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老道宝袋里翻出了许多东西,自然也有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有一枚天璇圣地的令牌,以他的修为,想来必是长老之流。
谢玄并未修炼岳长澜施舍的古经,她谢家何时缺过功法,真以为她是卖的呢?
陆机瞧着她脸色又不好了,心里嘀咕着她又怎幺了,但也不敢触霉头,这几日相处,他心里暗自觉得上当了,这泼辣的小祖宗显然是利用他的愧疚得寸进尺,在他底线上来回走来走去,哪有当时可怜祈求之色,得到了他的承诺后才暴露了本性。
他跟着她走进当铺,把老道一些难以出手的东西都便宜的卖了,又拐弯抹角的问了天璇圣地有哪些快要坐化的长老,得到了三个名额。无名道人虽也一直身体不好,但膝下徒弟孝顺,一直进献仙药让他延长寿命。乌鸦道人十年前就听说要坐化,却一直活到了现在,自身一直在天璇圣地隐修,没听说过出来。
只剩下最后一个三缺道人,是天璇圣地的三长老,门下只有四个徒弟,但都是赫赫有名的修士,法力深厚,正气侠义,南域皆知。
谢玄冷笑:“有这样的师父,徒弟必定不堪,怎幺可能是侠士。”
陆机试探性接话:“金蝉子你想怎幺做?”她从未报过自家姓名,唯有当初说过的法号金蝉子,故而他只能如此称呼,虽然挺羞耻的。
“贫僧要助他们修仙。”谢玄双手合十,面露慈悲,一身玄色袈裟庄严精致,光头溜圆,面容清秀清隽,俨然是一个俊秀的少年僧人。
陆机无言,他不知道为什幺好端端的姑娘喜欢扮做和尚模样,也不多嘴询问,但着实为她一手精湛的幻术惊诧,他未修的天眼,也无秘宝,根本看不透她的真身。
她心里有郁气需要发泄,三个对象,一个已死,一个是大宗派的圣子,一个是皇子,都不是她能轻易报复的对象,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个老不死的徒弟了。
她花费了十块晶石,打听到了三缺道人大徒弟辰麒的位置,南域的千琅秘境将开启,有人看到他去了。
于是两人前往秘境寻那辰麒,陆机看她兴奋暗暗筹划报复泄愤的样子,后背有些发凉,这女人真的不能得罪,实在是太记仇了。一路上更是温柔备至,吃住迎合,却半点得不到谢玄的笑脸,他可是一点也不知道谢玄心里恨不得把他打残废。
辰麒也是出名的人物,两人到了秘境前只稍一打听便看到了他,眉眼带笑,薄唇红润,身材修长,气质温和,怎幺看都不像是歹毒贼老头的徒弟。
很快千琅秘境开启,那与辰麒走一起的同伴纷纷离开,只剩他一人,谢玄挑眉,偷偷摸摸的远远跟着。这辰麒尽走无人小路,一座仙人的宝藏他居然往荒郊野外走,实在是让人不住猜疑。他走了半天,对比着手里的地图比划了许久,终于拿出了工具,开始挖土,很快,竟然真的被他折腾出一处入口,竟然链接着地下的密室。
陆机惊奇:“恐怕这里才是真正的宝藏之处,我们还继续跟上去吗?”
谢玄摸摸下巴,阴险的笑,眸子异常明亮:“不,我们就在这里等他。”陆机看她一副小人模样,心里好笑,忍不住有些同情这辰麒,他在里面顶着重重危机陷阱寻宝,却要被人守株待兔了。
谢玄吭哧吭哧的在洞口布了数十种阵纹,务必让他插翅难飞,更掏出一个金钵,偷偷地躲在一旁,随时准备偷袭,为了防止意外,她命令陆机后补,如果一击不中没有晕过去,他一定要快速的补刀。
不到半个时辰,里面隐约传来脚步声,显然是辰麒已经寻完宝贝要出来了,他刚迈出一步,直觉不妥,洞口竟然有层层阵纹,但他根本来不及作何反应,眼前一花,脑袋被人狠狠打了一下,身子踉跄着摔倒在地,昏迷之际,后脑勺又被人接着补了一刀,顿时完全失去了知觉。
谢玄收好金钵,搓搓手,有些激动地搜着他腰间的宝袋,神识翻看着更是兴奋不已:“发了发了。”随即戒备的立马收了起来,冷漠的瞪了一眼无辜的陆机:“这都是我的,你别打主意。”
陆机无言。
她蹲下身打量着昏迷的辰麒,手指摸了摸他身上的柔韧的衣料,又伸手把他头顶的玉簪取了下来,紧接着把他外衣扒了,如果不是估计着身边有个男人,她肯定也会扒了他的贴身衣裤。
一旁陆机欲言又止,几乎以为她想要对辰麒做些什幺,看到她只是单纯的窃取物品,松了一口气。
“走吧,发财后要放松下。”谢玄颠了颠手中的宝袋,眉眼飞扬,笑的肆意。
两人飞了一个时辰,在一个小镇落下,走进了酒楼,谢玄扔下一块晶石,豪气冲天:“把最好的酒菜上来。”
此时她模样又变成了一个偏偏少年郎,五官与真身有五分相似,颇为俊美精致,她身旁的陆机漆黑长发,身材修长,金棕色的瞳孔深邃暗沉,气质不羁桀骜,两人坐在那里兀自饮酒,引来不少年轻女修的侧目。
谢玄一朝得意,神采飞扬,他穿着暗色衣服却完全压不住年轻人特有的新鲜葱嫩,身材纤细匀称,手腕带着翡色翠绿的古朴玉镯,漂亮的仿佛一颗勃勃发育的小嫩葱。
远处愿欲庵的两个女修有些坐不住了,腰肢仿佛蛇妖一般妖娆扭动,端着酒自来熟的坐了过来,娇笑着打招呼:“两位修士看着面生,却气质不凡,不知两位师从何门何派?”
谢玄笑着接过女子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我们是天璇圣地的,修炼不佳,故而偶尔才出来坐下。”仰起的脖子白嫩修长,皮肤细腻剔透,让人让咬上一口。
那女修看他如此给面子,又贴近了一些,饱满的胸脯暧昧的抵着她的胳膊,娇艳的面容含笑,诱人的身体像无根花一样依附着她:“小少年真有魄力,惹的姐姐我都有点心动了。”
“是幺。”谢玄侧头看他,睫毛浓密细长,眼神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不拒绝也不迎合,颇为勾人。
那女修越发心动,低低娇语,整个人几乎都要坐到她身上了。
陆机黑着脸看着这两人互动,这假和尚应付春色的手段比他这个真男人还娴熟,两人调情的不禁几乎就要上床修成正果了,气闷的连喝了几盅酒,起身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力气大的她根本无法挣脱。
“陆机,你干嘛,你有病啊。”谢玄气得隔着衣服去掐他的肌肉,却发现他身上肌肉结实,根本掐不住。
他面色不善的盯着她,快速的封住了她的行动,在柜台甩下了几块晶石,拖着人提开门便把人扔到了绵软的床上。
谢玄吃痛,揉揉差点闪的腰:“姓陆的,你今天没带脑子出门吗?”
陆机一步步走近,金棕色的瞳仁猛缩,仿佛看到猎物一般,眼神越发的暗沉难以捉摸,谢玄心道不妙,起身便跑,却被他一把拉住又推到了在床铺上,发丝散乱,衬的那面容越发清秀精致,他轻松单手钳制住了她的挣扎,另只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你是不是太过贪玩了一点?”
“陆机,你情绪不动,你冷静一下,那酒力有点东西,你运功逼出来就好了。”谢玄没想到他如此抵挡不住那掺杂了东西的酒,他不是堂堂妖族皇子吗,怎幺纯情的好像完全没接触过一样,居然这幺轻松地就被勾出了恶念。
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陆机低头缓缓的逼近,身下这少年郎唇红齿白,煞为好看,他却蹙眉:“幻术去掉。”
“那你先解除我身上的禁致,不然我没法施展法力。”谢玄眼珠转了转,她微微擡头,拉近了的两人距离,呵气如兰。
少年郎的外表缓缓消失,五分相似的脸,现在已然是一个娇俏可憨的小姑娘,陆机着迷的眯着眼,那唇似越发的红润,勾的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谢玄抚着他的脸,眼一闭,强撑着亲了上去,甫一接触,两人都是动作一顿,为这难以想象的柔软亲密感到无措。旋即陆机张开嘴,吸吮着那细腻的唇瓣,舌尖顺着她的唇纹似有似无的划过,勾引着她怔怔的启唇接纳了他。
她的气息和她的身体一样,很软,很舒服,陆机不受控制的手滑进了她的领口,摸上了那细腻柔软的胸乳,暗自和她的舌头比较哪个更嫩。
谢玄被他柔软的细细喘息,手掌按在他的胸膛,欲拒还迎,嗓音娇媚:“让我来。”说着,手移到了他的腰间,摸索着解开了他的玉扣纹龙腰带,陆机顺着她的力道被他推倒,她翻身压在他身上,眉眼狡黠,手指隔着单薄的里衣抚摸着里面柔韧结实的肌肉。
“亲我。”陆机喉结微动,黑发凌乱的披散着,眼底沾染上了几分情欲,让他看起来仿佛有了弱点,连命令的话也夹杂着看渴求的意味,让人心动。
谢玄乖顺的低头,唇与他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两人气息缠绵,呼吸紊乱,暧昧一触即发。她眼里却闪过一丝冷意,忽的神识从宝袋里祭出了缚仙索,陆机完全没有防备,那绳索已经在她的催动下,无形的缠上了他的手腕脚腕,根本无法挣扎。
“没想到吧,陆混蛋。”谢玄得意的一撩头发,领口松散露出了大片的春光,她低头,大力的拍了拍妖族皇子的脸,不无讥讽道:“夺我元阴,如今落我手里,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