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蝉鸣声声,风吹来几分凉意,也吹来不安定的气息。
“木公公,宫中何事这幺乱。”玄暝横卧在寝宫龙床,身侧站着的女子双手正顺着他的肌理揉捏,他擡眼问起了刚入门的木公公。
“这……”木公公的神色有些慌乱,“这……”支吾着,仍是不敢开口。
玄暝轻笑,翻了个身侧卧,精壮的腰身露出了锦被,“你有话便说,朕替你担待着……”女子按捏未停,他喉间发出了舒坦的低吟。
“皇上!荣亲王兵变了!和朝堂大臣一起领着三万精兵已聚在城门外了!”木公公抖着声,汗不争气地湿了内衫。
闻言,玄暝的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惊讶神色,“朕说是什幺,原来是宫变啊……怪不得这嘈杂火光好不热闹……”他摆手遣开了女子,随意披了件衣服起身,眼睛却越过木公公望向了他的身后。
“今日宫中倒还真是惹恼,姨母竟也来看孩儿了,朕这心中可真是高兴啊。”木公公听了心中惊讶,要知道平日这殷太后对着玄瞑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他忙回头去看,果真门口站着的是殷太后。
“木公公,你就不用陪着孤王了,带着厝儿能逃向哪便逃向哪吧,好歹要把这血脉保了下来。”既然是天要亡他,他也要留下这个禁忌与天作对,想着月厝,他又笑了笑,谁知道到时候是鹿死谁手。
得了如此恩赐,木公公自然从命,也顾不得礼节道法,连滚带爬地忙出了玄暝寝宫,向着月厝的住处跑去。
玄瞑走向殷若男,牵起了她的手,领着她走向自己的床榻边,“姨母今晚前来是为了何事?”
“我……”殷若男面色犹豫,双手冰凉,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门口又走进了一人,就是荣亲王殷容。
看着殷若男目光闪烁,玄瞑心中早已是了然,“没想到舅舅也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啊,听奴才们说您要夺朕的河山,不知是否为真啊?”
玄瞑问着,殷容却是不打算回答,他一身戎装,在烛火中闪着暗沉的光,他面带厉色,手握重剑,看着的却是玄瞑手中握着的殷若男,“二表姐,他如此待你,你难道不想杀了他?”
玄瞑自看见殷若男,就知道她另一手袖中藏着的东西,他目光灼灼看着对方,“姨母,你果真也想取朕的性命?”殷若男沉默不语,掌心的汗已表明了一切,“是吗……姨母,若真是你想杀朕,孩儿定毫无怨言。”玄瞑敞开了衣襟,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来,你只要在这儿刺上一刀,所有的一切都了结了。”
殷若男却是迟迟不敢动作,她的心中虽恨,却也是忘不了这十几年来的感情,她的心思混乱,慌的有些发凉。
“二表姐,你若不杀了他,如何对得起大表姐的在天之灵,你以后该以怎样的颜面去待她?”殷容看见殷若男犹豫,忙出声催促。
“舅舅,朕与姨母说话,你作何插嘴。”玄瞑像是受了旁人打扰,一脸不快,斜眼看了看殷容,他掏出了殷若男袖中的短刀,将刀柄放在对方手中,刀尖抵着自己胸口,“若男,只要这一刀,你就能如愿摆脱孩儿了。”
容不得殷若男心中抗拒,玄瞑已将刀一点点地刺入了血肉中,他自知今日必死无疑,但若是能够死在殷若男手中,倒也真觉得是死而无憾,刀身已全没入了玄瞑胸口,殷若男这才惊觉反应,忙要甩开手,玄瞑却是握得死紧。
“若男,我是真的放不开你……”他的脸上惨笑,身子也慢慢滑落,连带着殷若男一起跌倒了冰冷地上,痛已不觉,她的手上满是玄瞑的血,她不敢相信对方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手上,十几年来的情爱纠缠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让她心中揪痛,竟也晕死过去,在这寝宫之中,唯一笑着的便只有殷容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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