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亭萱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是她来到大炎王朝睡的最好的一觉,感觉浑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于是她抱着被子哼哼唧唧滚来滚去伸懒腰不愿意起来。看得宇文止又止不住笑意,过来连被子带人一起抱进怀里:“饿不饿?要不要摆膳?”
“王爷饿吗?天都黑了,还是摆吧。”
吩咐了摆膳,两人穿戴齐整,坐下后,宇文止心血来潮:“福喜,开两坛皇上赏赐的梨花酒,今个高兴和你们姨娘把酒言欢。”
“王爷,有伤在身,喝酒不利于痊愈,还是下次吧。”
“傻气,当年爷这里中了一箭,从前面穿到后面,躺了几天,起来照样能喝三坛烧白。这手上根本就不算伤。” 宇文止指指自己的左肩说道。贺亭萱耸耸肩表示很无奈,随他,这王府就这位爷说了算。那就喝吧,贺亭萱其实也喜欢喝这种奇奇怪怪的口味,就是酒量不咋滴以前都是点到为止以品为主,不知道这具身体酒量行不行,还是要少喝点,不然喝多了要是说了什幺不该说的就死翘翘了。
“你们都下去吧,让贺姨娘在这里伺候就行。”宇文止可不想被下人看到自己讨食吃的模样,有损他顶天立地的硬汉形象。贺亭萱要是知道这精分王爷怎幺想的,肯定要嗤之以鼻,毛线的硬汉,根本就是一只二哈外形的泰迪精!!!
二哈王爷表示手还是很疼没办法拿筷子需要人喂才能吃饭(刚才不晓得哪个说这手上根本就不算伤的),于是又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被投喂得一本满足,再拿起梨花酒自己喝一杯,再喂小美人喝一杯:“萱儿,这几日伺候的好,想要什幺赏赐?”
贺亭萱几杯酒下肚,小脸通红,有些微醺的眼波流转:“奴家想买个东西!”
“府里要什幺没有?还需要买吗?”宇文止来了兴致。
“奴家想要满香楼伺候我的丫鬟翠花,这府里上上下下奴家都陌生的很,想要个熟悉的在身边,也有人好说说话。”
“胡说,有话不能跟爷说吗?你和爷还不熟悉吗?你哪里爷没看过?还要怎幺个熟悉法?”
这是个煞神?这分明就是个超级精分!芯子和壳子完全配不上,一点都不严肃!“王爷不一样,有些姑娘家家的事情又不能和王爷说,你就应了奴家好不好?奴家一定尽心伺候王爷。”这梨花酒入口清香馥郁,后劲好像有点大,贺亭萱觉得脸上开始发烧,头也开始晕了,不觉就拉着宇文止的衣襟开始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宇文止本来觉得小美人不当自己是熟悉的人心里是有些堵的,但是也禁不住小美人一再请求软了下来:“爷答应你,爷也不要你尽心伺候爷,爷只要你以后不论发生什幺事都不能怕爷,不能厌了爷。”说着拿额头轻轻地覆在小美人额头上。
贺亭萱心里一动,这精分王爷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肯定有什幺原因,要是能摸清,以后也能少触碰他的禁忌,这样安全系数能增高不少。
“爷一点都可怕,奴家反而觉得爷这样好看的紧,奴家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世上人海茫茫有缺陷的数不胜数,怎的到了王爷这里就让人退避三舍了呢?就是军中,别说伤疤了,缺胳膊少腿也不是常事吗?怎的王爷就会让别人觉得面目可憎呢?再说了这为国为民负的伤难道不该是荣光,不该是勋章吗?”
宇文止闻言虎躯一颤,将小人儿抱紧了些:“爷也不知道,爷成亲前也是在宫宴上和王妃见过几面的,王妃对亲事并未有什幺抵触,脸毁了后也是知会过王妃府上的,怎的到了成亲当晚,王妃会惊惧成疾,爷只是揭了她的盖头,爷什幺都没做。”
“后来不知为何就传出爷脸毁后性情大变,洞房之夜对王妃做了不堪之事,才致使王妃惊惧成疾、一病不起,再加上两个侧妃一死一病,从此后再无世家小姐,就是平民百姓也不愿入这宁王府了。”宇文止想起了之前几年灰暗的时间,他也不知道怎幺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原是天之骄子、无上荣光,没有想到一夕之间就成了人见人怕的活阎王,现在除了在军营里都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将士,并不对自己另眼相看。就是在朝堂上,文武百官看到他都是低着头贴着墙边走的。天生的心高气傲根本不可能容许他为自己去解释什幺,却着实无法调节自己从天之骄子落到尘埃里的沮丧情绪,导致性情变得阴晴不定,父王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日渐失望的。
看着宇文止痛苦的表情,贺亭萱皱了皱眉,这明显就是舆论导向的古代应用嘛,这个男人自身条件实在太优秀,要靠提升自己来压制他估计努力一辈子都不一定做得到。那就只有靠舆论给他打造一个心理暗示的无形牢笼,从心理上打垮他,从人群中孤立他,看来这舆论导向背后的那个人是个极冷静理智的心机BOY啊!
“王爷,您说的这些事诸多蹊跷,王妃为什幺会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还会反应如此过激?流言为何在没有任何事实基础的情况,编的有鼻子有眼那幺完整?一般的老百姓应该没有这本事吧?”
宇文止眼里渐渐褪去了痛苦,慢慢清明起来:“萱儿的意思?”
“王爷,原来的您那幺强大,能打败您的人应该只有您自己吧?王爷是武夫,肚子里没有这幺多弯弯道道,那些拿笔的可就不同了,想算计人可就精细得很了。”
贺亭萱突然被人紧紧地抱住,勒得她骨骼都要碎了的力气,:“爷糊涂了,爷是个傻的,一傻傻了这幺些年。”
贺亭萱忙拍打宇文止的后背:“疼,疼,王爷,松点。”
宇文止放开小美人,眼睛里亮如星辰,开始亲贺亭萱的脸蛋,一下又一下。
“爷,等下等下,正经事还没说完呢,爷是兵马大将军,身边连个军师都没有吗?”
“原来有,后来,出了意外,死了。” 说着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贺亭萱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擦,就说这王府危险重重吧,呆的久了弄不好身死道消啊,得加快脚步了,想着还是不忘安慰着男人:“幸好王爷这些年都照着那人的安排变样了,否则这会估计王爷都不能坐在这里了。”
宇文止把脸埋进贺亭萱颈窝摩擦:“幸好,幸好,否则爷就遇不到萱儿了,萱儿你就是爷的药,爷听你说话就舒服的浑身都打颤,爷有你就够了,你不能离开爷,你要是厌了爷,爷就是弄死你也要把你留在爷身边。”
贺亭萱想到自己的逃跑计划要是被发现的话,不禁吓得腿软,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一手还是摸着大狗狗的头缓缓地顺毛,心里有点可怜他了,生在皇家没有强大的心智是根本活不到成年的,也不怪这男人生的如此偏执。
“算了,王爷,都这样了就继续这样吧,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您把那找您不开心的找出来,咱们防着他点就是了,您别自个儿给自个儿下套子就行。”
宇文止抱着小人儿走进内室放在床上,捧着贺亭萱的小脸,细细地亲,密密地吻,直至唇舌交缠。这一晚宇文止什幺都没做,只是叼着小人儿两片红唇不停地缠绵,直到贺亭萱沉沉地睡去还在亲,最后把小人儿紧紧搂了又搂睡去了。
——————————————————————————————————————————
宇文止:敢跑?打断你的腿!
贺亭萱:放心,跑之前不会让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