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做好后,佟童喊吴慕吃饭,饭桌上吴慕问道:“岳清砚呢?怎幺不见他。”
“他最近忙着写音乐,在工作室熬着,三天两头不回家也是常事。”
吴慕默了一刻,换上另一种语气不经意地问着,“你觉得岳清砚在这住开心吗?”
“比起一年前,他开朗了许多。”
佟童本以为吴慕问这话是要引出什幺,所以等着下文。可吴慕只是沉默思考着,并不开口。
似乎是感应到佟童的目光,他擡眼看着她,扯出一抹笑回应“没什幺,他家人问他的近况。”
佟童感觉这对话有点奇怪,为什幺他的家人要在这时候问起他的情况?莫不是,想他回去了?
“岳清砚,他是不是要走了?”
吴幕听到她的问话,并不开口回答。
这一年,岳清砚与佟童,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如今相交,说不上知心,却也超出他预期许多。他总是出差,每次出差回来,能感觉到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甚至在他离开的日子,佟童有些事情他不参与,回来时他反而像是第三人。明明,是他先认识的佟童,也是他一直护着她的。他很想提醒岳清砚,注意分寸,可岳清砚对佟童是礼貌且不逾矩的,他挑不出错处,不想为此失了分寸,只能对二人日渐亲密三缄其口。他看得出岳清砚的眼神,虽然克制,可分明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眼神,只有佟童,傻傻以为自己沉溺于岳清砚的样貌。论样貌,他不比岳清砚差的。何况,佟童到现在还以为他是gay,总要寻个机会说明白。无论如何,他不能再放任岳清砚进入他和佟童之间。
“来时就说过暂住,谁能想到会住一年这幺久,他本就不属于我们的生活,离开也是必然的。”吴幕思考后冷静道。
“噢。也是。”
谁也不再开口,两人沉默着吃完饭。
第一次,两人因为其他人无言。
吴幕看着她,以为她是为着岳清砚可能会离开伤怀,握着筷子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她竟这般在乎他了?
留不得了,本来只是他家人关心他的近况。如此看来,自己定要让他离开。
此时佟童心里只是想着,岳清砚要走了啊,也不清楚什幺时候走,自己到时要去送送他,要不要顺便送个临别礼物什幺的呢?毕竟这一年以他为原型写的小黄文自己小赚了一笔呢。
吴幕吃完饭就钻进书房工作,佟童整理好厨房又自己去游戏室玩了玩,9点才走进卧室,准备码字。
佟童在大学期间码过几篇玛丽苏np文,是为了赚点零花钱。小有名气的是一年内完结的这篇。
师徒肉文,徒弟以岳清砚为原型,修仙背景下师父救下了孩童时期的“岳清砚”,“岳清砚”在师父的教导下方面日渐提高,不曾料到“岳清砚”早就对师父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年纪大了便藏不住了,每每夜晚用仙术使师父沉睡做些不耻之事,又于晨时消除师父身上的痕迹并解除沉睡仙术。一段时日后师父奇怪自己夜间昏睡沉,悄悄寻了师姐也是掌门问缘由,一问才知自己早不是清白之躯且身上有沉睡仙术的痕迹。待到夜间“岳清砚”又来时,便被掌门和师父逮个正着。掌门见是“岳清砚”勃然大怒,欲将其逐出师门。师父虽心疼小弟子,内心更是对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不耻,怒骂弟子不孝并亲手将其逐出。“岳清砚”看到师父此番作为,伤心之余竟堕入魔道逃之夭夭。师父自觉有过错,请罪面壁十年。哪成想“岳清砚”堕入魔道后修为大涨,五年后便于面壁处偷偷掳走师父,不被人察觉。“岳清砚”到底年轻气盛,且修魔道重欲,将师父掳来没日没夜地嗯嗯啊啊。师父在分别的五年里也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再见“岳清砚”十分高兴,沉溺于情爱之中。此后师父自觉与正道脱离,一心一意与徒弟嗯嗯啊啊。
内容很俗气,但架不住肉香啊。佟童当时全程带入岳清砚的脸,想象着他使自己昏睡后对自己翻来覆去的摆弄,每每写到H处,她都十分情动,能感觉到下面的湿润。对他不甚了解,全凭想象,想象着他低喘的声音,他抽插时滴落的汗水,他将射的肉棒变得更加粗大,他滚烫的精液灌入自己身体深处。
她一个雏,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靠着想象和小电影,写完了全文。
一想到自己意淫岳清砚时他就住在隔壁,她更是激动地难以入眠。
这是谁也不曾知道的阴暗心思,住在他的隔壁,明明白天客气正经,夜晚却在文中渴望他疯狂的举动。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她只基于一个人的外貌便渴望肉体交融,她是喜欢这个人呢还是喜欢xxoo呢?若是这个人的话,以后碰到样貌更出色的人她会改变心意吗?若是xxoo的话,她分明没有过性行为对xxoo又有什幺好期待的呢?
她不明白这是对岳清砚这个人的暗恋还是对于性的冲动和欲望。
有时候她仿佛看到他不同寻常的神色,每每与他接触后他又躲闪开,再看去神色分明无异,她想她或许魔障了,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无法自拔,岳清砚怎幺会对她……他那幺冷清害羞的人,若是知道了她的心思,怕只会厌恶地立刻从这搬走吧。
师徒肉文完结后,她用了很久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不管是对岳清砚这个人的喜欢还是对性的冲动,都安安稳稳放在心里,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她喜欢着这人的样貌,就渴望他样貌下的一切,包括欲望。
当把这种新的情绪安顿好,她便开始新的H文写作。
新文预计写同住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的故事,她想将她和岳清砚的故事记下,不同于现实,文中的岳清砚对她,爱到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