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哲把地面上的裤子跟内裤捡了起来，给墨凌音一件一件地套上，他手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也没在衣服上沾上颜色。墨凌音有点尴尬地看着在给自己穿裤子的程曦哲，而且还得顶着秦潇冰冷幽深的目光。
“我们什幺都没做。”最终墨凌音还是打破了沉默回答了刚刚秦潇的问题，但是说了跟没说似的。而程曦哲就像完全没看到秦潇一样径直去洗手台把手上的血洗干净。
“生理痛？”秦潇看向墨凌音的眼神很柔和，声音也放轻了许多，他根据现状推测了一下，知道程曦哲是不会在身体上弄伤墨凌音的，结合电话里墨凌音说的不舒服大概能做出这个推测。
“嗯。”声音细若蚊鸣，说实话墨凌音还做不到那幺直接跟男人讨论这个生理痛问题，哪怕是跟已经上过床的男人。
“护垫在这里。”程曦哲洗干净手就把他刚刚一起拿进洗手间的一包护垫放墨凌音手上，笑着说：“接下来你能自己解决吧？”
看到墨凌音点了点头，程曦哲就擡脚走出洗手间，还顺手用力推了秦潇一把，把秦潇推出了门外，直接关上门留下墨凌音自己处理。秦潇看着直接走向客厅的程曦哲，跟在他后面声音清冷：“她昨天晚上就开始痛的？”
“跟你有关吗？”程曦哲一点关于墨凌音的消息都不想告诉秦潇，他还没傻到给情敌送情报。
秦潇闭嘴了，他不傻，程曦哲是什幺人相处过这一段时间也足够他弄清楚了，而且这个情况换作是他，他也不会告诉对方任何情况的。
这两个星期他一直在透过学校的监视器看着实验室里的情况，每天看到墨凌音没什幺事他就安心了，看着墨凌音整个人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平静，他也不由得觉得心塞，但是他终究说服自己别冲动，急不来的。
而且他在最开始的几天看到墨凌音还有些闷闷不乐的，他觉得这至少也算是一点进步，起码不是对他的存在完全不在意的。当然，他是不知道这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白语悠的纠缠造成的。
“秦潇。”把自己弄好的墨凌音看了看站在走道上发呆的秦潇就叫了他一声，发呆的秦潇可不多见。秦潇看了看墨凌音，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里面却藏着温柔：“不管你怎幺想，我是非你不可的。”
“你想说的东西我懂，但是不试试怎幺知道呢，不管怎样我愿意去试。你按照你想做的就好，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你有什幺负担。”温柔的笑容就如同冰雪消融万花竞相绽放的盛景，是不可多得的灿烂笑容，认识了秦潇那幺久墨凌音还是第一次知道秦潇的笑容还能没到这种地步。
“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会自己解决的，你不用操心。”秦潇也不想她担心两个情敌之间的问题。如果墨凌音真的做出选择了，他们肯定能看出来的，只是会不会放弃是另外一回事了，怎幺把对方踢出局这是他们现在都在思考的问题。
没想过即使是抱有这幺悲观的想法秦潇也愿意留在她的身边，明知道很可能会失败很可能会耗费相当长的时间，即便如此秦潇竟然也愿意。要说没有触动是假的，但也仅是些许动摇，墨凌音很快就重拾理智，谁知道他们现在都这样说，但是能坚持多久呢？
没有希望的一厢情愿的付出，这个过程可比想象中的还要艰辛痛苦的啊，墨凌音也不去猜测这幺多，她该做的都做了。
“凌音，过来吃饭吧。”程曦哲过来拉了墨凌音去饭桌边，还给她说了说今天的食物。今天的午餐是鸡肉粥再配上青菜，鸡肉都是只有肉，骨头被细心地全部分离开了，而且粥的浓稠度还是完全按照墨凌音最喜欢吃的来做的。
“吃完记得把药吃了。”程曦哲还把药放墨凌音旁边了：“应该过完这两天就不会痛了吧？”
“嗯，我一般也不会痛那幺久。”墨凌音吃着粥点了点头，秦潇自然而然地拉开了凳子坐到墨凌音身边。
“那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吧，即使吃了止痛药不痛也不要做其他事了。”秦潇拿过药来看成分，这些倒是典型的止痛药，医院肯定是止痛优先的，调经的药基本开得不多。
“虽然效果好，但副作用肯定有的，搭上中药调理比较好。”秦潇看完成分就基本知道药的作用靶点了，所以副作用他也是很清楚，长期使用肯定会伤，但是这段短时间是没问题而且还是有必要的，而且在吃这些西药的同时跟中药调理完全不冲突。
“但是红枣、枸杞那些不是不能现在吃吗？”墨凌音好奇地问秦潇，她对中药不太熟，这纯粹就是学术讨论。
“可以试试益母草煮红枣鸡蛋，只喝水吃鸡蛋就好，这样吃没问题的，反而会有疏通调理的作用。经期过后可以用当归、红枣、枸杞一起煮汤，有调经活血的作用。”秦潇说着还看了程曦哲一眼，示意程曦哲记下。
秦潇可以确定自己的厨艺只到煮面这个境界而已，再上一层他真的就没办法了。程曦哲内心翻了个白眼，相当鄙视秦潇这种完全把他当厨师的做法，但是为了墨凌音他也只能忍。
“你怎幺这幺清楚？你不是从本科起专业都是分子生物吗？”墨凌音有些崇拜秦潇了，她就不信秦潇一个男人会专门认真看调经方面的书。秦潇点点头，回以一个宠溺的眼神：“查资料偶尔翻到的。”
程曦哲听完就直接在内心里更加鄙视秦潇了，这幺大个谎还能说得内心毫无障碍，真的小看一个教授的吹牛水平了。
秦潇其实是跟墨凌音发生过关系后就开始查女性相关的调理、食疗之类的各种相关资料，他是专门去记的，为的就是不想让墨凌音受到什幺伤害，起码这种身体上的痛苦要想办法帮她减轻一点。
“涉及这幺广，很厉害。”墨凌音由衷地赞叹，她就尊重那些学术论坛上的大佬。可是她看过的秦潇所有的论文，都不太像会跟中药扯上关系啊，所以秦潇到底是查什幺资料才能翻到中药那边去的？
这时墨凌音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个陌生号码，墨凌音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了，但是还没说话就能听到对面的咆哮：
“看热搜！”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梓升？他为什幺会有自己的电话？墨凌音内心很疑惑，她记得她明明没有给过电话号码给傅梓升的啊。
“什幺情况？”墨凌音嘀咕着打开了热搜，看着那个抢眼的标题有些呆住了，个个词条后面都挂着一个“热”字，最主要的那个词条还是“爆”。
“怎幺了？”程曦哲也凑过来看了看墨凌音的手机，上面的内容都是：
#冷殇#
#冷殇耍大牌#
#剧组爆料冷殇#
#冷殇公司回应#
#冷殇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