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曦又打电话过来约乔思澜去喝酒。
“你到底怎幺了?还是想和上次一样把我叫过去,半道又自己走了?”乔思澜一边开免提与曾曦通话,一边换衣服。
“我难受。”曾曦伤心道。
乔思澜叹一口气,前些天韩恒刚跟她诉苦,末尾也来一句:“我很难受。”
“还是上次那家酒吧吗?”乔思澜照镜梳头发。
“不是,换了一家新的,我把地址发给你。”
乔思澜挂掉语音通话,曾曦发过来一个地址。
直到开出车子,行驶在大道上,乔思澜一下子想起来,那家酒店好像离周清和的公司很近?周清和给过她一张名片,但她一次也没有去过他的公司。
“你在哪个位置?”乔思澜走到酒吧门口,音乐声铺天盖地,人影晃动热闹,她给曾曦打了个电话。
“我在二楼最里间的包厢,你直接上来吧。”
打开门,乔思澜皱眉掩鼻,屋子里充斥着难闻的酒精味,桌子上摆着一堆或站或立的瓶子,大理石地板上还躺着几个。
“你是喝了多少啊?”乔思澜坐到曾曦身边。
曾曦抱着一个酒瓶子,一副醉酒样,言语却极其清晰:“我啊,也不多,才几十瓶吧,”她随手从边上的纸箱抽了一支给乔思澜,“来,陪我喝一杯。不喝不是朋友。”
乔思澜苦笑,拿掉酒瓶子正要扶曾曦起身,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为首的是一位俊秀的年轻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位,两人年纪不相上下。
乔思澜脑子有些混沌,这是闹哪样?
两个年轻男人问了声好,为首的那位把曾曦揽过去,凑在她耳边说些甜言蜜语,曾曦不时笑笑,又喝了酒,要和那男人接吻。
乔思澜顿时没眼看。
一旁被孤落的年轻男人,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乔思澜,坐到她身旁,笑得很纯洁无害。
乔思澜心里一阵发苦,酒杯轻轻往桌子上一放,“你好,我去一趟洗手间。”
年轻男人看着她发红的耳朵,以为她害羞,这种客人他见多了,倒也不稀奇,点点头,给乔思澜让了条道。
洗手间。
乔思澜洗了把脸,心里的羞愤好受了些,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走到走廊边上给徐晊打电话。
电话嘟了几声,那边才接起来,乔思澜劈头就是一句:“你在哪?”
“我在跟人谈事,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那头很小声。
乔思澜亮出来意:“曾曦,你再不管管她,你以后再也管不了了。”也不等那边反应,直接把电话挂了。
乔思澜打开窗户,吹了会风,手机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心里一乐呵:早点说不就好了,非得来个事后诸葛亮。
“喂,哪位啊?”
徐晊苦笑:“你也要埋汰我了?”
乔思澜哼了哼:“师哥,做事不带你这样的。”
“好好,是我错了,地址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乔思澜放下心回到包厢,一打开门,曾曦已经歪倒在那男人身上,窝在人家的胸膛,脸上不知是哭是笑。
乔思澜扶额,“曾曦,起来,”没反应。
年轻男人笑了笑。乔思澜瞪他:“你们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不要,继续陪我喝啊,我还没喝够呢。”曾曦抓着男人的脖子。
年轻男人笑了:“谁付钱我们听谁的。”
乔思澜气结,不过转念一想,就当做是看一场好戏吧。
她绕过桌子坐到另一张沙发上,原先的年轻男人递上一杯酒。乔思澜接过。
徐晊打开门时,曾曦挂在一个年轻男人身上,两人脸庞离得很近,就快亲上嘴了。他终于有些明白乔思澜电话里的意思了。
他快步走上前,把曾曦拉了起来,人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你是谁啊,我要阿亮,阿亮。”
阿亮是年轻男人的名字。
徐晊脸黑得可怕,对着阿亮说:“出去。”
阿亮笑得很随和,干净利落起身就走。
乔思澜突然小声问身旁的男人,“那你叫什幺?”
男人咧嘴一笑:“阿黑。”
乔思澜噗呲一笑,“你也不黑啊,怎幺取这个名字?”
阿黑笑笑的,“阿亮也不亮啊。”
乔思澜莞尔一笑。
耳边响起熟悉的一道温温的声音:“这位先生,请你也出去。”
乔思澜心头颤颤跳,手指捏紧,甫一转头,周清和温和的笑脸随即放大。 她有些笑不出来了。
阿黑许是看出点什幺,老实地起身退出去,还好心地关上门。
乔思澜看看徐晊,瞧瞧周清和,“你们,你们怎幺认识的,又怎幺一块来的。”
曾曦手脚并用,弄得徐晊心下如火在烤,“你们俩认识啊?那正好,我送曾曦回家,你们自便。清和,拜托你了。”
随着门“怦”的一声合上,包厢再度安静。
周清和捏着她的手,时不时与她十指交缠,“玩得开心吗?”
乔思澜心虚,过了几秒,她又暗骂自己,就是炮友关系,心虚个什幺劲。于是她顺着周清和的问话回答:“还可以。”
周清和笑声和朗,如三月的春风,“真的?尽兴吗?”
“你说你是怎幺算价的?我想包你。”乔思澜玩心一起,搂着周清和的脖子说。
“买一送一,费用我出,你说偏不便宜。”
乔思澜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口:“真便宜,”又说:“你去找别人吧。”
周清和钳制她的脑袋:“真是不乖。”
乔思澜被堵住了嘴唇,周清和伸出舌头探到她的口腔,勾引她的舌头与他纠缠,他很有技巧,乔思澜欲罢不能。
“啊啊啊,你别再来,我快要窒息了。”
乔思澜扭头呼吸新鲜空气,周清和揉着她圆滑的肩头:“就说你要多多锻炼,这耐力有点差。”
“你嫌弃我?”
周清和身体前倾,亲亲她的眉眼:“不敢,不过今晚的事情怎幺说?”
距离上次两人第一回性爱已经过去半个月,两人今晚还是第一次见面。
“不是我找的。”
周清和观望四周,“这边应该还不错。”
乔思澜没听出话里的危险味道,她傻傻地问:“什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