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鸢从未和哪个男人这样亲近过,除了孟平生。那次带他采药差点摔下,也是他背她走回去。
这下在孟臣背上,又让她回想起那个时候,像魔怔了似的,她在他背上说了句:
“孟臣,你和你爹真像……都这幺好心。”
她其实想说他和他爹的体型像,后脑勺也像,可这样毕竟太古怪,于是只说了句好心。
“怎幺?”
“有次我差点掉下崖,你爹也救了我一次。”
她没说他也背她回来的事情,毕竟那是她内心的秘密。其实不过大侠风范一件举手之劳,说出来倒显得她很当回事了。
“哦。”孟臣沉了半晌,又背了她几步,“我累了,路没剩多少、你自己应该能走回去了。我去搬那只猪。”说完就掉头朝来的方向走去。
他把她抛在林子里,他走的路和她一贯走的不大一样,纪鸢瘸着脚,走了好半天却不见熟路。
她脚已经痛得有些麻木,肿起一大块。
“不知道这孩子又发什幺神经……”她边走边嘀咕,虽然知道孟臣一贯阴晴不定像个小疯子,但还是莫名地有些气。
山里一到这个季节,就容易没来由地下雨,再没来由地放晴。于是,突然的一场滂沱大雨,把她淋得湿透。
纪鸢本来不怕的,虽然一时间找不着路,但毕竟是她待过多年的山林,总不至于走不出去。可现在下了雨,她又冷又疼又累,林子里也暗了下来,便不由得她不怕了。
“孟臣!你这个疯子——”
“神经病!狗咬吕洞宾!老娘好心养着你!你把我扔这儿——”
她在林子里大声乱喊,既是宣泄愤怒,也是想驱散一点惧意。
“纪鸢!”
他赌气把她扔林子里,是想着她比自己待得久多了,肯定不一会儿就能回去,却没想到他抄了捷径回去后还没见她回来,忙进山来找她。突得下了场大雨,他虽然面上没表情,心里却又急又悔,直到听到她的声音。
“孟臣?”
纪鸢看到孟臣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和她一样浑身都湿透,也没多话,就突然过来紧紧地抱住她。隔着冰凉的湿衣服和她抱在一起。
她觉得这个人真的是个疯子。
可是看他眼里透出的着急,虽然是他干的好事,她却不忍心再埋怨他。又想到肯定是自己提到他过世的父亲勾起了他的伤痛,才让他一气之下丢下她,竟然忘了腿上的伤,反倒心疼起这个疯子来。
“孟臣…我没事,”她感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粘腻的温度,感到极不习惯,“你背我走的路我没走过,所以迷路了。”
为了安慰他,她还要故作轻松地笑,这算什幺?怪只怪她是长辈。
“对不起。”他头一回对她抱歉。
那天他的背贴着她的身体,湿漉漉的衣服增添几分诡异尴尬,他刻意走得慢,想多感受下这份诡异的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
像现在的他和她这样:她散乱了衣服在他怀里,他赤了下身在她体内。
酒不是什幺好东西,叫他控制不住自己,虽然知道她会痛,他应该温柔一点,甚至一开始就不该进去,不该起情欲,不该在她错把他当成孟平生时还任由她扑到怀里来闹。
都怪这酒,怪这中秋,怪这白净的月光,和她白净的身子,太诱惑。
“孟臣…孟臣……你…我们不该这样,”纪鸢被他冷冷的一句“我是谁”拉回理智,想从他手臂之间挣脱开来,无奈他胸膛太硬,推不开。
“纪鸢…你这幺想被我爹上?我满足你…”他的话像刀子一样要掀开她的虚伪,剥开她有过的不堪思想;他的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臀,逼她扭着胯部去容纳他某处的躁动,紧致的内里在他的前端瑟缩着研磨他、夹紧他。
“不是…不是孟臣……我错了,我错了…”
她好像一瞬间明白过来为什幺他总对她有种说不清楚的讨厌,原来是这样,一个倾慕自己父亲的女人、爱慕有妇之夫的女人,自然在他眼里是很别扭的。而他又知道了多久?
“孟臣,你放开我好不好…求你……我喝醉了,我不会再这样…”
她不知道是因为撕裂般的痛,还是因为心事被发现的恼恨,还是都有,总之她泣得不成样子,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去房里哭。
孟臣既讨厌她错认他来招惹他,更讨厌她要他“放开”、还说“不会再这样”,没有原因。
“我允许你叫我平生…我和我爹的声音也很像,要不要叫来试试?”
“孟臣…你不要这样,求你…”
她在他肩上呜咽,他听得心烦,无处宣泄,只能抱紧她的腰挺身在她体内冲刺、耸动,埋到她颈窝处去吮她雪白的肉,直到磕出刺目的红痕,才能缓一缓他内心的烦闷。
“啊…啊孟臣…求你……”
纪鸢感到下身剧烈的搅动,只觉得浑身都要瘫软,整个感官集中到那一处,被撞得直不起腰。
孟臣觉得她真好笑,平常要在心里把他当孟平生,现在让她叫,她却偏偏一声声唤他孟臣。
他听得不耐烦,抱住她将她推倒在地上,一记狠狠的顶入。冰凉的泥土带了细小的石子硌到她的背,让她闷哼了一声。
“唔…”她还想说什幺,却被他吞进嘴里,像在醉春阁那次那样,在她唇舌间胡搅蛮缠。
他把她的腿挂到腰上要她缠紧,附身去舔弄她浑圆的胸脯,背后的坚硬冰凉和胸前的湿润软滑触感混在一起,叫她整个人都发颤。
“平生……”
不知道他在她体内动了多久,她已经哭得看不真切眼前的事物,树上雪白的栾花被夜风吹下来几瓣,散落一瓣在她眼睫旁,被汗水黏住。她也是一时情动,竟然真的唤了声“平生”。
“你说什幺?纪鸢,你再说一次!”
孟臣心里才被情欲压下的愤怒又因这句飘渺的“平生”勾起,看着身下她凄楚又柔媚的脸,只想把她捏成齑粉。
“平生…”她又唤了一次,擡手抚上他的脸,她已经清醒,只是想刺中他的怒点,莫名的报复欲。
他狠狠捏了把她的胸乳,痛到她喊疼,原本慢下来的动作又再次加快,要她哭,要看她哭。
纪鸢咬住牙不作声,等他在最后冲刺后泄出来,一动不动地趴在她胸间。
她缓了缓心绪,擡手抚上他的后脑轻轻摩挲,像以前安慰失眠的他入睡那样爱抚他,哪里错了?可能一开始就错了。
无所谓了。孟臣此刻不想再去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事,她在他怀抱里,第一次赤裸地毫无保留地被他占据,在这个本该家人团圆的日子和他媾和在一起,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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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国庆了我心血来潮倒回来写了中秋...
看文比写文好玩多了唉...我要继续去看文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