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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林一凡跟卓善善后,齐若待在花园里发呆。

她是可以理解林一凡跟卓善善的话。

可是她也不得不感叹,人心易变啊。

但一想到人只能活短短的几十年,可是却要经历那么多喜怒哀乐,那么人心易变也是正常的。

那么她呢?

以后的她又会变成甚么样子呢。

她可不想要像那位公主一样,一生都伴着青灯苦佛啊。

不对,那位公主也不是都伴着青灯苦佛的。

她有子嗣。

只是她不是跟邑所生的。

那么她又是跟那个男人生下孩子的呢。

那又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呢?

公主跟邑一定也有过一段恩爱的时光吧,只是后来邑让她失望了,所以她才会离开宫廷。

那个又让她再度爱上,甚至让她愿意为他生下子嗣的男人,又是怎么掳获她的心的呢。

虽然邑是戴了绿帽,但是老实说,她并不同情他。

女人的心只有一颗,伤了也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就像卓善善跟林一凡一样。

她看得出来林一凡的心里还是有卓善善的,他对她是有情的。

但林一凡的选择跟林家的作为,伤了卓善善的心。

现在的卓善善就是选个阿猫阿狗,也不会选择林一凡了。

但是悲哀的是,林一凡却无法后悔他的选择。

本来也就是啊,为什么女人受伤了,还要去原谅那个伤了她的男人。

这个世界好男人那么多,又何必一定要执着于一个王八蛋呢。

以卓善善的身分,多的是好男人可以供她挑。

只是不管有多少好男人可以让她选。

卓善善都无法再回到最初了。

那她呢?

她的初心又是甚么呢?

齐若这样问着自己。

这时传来了俋的声音传来了。[那两个笨蛋走了。]

[笨蛋?]齐若转过头来看着俋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他们两个。]

俋在齐若的身边坐了下来。[把简单的事情给复杂化了,不是笨蛋那是甚么。]

明明合则两利。

可是却为了一点私心,弄得彼此成仇人。

[林一凡可是为了家族牺牲啊。]虽然她也觉得林一凡很蠢。

[树大有枯枝,枯枝不砍掉做甚么,留下来碍眼吗。]俋的声音如此的冰冷。

齐若迟疑了一会后才问:[既然如此,那么千年前你为什么没有抛弃你那些族人。]

不,那时他们的族人只剩下一个表姊了。

[不,那是邑的族人,不是我的族人。我有很多次都告诉邑别理他们了,但是邑并不听我的,从小他就心软,明知道那些族人已经没救了,但是他依然不愿舍弃他们。甚么狗屁的神之血脉吗,在大难时诸神连自己都保不住了,又何况是我们这些子孙。居然为了想要生出纯血脉的神之子,搞甚么近亲通婚,根本就是一群笨蛋。]

又是神之子。

她想起了那个小女孩跟她说的。

[公主生下的孩子是谁的。]齐若看着俋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俋点点头说:[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时我陷入沉睡之中,对发生了甚么事根本就不知道,当我醒来时,国家已经乱了,甚至已经要灭国了。]

[你为什么会陷入沉睡。]

齐若发现,很多事情她以为她知道,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

[因为我受伤了。]俋并没有隐瞒齐若。

齐若皱起了眉头。

俋跟邑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

两个人共有一个身体的他们,俋他又怎么会受伤呢。

[发生了甚么事?]

俋看了齐若好一会后才说:[因为邑想要除掉我。]

齐若倒抽了一口气。

她刚才虽然想过了各种可能,但是却没有想过这个原因。

[怎么一回事?]

[我跟邑是双生魂,一出生就共用一个身体,只是我们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并不同。对那时的邑来说,国家族人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对我来说那些只是狗屁,我不只一次劝他好好的跟公主过日子,生几个孩子,别再去想生出纯正血脉的神之子了。如果诸神能够保得住自己,他们又怎么会被赶离那个世界呢。而且他们的血脉都已经要断绝了,生不生得出纯正血脉的神之子也不重要了。但是对我的劝告那时的邑并听不下去。后来他有在一本古籍里看到了一段记载,那大概是某个老祖先留下来的,那个精通卜卦的老祖先说,他算过国运,以后国家很可能会亡于双生魂的王手上。]

[这就是邑想要除掉你的原因。]

他们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的双生魂。

除掉了一个,另一个活得下去吗。

俋点点头。[那时公主已经去了皇家寺院了,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更容易听信那些鬼话。后来他想要除掉我,不希望国家亡于他之手,可是没想到我受了重伤陷入沉睡,他也同样不好过。所以他那个表姊才会逮到机会乱搞。]

为了再生下一个女儿,居然跟宫里的侍卫乱搞。

他不明白邑怎么能容忍这样的女人,就因为跟他是同族吗。

[虽然在历史上很多女人都位高权重,上古时候有很多小国的国主都是女人,但是那些女人的身上都拥有着皇室的血脉。邑的表姊体内虽然也有,虽然她替邑生下了他的独子,但是那时国内的人并不服她,因为她是妾,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很多人都认为她破坏了两国之间的联姻,那些国人并不了解邑他们一族对神之血脉的疯狂与执着,他们只知道王偏爱侧室,逼得王后只能远避皇家寺庙,也因此让王后的母国不满,造成了边境的不安。而邑又因为想要除掉我,自己也受了伤,让他的表姊有机会掌权,而那个女人一掌权居然就跟男人乱搞,还想要生下孩子,淫乱王室血脉。]

齐若看着俋。

她还以为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就算有些不同,那也只是少部份而已。

可是从俋的话里,他似乎不把自己跟邑当成同一族人。

[后来接二连三的发生天灾跟人祸,国内开始发生叛乱,他们认为是王的错。最后是邑唤醒了我,收拾了烂摊子,但是国力也因此大伤。也因为邑之前的作为,让他最后不得不早死,把国家托付给了他那个不成材的儿子。]俋的嘴角有着一抹冷笑。

看俋这个样子,齐若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她问出了一个她以前并不觉得奇怪,但是最近愈想愈觉得奇怪的问题。

[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死亡的真相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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