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年脱下外套,披到余雅白肩上,她看起来很狼狈,头发湿哒哒的,一绺一绺地贴在颊边,还在往下滴着水。
他去牵她的手,软软小小的,能被他的整个包住,所幸没有发热的迹象。
以防万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这才放下心来。
“除了泼水,他们还对你做了什幺吗?”
摇头。
“那就好,我先送你回家吧。”
他揉了揉她的头,语气异常温柔。
低垂的小脑袋擡起:“不回家,这样子回去,会让他们担心。”
“那去哪?”
“随便。”
于是季嘉年跟她父母报了平安后,把余雅白带回了夜色。
在车上,余雅白偷偷看他的侧脸。
这算,和好了吗?
宋小天没想到季嘉年这家伙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走就走了吧,结果没多久又去而复返,更过分的是还搂着个妞。
最令他大跌眼镜的是,那妞他还认识,高岭之花余雅白。
乖乖,这幺快就搞到手了?
宋小天有些怀疑人生,没等他发问,有人先他一步迎了上去。
“季少,人家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见到余雅白,邹盈盈脑中警铃大作,也顾不得矜持不矜持了,上前就抱住季嘉年的另一只胳膊,胸前那两团有意无意地往上蹭。
余雅白一低眉就能看见那道深深的沟,不适地撇撇嘴,不动声色地与他拉远了距离。
季嘉年敏感地捕捉到她的小动作,颇感有趣地挑挑眉,不拒绝也不回应。
见他“左拥右抱”地落了座,宋小天促狭地笑笑,眼珠子一转,转向余雅白:“雅白小姐姐,你认识季嘉年?不会是被他拐过来的吧?”
坐下后,余雅白挣开季嘉年的手,闻言淡淡道:“不熟。”
“哦~~”宋小天调皮地将尾音转了几转,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端起手中的酒杯。
小妮子生气了。季嘉年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对,也就做过的关系。”
“噗——”可怜宋小天刚进嘴的酒还没下肚就全喷出来了。
在余雅白狠狠的瞪视下,季嘉年慢悠悠地开口补充:“做过邻居的关系。”
宋小天识相地不说话了,免得再被殃及。
奇怪的暗流在几人之间涌动。
“那个……”打破沉默的是邹盈盈,只见她犹豫地举起酒杯,自我介绍道:“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盈盈,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敬你一杯。”
话说得很客气,动作却不含糊,刚说完就仰头干了一杯,把人的退路堵死了。
这便是示威了,礼尚往来,但凡给点面子的人都会喝一杯回敬。
余雅白懒懒地瞥她,也不作声,直看得她心里发怵。
“这位小姐是认为自己担得起这份荣幸幺。”
邹盈盈低下头,攥紧了裙子。
季嘉年轻笑出声,他觉得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真是可爱。
“喝点酒也不是什幺坏事,你的手这幺凉,正好暖暖身子。”
邹盈盈没想到季嘉年竟然会为她说话,心里的花都开了漫山遍野。
她就知道,他是最好的。
她擡头,想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顺便向情敌炫耀一下,没成想却见到了令她心碎的一幕。
她看到季嘉年含了一口酒,擡高余雅白的下巴,亲了上去。
他们吻得很激烈,多余的酒液从唇舌交缠间滑下,顺着脖颈,隐没在衣衫里。
宋小天在一旁吹了个口哨,看得津津有味。
邹盈盈,十六岁,在她迫于生计沦为陪酒女的第一天,她的桃花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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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盈盈:不是说不喝吗!不是说未成年吗!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爆哭】
宋小天:哇!学到了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