籍。
寻求法律的保护?恐怕她寻求来的是重回过去漫天的流言之中!重新回到那每时每刻被身体深处发酵而出的恐惧凌迟的生活!
所以她什么也没做!
乖乖地忍受,乖乖地等待三月期满,乖乖地淡忘伤害,甚至犯贱地去试着理解他们、欣赏他们,因他们偶尔的示好而心软、而感激!
是她的害怕一步步将她推入现在的境地,是她的懦弱逃避注定了她逃不开这些男人的屡屡侵犯!
是她活该!活该被糟践!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她活该!为什么她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人却要面对这么多人的伤害!
无论是他们,还是家乡那些造谣传谣的人、那些添油加醋的人、那些恶意欺辱她的人、那个她连想起都不敢的小雅!
难道懦弱就活该被欺凌吗?
难道害怕残酷的现实也是种罪吗?
难道老天就是要那些强权的肆意逞威,懦弱的一辈子倒霉吗?
是不是就算她逃到另一个城市依然会遇到像小雅、像他们一样甚至有过之无不及的噩梦?
哈!
咬牙站起身跨出浴缸,走到落地的镜子前,何乐乐盯着镜中自己饱受男人“疼爱”的模样──
这就是她了!一个莫名其妙被一群富贵人渣看上的玩物!
什么不恨、什么不怨!老天从来没给她做圣母的机会!
申屠默也好,季节也罢,他们喜欢玩她的身体是吗?
何乐乐死命地咬住牙根,直到她几乎听到了牙齿碎裂的声音。
身体,她给得起!但是,终有一天,她要他们──后悔遇到她!
申屠默再次走入浴室时,看到的就是镜中她冷凝着但好似蕴着火焰的眸子,异样的美丽却如昙花一现眨眼不见。
何乐乐转头伸出颤抖的藕臂取下一旁架子上的浴巾擦拭身体,身后的申屠默赤足走向她,低头轻咬着她肩上的嫩肉,双掌顺着她的两臂抚向她的小手,然后抓起、双双压在镜上。
“饿吗?”
火热粗硬的肉茎正抵在她的臀缝,她努力地压下心里的抵触和屈辱,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就稍微快一点。”申屠默噙着一抹极淡的笑容,用腿顶开她的。
乖顺地伏上刺骨的镜面,何乐乐一脸平静地踮起脚尖,擡起翘臀。
“嗯……”私处被撬开,粗茎长驱直入。
何乐乐一边低吟,一边静静地看着浴室墙壁上点缀的五彩玻璃,他是如何进出着她的身体,肉棒怎样在她的臀间穿梭,它们……倒映的很清楚。
“啊……啊……”她、她不再抗拒了,他们要,她就给,什么都给!
把她推入地狱,那就拜托……陪她下地狱。
要玩,就玩大点。
半个小时后。
“怎么了?”见何乐乐不吃东西却呆呆地看着他,申屠默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问道。
何乐乐垂下眼眸,“……为什么,我已经、不是管理员了,为什么这种事……还要来找我。”
申屠默盯着她性爱后泛红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扭头调换电视频道。
为什么还要找她。
这还……真是个好问题。
丢下手上的工作,耽误了两个会议,只因要找她纾解一下欲望。如果说之前选择她是因为她方便,那么现在呢?
特意选择一个“不方便”的东西,呵……有趣的体验。
“不吃了?”复又扭头看她。
何乐乐一见他眼中熟悉的意味,立刻低头朝嘴里塞食物。等等──现在几点?意识到这个问题,何乐乐当下四处寻找锺表,最后看到电视新闻左下角显示的时间!
几乎是在床上弹了一下,何乐乐作势要下床,申屠默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
“去哪?”
“我上班迟到了!”何乐乐皱着眉怨道。
被何乐乐一吼,申屠默有片刻的发呆,随即笑弯了唇,直接将床上的小桌掀到床下。
他想奖励奖励这个敬业的小女人。
“唔……不、不要了……呀啊……”
“啊……别、饶、饶了我……啊啊……”
“大家好,这里是娱乐快报!关于昨天晚上秦之修深夜密会杜微,今早又一同从杜微家中出来的消息,秦之修方面还没有做出任何表态,但杜微方面则是‘澄清’,两人只是很好的朋友,希望媒体和粉丝给予艺人更多的个人空间。后续报道请关注娱乐快报官方网站和客户端,最新最快尽在娱乐快报,我是小虾……”
“啊……”刚刚电视里说什么?她好像听到了秦之修的名字?
稍一走神,身后的男人就插入地更猛更深,让她无暇分心,只能紧抓着床单淫荡地扭动着腰肢,哀哀地呻吟求饶。
第218章 如人饮水
一直昏睡到晚上,何乐乐才在幽暗的房间醒来,床头灯昏昏地亮着,显得宽大的卧室更加冰冷,空气吸到肺中,透着股铁锈味的寒意。
房间被清理过,电视也已经关掉了,灯下的床头柜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崭新的工作套装。
可恨之人往往有着可敬之处。
在满足了他的要求之后,申屠默绝对称得上是个好老板。
简单梳洗了一下,吹干头发,何乐乐拖着透支的身体回到呼叫中心。经理已经下了班,何乐乐打了电话过去,刚一开口经理就说总经理已经打过招呼,如果她有需要随时可以请假,工资照算。
她有需要……呵。这下子,“她有背景”的传言可以坐实了吧。
背起布包,顺便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有四个未接电话,一个是黎以权,一个是秦之修,还有一个是陌生的座机打了两次。
无声地从值中班的客服同事身旁走过,何乐乐拿着布包来到楼梯间回电。座机回拨无人接听,何乐乐看了看手机,按时间先后先回拨了秦之修。
占线中。
之前好像听电视里播报他和杜微?何乐乐一边想着一边回拨黎以权,这个终于通了。
“不好意思,手机上班调了静音忘了看。有事吗?”
“现在才下班吗?需不需要司机?”
“……”撑在栏杆上,看着玻璃墙壁外的都市霓虹,何乐乐沉默了许久。
“开心?”
“L,你喜欢我吗?”
“……”这次,轮到对面沉默。
“还是单纯地喜欢听我唱歌?”
“如果我说……都喜欢呢?”
L说,喜欢她。原来翎羽说的是真的,原来除去身体,自己也是有男人会喜欢的。
“谢谢你,L。只是……”
“没关系,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放心──”
“不,L,我想说的是,我配不上你,你身边有更好的选择……别错过了。”
挂上电话,何乐乐静静地望着夜景,面色如水。
这样的夜景,下点雨就更美了。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回家的途中,雨点从细碎到滂沱,终于彻底淋湿了车窗,扭曲了窗外的一切,模糊了她的视线。
车上不少乘客纷纷怨叹起这场突如其来的夜雨,何乐乐看了看布包里常年带着的伞,轻轻将头靠在不停抖动的车窗上。
自己期盼的可能是别人所厌恶的,自己厌恶的却可能是别人羡慕的。
……翎羽,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幻想着翎羽的样子,她不禁轻笑了一下,翎羽怕是会拿把刀一个个阉了他们然后去自首吧。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不,她一点也不想伤害他们的肉体,她就想让他们后悔。后悔他们的自我自私,后悔他们曾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
撑着伞进了楼门,与声控的灯光一起出现在她眼前的,还有一身蓝色条纹衬衣的黎以权。
“L?”
“你……没事吧?”
“我?”何乐乐笑笑,“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何乐乐侧身收伞,躲避他关切探寻的目光。
凝视着她含笑的侧脸,黎以权却无法像她一样露出笑容。“那你唱一句歌来听,什么都可以。”
“现在?下次吧,我……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了。家里有点乱,就不请你上去了。”从他身旁侧身而过,何乐乐兀自踏上楼梯。
“……开心。”黎以权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眉间的忧愁让他一向清晰理性的头脑有些混乱,明知不该,但他真的很想拥她入怀,给她安慰,也安抚此刻他心口的疼痛。
回头看着他儒雅俊逸的脸庞,那双温润的凤目里满是担忧和焦虑──她何德何能。
扬起轻松舒朗的笑容,何乐乐轻轻开口,“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还要唱吗?”
黎以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小脸,缓缓松手,“天气凉了,早点休息。”
“嗯!晚安!”
“晚安。”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何乐乐一边哼着歌,一边轻快地跑上楼,“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可手中的钥匙却颤抖地怎么也对不上门锁的钥匙孔。
L……L,如果你早一点出现,早几个月出现,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如果我们早一点见面,你是不是就会允许你在我怀里哭?”黎以权站在何乐乐身后轻声道,淡雅出尘的脸上是抹不去的悔意和痛苦。
他有机会的,只要他愿意,这三年来他随时都可以出现在她面前,让她认识全部的他,喜欢上他,爱上他。他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她哭泣时拥她入怀,而不是无能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瘦弱的身躯被痛苦折磨地颤抖!
可是他却没有。她要自己别错过了,可他已经错过了三年又该怎么办呢?
“呵……”何乐乐带着灿烂的笑容转身,“那可不一定,其实呢,你不是我的菜。唔──”
看到她显而易见的掩饰,明明脆弱地随时会倒下却强撑起笑容,黎以权只觉得理智当了机,在大脑重启之前,他已箭步上前搂着她的细腰低头强吻了许久。
当理智重回头脑,他却依然不舍离开她柔软温香的唇瓣,转而轻柔细吻。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渐渐迎合,拥着他温暖坚实的身体,何乐乐无法抑制心中的愧疚。
对不起,翎羽,对不起,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让她偷一点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何乐乐终于找回力气推开黎以权,“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仓皇地开门进屋,何乐乐靠在房门上悲哀苦笑。
对不起,是她求他不要放弃她的,现在又……
所以说啊,像她这样的人,遇到什么事都是活该!
“人和人和人之间……”
手机铃声乍响,秦之修来电。
第219章 死也甘愿
犹豫了片刻,何乐乐接通电话,“喂?”
“乐乐……”怯怯的唤声。“对不起,我……我该帮你的。”
“……不用了。”
“乐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们、不、我以为你……我……对不起……”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我没生你的气了。”他和他们不一样,她没理由怪他。
“真的?”惊喜又不敢相信的声音。
心中流过一丝暖意,何乐乐从肩上取下布包挂到门后,“嗯。”
“喵……”小小的红豆从枕头上坐直身体。
“乐乐,最近狗仔跟的比较紧,我先回公寓了,过几天我就回去。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几天叫王姨教我。”
“什么都好,下厨房要小心点,别让油星溅着,锅碗烫着。”抱起红豆,何乐乐坐到床上。
“……嗯。对了,你……”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你和季节……”
“……”轻抚红豆柔若无骨的身体,何乐乐定了定心,“修,从现在开始,无论我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管。”
“乐乐?”
“无论是和季节还是和其他人,只要我没向你求助,你就别管,答应我好吗?”
“……好。”
“还有别的事吗?”
“这两天,你有看到季节吗?”
何乐乐想了想,“没有,怎么了?”
“他不接电话,也找不到人,你要是看到他就让他回公寓。”
找不到季节?何乐乐瞥了眼窗外的大雨,心头有些发闷。
煮了点饭炒了个蛋,将就吃了点,何乐乐早早洗了澡换上睡衣躺上床。身体一放松下来,四肢百骸更加酸痛,她只能闭上眼自我催眠,睡着就不痛了不酸了……
闭上眼没一会儿,她却皱着眉睁开眼,她好像出现了幻听……幻听的还是她自己唱歌的声音!
起身开灯,又听了一会,居然还是单曲循环!
不是,不是幻听!
何乐乐大步开门站在对面门口继续听,不是!声音不是从对门传出的,而是从──何乐乐惊愕地擡头,随即冲上了天台。
“季节?你疯了!”
大雨中,季节靠着天台的栏杆坐在地面上,浑身湿透,看上去狼狈不堪的他居然还有心情用钱包给手机搭了一个避雨棚在那里放音乐!
听到何乐乐的呼唤,季节擡起低垂的头,朝她的方向格外风流地笑了笑。天台昏黄的灯光穿过雨幕照在他的笑容上,看得何乐乐心中五味杂陈。
他在那里多久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季节擡起手,笑道,“我没力气了,来拉我一把。”
何乐乐看了看大雨,又看看他的样子,轻叹一声冲了过去。拉着他的手刚要使力,他却猛地一拽将她扯入怀中。
“你──”
紧紧抱着怀中的她,季节笑得是那么放荡不羁又透着说不出的哀伤。
“试过在雨中做爱吗?”
一句话,让何乐乐沈下了俏脸。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见他时,他那时也问了类似的问题。
“没有。”
“呵……真巧,我也没有。”季节吻上她的唇,修长的双手灵巧地摆弄起她的身体。
何乐乐没有反抗,任他分开她的双腿跨坐在他腰上,任他撩开内裤用手指穿刺身下的幽处,任他……解开裤子将她按在他昂扬的肉刃之上。
“不管配不配,我都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开,从今天开始,我会在每个下雨天抱你,就像这样──”
“嗯啊……”腰肢在他的钳制下被迫在他的肉刃上起落,粗大的男根紧紧地刺入了因冰冷的雨水加身而更加紧缩的小穴。
“何乐乐,”被包裹被满足的强烈快感令季节嗓子发紧,“如果爱不了我,就恨我吧。”
“啊……”何乐乐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头,“不……”
“……由不得你说不!”
“啊啊……不、我、我不恨……我不恨……嗯啊……我、我会、试着、试着去、去爱你……”
动作陡停,季节抓住她的双臂从他肩头拉起她的上半身,近乎呆滞的盯着她的小脸。
“你、你刚刚、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风流的伪装不再,不羁的面具溃散,在阳台待了两天三夜的他等来了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一句话!
抚上他孩童般欲哭的脸,何乐乐笑得无奈又纯美,“如果你非要不可,我可以……试着去爱你。”
但她给的“爱”是不是他想要的样子,她不保证。
“呵呵……哈哈哈哈……”再次深深吻上她的唇,季节抱起她一边走回她的房间一边挺送劲腰,“知道吗?不管你是不是骗我,只为你刚刚那一句话,为你死了我都甘愿。”
“嗯……我、我不要你死……”她只是要他陪她一起下地狱,人间地狱。
“呵……笨女人,还没抱够你,我怎么舍得死。”
“啊啊……”
“我爱你。”
“唔……”
“比我以为的,还要更爱。”
韵律不止,双双高……烧。
第二天,和×医院。
宗介然:“您们二位……还真是好雅兴啊!啊?”
第220章 多管闲事
“哎,我说,你没什么事呢就可以滚了,我这是医院,不是酒店,没病别在我这儿赖着。”一头时尚短卷发的宗介然没好气地说道。
空着自己的病床不躺,死活赖在何乐乐身旁的季节瞥了瞥四周的陈设,“得了,你这儿改酒店都不用重新装修,再说了,谁说我没病?”
季节转头冲何乐乐风流倜傥地一笑,“我可是得了不治之症的人。”
“哦?什么不治之症?”宗介然很配合地翻着白眼问道。
抓起何乐乐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季节继续用着极度肉麻地语调柔声道,“此病名为──相思病。”
宗介然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杯水,用手沾了沾弹向四周──
“喂!”季节嚷道,他驱邪啊!
“何小姐,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短时间内你最好让这头发情期的衣冠禽兽离你远一点。而且,建议你适度锻炼加强体质。虽然你长得很可爱脾气又好,但我实在不想在这里频繁地见到你。”宗介然对何乐乐礼貌地笑道。
何乐乐点点头,“谢谢你,宗医生。”
“前面那句别听他的,他是羡慕嫉妒外加恨。”季节晲了眼宗介然的短发,嘲笑道。“他那个女人──”
“你敢说她一句,你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只能看着裤裆哭。”
“咳咳……”季节连忙吞回后半句。
何乐乐从来不知道男人间也会这样斗嘴,静静微笑着看着两人,困意渐渐袭来。
宗介然见状,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与季节对视了一眼,走了出去。
“睡吧,我看着。”拥着她躺下,季节的声音温柔如水。
“嗯。”闭上眼依偎在他身侧,她的呼吸平缓而悠长。
“……为什么,改变了心意?”
“……”
“发生了什么事吗?”
“太累了。”何乐乐睁开双眼,晶莹的眼眸中仿佛蕴着一杯温润的清茶,“我怕了你了。”
探臂环住他的腰,“既然赶不走你,那么除了顺着你我还能怎么办呢?”
轻轻吻吻她的额,季节护若珍宝般拥着她,“我不想说抱歉。”
何乐乐淡淡笑笑。
他不想说……可是她想。
她实在不够聪明,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清早醒来,何乐乐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正打算下床出院时,护士却告诉她宗介然给她安排了全方位的身体检查和为期一周的调养套餐,没钱没时间的她自然婉拒,坚持要出院。
再不出去上班就迟到了。
“何小姐,副院长交待过了,我们真的不能让你出院。”
“那麻烦你带我去找一下宗医──”何乐乐话未说完,一个活力十足的生气突然插了进来。
“护士小姐,宗介然死哪去了?”
“呃……付、付小姐。”两个护士面面相觑不敢答话。
何乐乐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上次在医院把宗介然一头长美卷发剪得一团乱的那个庞克少女!
这次女孩仍是一脸浓浓的烟熏妆,看上去叛逆又嚣张。
“何乐乐?你也找宗介然?那先去他办公室吧,麻烦你们找到宗介然让他尽快给我死过来。”女孩对何乐乐说完又对护士说道。
不知为何,何乐乐觉得女孩很有趣,看了看两护士不知所措的表情,她垂眸淡淡笑笑,跟在女孩身后进了宗介然的办公室。
女孩一进办公室就一屁股坐到宗介然的办公椅上,穿着长靴的美腿直接翘到了宗介然的办公桌上。
“坐。”女孩秀眉一扬。
“你认识我?”何乐乐笑道。
女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见过又知道名字的就不会忘,而且……有宗介然那个八公在,我想不知道都难,有些事搞不好我比你还清楚。”
听到女孩这么说,何乐乐慢慢坐下。她不知道女孩是指哪些事,但女孩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丝毫不会让她紧张。
女孩拿了只笔无比灵巧地在指间来回转着,看向何乐乐的目光……平淡地近乎发呆。
“你打算怎么办?”过了好一会儿,女孩突然问道。
“嗯?”何乐乐不明所以。
“你应该……还没喜欢上那群男人吧?”
“啊?”
女孩身体下滑,仰躺进椅子,把笔叼在了嘴上,“真是搞不懂那群男人怎么想的,那么多女人不去追,没事扎什么堆。”
何乐乐有些无措地移了移身体。
“我是懒得管了,随他们了,你呢?”
“我、”何乐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问现在几个男人死活拖着你不松手,你打算怎么办?”
何乐乐微微敛起笑容,她不是那种很容易跟人交浅言深的性格,“……顺其自然。”
“……哦?”女孩仿佛来了兴趣,双眼带着兴味仔细打量着何乐乐。
被女孩这么打量着,何乐乐反倒镇定了下来,安静地坐着。
“你应该知道你没有逃离他们的能力,但顺其自然……宗介然跟我说你骨子里出奇地倔强──”
原本很是沈静的何乐乐倏地看向庞克女孩,目光中带着被冒犯的薄怒。
女孩被瞪却笑得更加开心,“应该不是顺其自然这么简单吧?你如果顺其自然来者不拒地话,以那几个人的个性……宗介然又有好戏看了。”
“……”何乐乐站起身走向房门。
“行不通的。”女孩继续在身后笑道。
何乐乐握上门把扭动。
“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用在普通男人那里也许有用,但对他们……你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何乐乐压抑着心中的愕然,回头困惑地看着女孩,“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孩耸耸肩,“多管闲事的人。”
何乐乐低头想了想,放弃追问,开门离开。
不管行不行得通,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何乐乐刚离开,宗介然办公室连通实验室的侧门就被拉开,宗介然尚未打理的短卷发很“艺术”地歪七扭八着,他那妖艳惑人的脸孔则挂着一幅宠溺加讨好的表情。
“亲爱的不是最讨厌多管闲事吗?怎么会这么好心去提醒她?”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恶趣味,只要有好戏看根本不管他人死活?”
“不,”宗介然走到女孩身边抱起她一起坐到椅上,“我不是不管,而是有些事情,作为局外人做什么都没用。她逃不掉的……如同你,也不用想着怎么甩掉我。”
“……死开点,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你。”
“呵……你昨天好像也是这么对大哥说的。”
“你──喂、喂!我还有正事没说呢!”
“边做边说。”
“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