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秋儿

第三章、秋儿

昨晚的辗转反侧睡不着换来的是晨起时多大的声响都吵不到的死猪沉睡模式。

大家已经起床了，而毛丫是挨了一戒尺起来的。

她还要喊娘娘来，结果发现房顶不是自家的，才猛然发现自己在宋财主家的大通铺上，脸前站着满脸严肃的洪嬷嬷，戒尺在她手里。

“太太都已经起床了，你们还以为是自己大小姐，特别是你。”洪嬷嬷叉腰看着毛丫。

“嬷嬷，毛丫知道错了。真的，饶了俺。”毛丫软声说道。

\"你别吃早饭了，还有你们也是，现在都去厨房帮忙去，你几个去择菜，你几个洗碗，你去烧火，你去洗衣！赶紧的。\"毛丫被派去浣洗衣裳，有一个中年妇人，领着毛丫去了浣洗处，院子里挂满了衣服，整整齐齐的挂在绳子上，飘着皂角的清香，眼花缭乱。

小四的活是烧火，那是毛丫的强项，她又羡慕小四了，姐姐好命，她好命。

秋冬浆洗衣服，应该是最伤手的，她不能拥有细长优美的手指头了。

浣洗处的后门紧邻白马河，那中年妇人脑后挽着髻，一点都不像浣洗妇，说话温声细语的。她分给毛丫一盆衣物，自己拿了好几盆衣衫，来到河边的青石台。

\"丫头，在家洗衣衫吧。”是肯定句，而后微微一笑。

“洗……不是每天都洗，有时候还要烧火。”毛丫如实奉告，她觉得浣洗妇刚刚那一笑很像娘娘。

“你先洗着这盆，我再去拿些过来啊，洗不干净的用皂角。”在木盘的一旁有个方盒，里面有皂角，还有草木灰，还有球状膏体，真是大户人家。浣洗衣衫也有这幺多东西，连棒槌上都刻着花纹。

身后堆着三座小山高的衣衫，她们从日出洗到日落，中午还是粗面窝窝头和咸豆子，毛丫的手指已经泡发了，整个胳膊麻木着，她有点累。

昨晚的新鲜刺激逐渐退却，涌上来到是疲惫……

晚上躺在大通铺上，毛丫想大户人家衣衫真是多，今天浣洗的衣裳数量够他们家几辈子穿的了，她洗普通的衣衫，浣洗妇浆洗些华丽刺绣的衣衫，那颜色绚丽衣衫闪着夺目地光彩，毛丫没有见过那幺好看的衣衫。

那些都是什幺人穿的？好羡慕啊！

大家今天都很累，小四烧火不小心把额头上的头发烧掉了一小绺，几个小帮厨也被使唤了一整天，大家都相对沉默，太疲惫了，躺在大通铺上女孩们很快地入睡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除了平时的活计，每隔五天便沐浴，按照洪嬷嬷的要求互相摘掉对方头上的虮子尸体，孩子们的头发逐渐开始柔顺，随着伙食质量的提高，加之按时就餐的习惯，分配均匀的就餐环境，各个丫头的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在家里的她们只有吃糠的份，现在虽然活计累些，至少不用是最后吃饭的那位了。她们还是有些欣喜的，虽然规矩多了点，但至少有粗面窝窝，还有各类咸菜，不只是咸菜疙瘩。有时厨房会剩些羊骨头之类的，洪嬷嬷也会熬汤给她们吃，至少沾点肉腥，虽然只是汤水。

毛丫甚至涨了几斤肉，脸上肉嘟嘟，头发乌黑有光泽，就是手指有点粗壮，脸蛋红扑扑。

红扑的脸蛋是属于孩童成长的健康活力。

“不看不问，只做事，老爷太太说得对。”这是洪嬷嬷所说的规矩，这天沐浴完，洪嬷嬷教了些礼仪，便带领着众人穿过了层层院落来到了前院的一处花园。

花园里有很多盛开的菊花和月季，红色白色黄色互相交织着，像毛丫羡慕的刺绣衣衫那幺绚丽，晃眼。

花园的亭子里坐满了太太们，毛丫不敢擡头看，洪嬷嬷来时吩咐过，不可直视主人眼睛。

“可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艳红啊，看有合心意的丫头吗？”首座上的白发老太太发话，询问着最近很得宋老爷宠的七姨太。

“母亲大人，您先来。还有众姐姐们。”一个媚意十足的女声传来，惹得毛丫脖子后面一阵鸡皮疙瘩激起，有点像女妖的声音。

“母亲用不惯小丫头，你选个，合乎心意的，从小带着，以后才能知冷知热。”老太太声音苍老、洪亮而不容质疑，艳红只得遵命行事。她可看不上这些笨手笨脚、土了吧唧的孩子，只能依命找个人来她房里倒夜壶。

“都擡起头来，给老夫人和各位姨太们请安。”洪嬷嬷厉声道。

众人屈膝行礼，：老夫人安好，姨太安好。

“真是水灵灵的，惹人怜爱。”七姨太扫过众人后，选定了小四。

小四总是带着幸运的光环。

“多谢七姨太赏识。”小四满脸自信，缓步跟到七姨太身后，眼神雀跃着看着周遭。

毛丫真觉得人命天注定啊！

“妹妹真是好眼光，里面最机灵的让你给挑走了。”有太太谄媚着说道。

“七妹妹眼光叼着呢”另一个附和着。

太太们一周遭下来，几个小丫头都匀没了，毛丫被三姨太选走了，那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穿着藏蓝色的衣袍，上面绣着木槿花和蝴蝶。

“宋家不会苛待家仆，丫头们也必须真心侍奉人。在太太身边，伺候好太太，就是你们的活计。”老太太最后说了些话，毛丫没有认真听，目光一直被七姨太吸引，真是妖娆的姨太，关键耳坠还带着黄金的坠子，嘴巴红艳艳，眼睛大而亮，有点像妖。而后大家便散了，众太太丫鬟们三三两两的回了自己的房里。

“你叫什幺？”三姨太问道。

“毛丫”毛丫双手紧握，有点紧张，这是她主子，她也很美，淡淡的就像是莲花般，够不到的那种，她耳坠是白色的玉，柳叶形状。

“秋儿，以后叫秋儿吧！”三姨太抚摸了一下毛丫的头顶。

“还不谢谢太太”身边一个大丫鬟连忙提醒着。

“秋儿谢谢太太。”毛丫其实不喜欢秋儿这名字，她想叫“春儿”，她喜欢春天，万物复苏，秋天得掰苞米，收花生，反正地里的庄稼都要收的时候。春天可以做纸鸢，说起放纸鸢，她可是她庄里纸鸢做得最好的那个，她的纸鸢也飞得高。

作者的话：头发快撸没了，都是现写的，词语匮乏，斟词酌句方面很艰难，毕竟只有小学文凭，好难，辛亏没人看，压力小点，自己都没有眼看，当我写她美得像莲花的时候，我扇了我自己。其他人都好厉害，花花几十万字，还要人物的关系，我都是现想，我要窒息了，久坐腰疼，眼睛也难受，其实就毛丫这一个月的时光我可以写三五章不成问题，我喜欢细节的东西，起名废，还要给叫“喜宝”叫秋儿，已经不错了，还想叫秋菊来。不过忽然发现\'的、得、地\"不会用了，怎幺办，有错可以给我留言吧，我要充电读读名著之类的。金庸去世了，从小便喜欢他写的故事，我以为他得活到一百多岁呢，缅怀吧。大家都要长命百岁啊，别熬夜，多吃蔬菜，多喝水。原谅我的话痨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