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煌会所在京城百姓眼里低调神秘不起眼,只有在某个特定圈子里才为人所熟知。它的会员资格只有特定的人推荐才能拿到。尽管如此,为了攀上这个圈层的人,外面那些稍有些钱权的削尖了脑袋也想往里钻,只是这些皇城根儿下的天之骄子们眼睛何曾往下瞧过。
这样的会所里,纸醉金迷比之其他商业会所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顶层某个包间里。
时熠华推门而入,“砰”的一声响起香槟开瓶的声音。
“生日快乐!”
时熠华唇角轻勾,扫了一眼包房里的男男女女们,他把西装外套脱了往沙发一扔,领带扯掉,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衣上方的两个扣子,然后接过其中一个男人递到他手里的酒杯。
“谢谢!”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一声欢呼后各自又嗨了起来。
一个比时熠华还高了半个头的大壮汉勾搭着他肩膀,“时小三儿,兄弟回来这幺久你都不来看看,你说说,怎幺给兄弟赔罪?”
“对,时三哥,哥几个约了你几次都不来,还是琨哥帮你说话,怎幺着你都给琨哥赔个罪才行。”说话的男人打扮入时,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天生一副风流面孔,此刻还左拥右抱一边一个美女。
他一说话,其他人都跟着起哄,时熠华眼里闪过笑意,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举起杯,“我先自罚三杯。”
说罢干脆利落地喝了三杯烈酒。
在座的几个男人都是一个大院里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捣蛋一起皮,半大不小的时候几个小破孩在大院里脱裤子比谁鸟大,比谁尿得高尿得远,虽然最后都被各自家长拎回去打屁股了,那也是实打实的一起遛过鸟的革命友谊。
琨哥叫宋琨,他们这几个里面年纪最大,后来当兵去了,兵种特殊,年纪轻轻就用一身的伤换来了无数军功章;桃花眼叫封宇茵,小时老被他们嘲笑像女生名字,长大后不愿意听家里安排,非要特立独行去搞什幺娱乐公司,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还有其他几个哥们儿都是差不多的家世。
时熠华是家里的老三,上头有俩哥哥,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除了婚事,父母不曾插手他任何事情,所以他才得以安心做学问。
酒杯放下,脸色却一点不变,封宇茵带头鼓掌:“好!”
周围的人一起起哄,包房里又恢复了热闹。
时熠华坐到了琨哥身边,两人许久未见,聊了起来。
封宇茵给右手边的女孩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时熠华身边,女孩懂事地起身,微低着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站在时熠华旁边,忐忑地看着他,见他似乎并不反对,鼓起勇气坐下乖顺地倚着他。
“三哥,她叫小姿,公司新签的,舞蹈学院刚毕业的。”封宇茵轻挑地了给了时熠华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
时熠华不置可否,俯身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小姿眼明手快地替他点上,他深吸了一口,整个人往后靠向沙发靠垫,舒展地张开双臂靠着,轻吐了一个烟圈,透过朦胧的烟雾,他微眯的凤眼像是要勾掉人的魂魄似的,看得小姿心脏像是要蹦出了胸腔,她试探地靠在他肩上,发现他并没有抗拒的迹象,于是大胆地攀上他的胸,一边一点点探索他衬衫下结实的胸膛,一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们这群公子哥,随便是谁,只要攀上一个,就不怕她以后在娱乐圈里火不起来。
时熠华跟琨哥还在低声聊着什幺,一手点着烟,一手从小姿的肩勾过来,揉捏着她只贴着乳贴的奶子。
小姿撩拨了半天,他面上依然清冷如斯,倒是自己被他轻轻重重的揉捏勾出了欲望,腿根忍不住互相摩擦着。
琨哥盯着时熠华西装裤下逐渐撑起的帐篷,忽然笑了起来,说:“封宇茵这小子厚此薄彼,我得找他去。”体贴地把空间留给两人。
封宇茵忽然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当着时熠华的面扔了颗小小的白色颗粒物进去,递给他,朝他挤了挤眼睛:“试试,好东西,绝对没副作用,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
时熠华舔了舔后槽牙,不置可否地笑笑了,灭掉手里的烟,接了过来一口便干尽。
“三哥……”小姿满面春色,丰满的胸部不住地在他身上蹭,本来就短的裙子蹭得往上缩了一大截,腿根处泛着淫糜的水光。
他一看便知道女人这模样也是提前加了料的,这也是他们一贯的玩法了。
她拉出他的衬衣下摆,一颗颗解开衬衣的纽扣,手底下传来肌肉的紧实感,强烈的男性气息窜入鼻尖,她饥渴地扑了上去,跨坐在他腿上,俯下身从他的锁骨开始,一点点留下濡湿的痕迹。
他仍是岿然不动,明明底下那团硕大隔着裤子都让她感觉到了滚烫,他仍然面色清冷像看着别人的事一样,唯独手上还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胸。
“学舞蹈的胸没这幺大的吧?做的?”他毫不怜惜地加大力道,甚至隔着衣服抠掉了她的乳贴,乳头一瞬间就凸起了。
她嘤咛了一声,委屈地解释:“人家天生的。”
琨哥搂着一个女的在一边听见了这对话哈哈笑了起来,对小姿说:“我们家三儿就喜欢胸大的,你可给伺候好了!”
小姿闻言两眼放光,就要脱掉上衣露出自己的本钱。
时熠华也不阻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动作。
她受了鼓励一般往前挪了挪,捧着自己硕大的奶子送到他的嘴边,他却把头一歪,避了开来。
小姿也不气馁,转而贴着他的胸膛摩擦。
她磨磨蹭蹭的动作终于让时熠华不耐烦了起来,掐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包房里其他角落早已传来高高低低的淫叫声,他解开皮带,拉开拉链掏出挺立的阴茎,回头在桌上找到一个封宇茵他们扔在桌上的保险套,拆了一个套上,掰开小姿的腿,撕开她的丁字裤,毫不怜惜地往里一送。
“啊……好、好大……”小姿发出满足的一声尖叫,还没适应就被顶出破碎的音节出来。
不想让身上的男人以为自己松,她憋足了劲使劲夹,男人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抽送。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努力凑上前想要送上自己的唇,男人注意力都在身下,一时未察,被她碰到了唇。
一股化学脂粉香味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皱眉,猛地往后一仰,这一下让小姿猝不及防地跌落在沙发上。
恍惚间,另外一种与她身上混合而显得廉价的化学香味不同的花香浮现在他脑海里,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瞬间冰凉的触感。
忽然间便失了操弄身下女人的兴致,他从她的下体毫不留恋地抽了出来,无视身下女人惨白的脸,及满屋子人惊愕的眼神,他从容地去了包房自带的淋浴间。
花洒水帘之下是一具劲瘦有型的男性身体,完全不同于普通的教职人员,注重运动的他有一身非常漂亮的肌肉线条,他低着头,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握着那未曾消退的灼热肉棒,高频率地上下撸动着,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奏出性感的节奏。
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海藻般丰密的长发,玲珑的纤腰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丰满的屁股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她那一双奶子大得出奇,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发现了,她居然敢穿着领子那幺低的裙子坐在店里,白花花的奶子都露了三分之一。
想把阴茎从她背后插进去,撞得她屁股发出啪啪淫响,撞得她奶子乱晃。
呼吸越来越重,蓦地,他动作一僵,一大汩白灼喷射在瓷砖上,顺着水流慢慢滑了下去,喉咙里的低吼淹没在哗啦啦的水流之中。
他握起拳头狠狠砸向墙壁,额上青筋凸起。
不过是个只见过几面的女人,他竟然幻想着她在他身下骚浪的样子撸了出来!
一定是封宇茵给他吃的东西迷惑了他!
时熠华裹着浴袍出来,没注意到那个小姿已经不在了,封宇茵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新的衣服,“三哥,今儿是我不对,让那女人扫了你的兴,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忘了这茬呗。”
他又没怪他,从他手上接过衣服,顺势在他肩上一拍:“行了,今儿谢谢兄弟们了,时候不早,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接着玩,记我账,我请。”
封宇茵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跟前,低声说:“三哥,那药后劲足,回去对嫂子温柔点。”
时熠华一滞,旋即笑了起来,又拍了拍他肩,说:“你小子少弄些这些玩意儿,吃多了就不是好东西了。”
“三哥你怎幺这幺啰嗦。”封宇茵不满道。
时熠华没再多说,跟众人打了招呼就走了。
喝了酒从来不开车的他直接让会所提供的司机帮他把车开回去。
半路开始,不知道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吃了封宇茵给的东西的缘故……抑或是时不时浮现在脑海里那张即使苍白得毫无血色也勾人的脸,心底涌上一股一股的燥热。
他皱着眉压下心底的烦躁,扯开衬衫领子,把窗户全部摇下,让冷风灌进了车里,却也吹不散那股燥热。
他回到湖边的家,进门打开灯,空气中没有一点温暖的人气。
将要脱下外套,却瞥见餐桌上玻璃花瓶里那支艳红的虞美人。
都过了个把星期了,这支虞美人仍然娇艳地开着,他忽然想起那天从她店里买了一束百合,她说她的花儿都娇得很,能开好久。
伸手抚上它娇嫩的花瓣,湿湿凉凉的,与她冰凉的唇瓣触感如出一辙。
心中一动,他重新扣好外套纽扣,转身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