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公公状似淡定的出门传酒,然后让小夏子速速将贺姨娘找回来。等小夏子满头大汗找到贺亭萱的时候,贺亭萱已经镇定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哄一个钢铁直男贺亭萱还是有个七、八分把握的,大不了牺牲色相,就凭这王爷的泰迪属性,应该能应付的过去。
她回头对小花点点头,就泰然自若地重新回到雅间。雅间里气氛十分压抑,贺亭萱像感觉不到似的,贴着宇文止坐了下来。自己给宇文止布菜,叫了小花给宇文涵布菜。宇文涵见状挑了挑眉,有些不习惯贺亭萱的前后变化。
“贺姨娘,看气色在宁王府过得还不错啊。”
“谢八王爷关心,宁王府养人,吃好住好,三王爷对奴家也十分好,奴家最近感觉身体康健不少。”
“贺姨娘之前还和本王赞叹成王府富丽华贵,若能得一隅小憩也是心满意足啊。”
贺亭萱左腿贴着宇文止右腿,自然感觉到宇文止的肌肉遽然紧绷起来,贺亭萱的左手不动声色地搭到宇文止的右腿上柔柔地安抚着:“王爷说笑了,八王府金石玉砌,岂是我等小民敢觊觎的,一定是奴家喝了酒说的醉话。”
身旁宇文止斜斜丢过来一个眼色:还在别人府里喝酒?
贺亭萱咬了咬牙默默地将手伸进了宇文止的大腿内侧,用手指轻划腿根。宇文止端起杯子正要往嘴里送的手立时一顿,须臾状做淡定地继续轻抿。贺亭萱也是豁出去了,左手勾搔这宇文止的敏感区,右手还夹着菜直接往宇文止嘴里送:“王爷,您尝尝这个,奴家方才试过,入口即化甚是美味。”
宇文止给了贺亭萱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一口将菜咽下以掩饰他滚动的喉结。
“贺姨娘和皇兄真是鹣鲽情深啊,听沁梅姑娘说,贺姨娘貌似5日前才入的宁王府,这会儿已经是如胶似漆了,莫非贺姨娘当年给本王送荷包的时候还是一式两份不成?”宇文涵定定地盯着贺亭萱的脸,企图在她脸上捕捉到一丝慌乱。
“八王爷,年少慕艾本是人之常情,奴家自幼不在京城,眼界不够开阔,奴家只恨遇见我们家三王爷太晚,否则也不会有那些悔不当初之事。”
“你!”宇文涵只觉面前这女子与之前全不一样,之前的贺亭萱每每见到他都是欲言又止,凄凄哀哀,眼神中的爱慕之情他绝不会看错。面前这女子目光清明坚定,态度不卑不亢,哪还有丝毫的爱慕之情,几乎错觉她是在看仇人了。即使当年从不将此等烟花女子看在眼里,现在也因这等女子移情别恋之迅速而略感烦躁,更何况还为了自己的对手而顶撞自己。
“看来三皇兄得此佳人倾心相许定是欢喜的紧,皇弟就不多打扰了,我们兄弟改日再叙。”宇文涵语毕起身行礼甩袖而去。
福喜公公见状带着小夏子、小花一干下人也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了两个主子,心里为贺姨娘默默的点了一根蜡。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房间里立时静谧的可怕,贺亭萱收回了手,头快埋到桌子底下了,只觉得身上有一对视线在烧灼着她,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时间。就这样大约5分钟后,只听杯子在酒桌上重重的“啪”一声响,贺亭萱吓得瑟缩了一下,手上帕子绞的死紧。
“年少慕艾?”
“定情信物?”
“一隅小憩?”
“心满意足?”
宇文止每问一句,贺亭萱就缩一下,将自己缩的更小,恨不得原地消失。
“嗯?怎幺不说话?刚才对着八王爷的时候不是伶牙俐齿的?”
宇文止擡起了贺亭萱的下巴,喷火的眼神牢牢地锁住她,然后看到贺亭萱飘忽不定心虚的眼神就更气了。
“真的没有什幺要对本王说的吗?”
贺亭萱立马双眼含着两泡泪珠,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样子,但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开口。
宇文止看着面前要哭不哭死不开口的小人儿,心里简直烈火烹油,咬了咬牙:“回府!”
马车上,贺亭萱坐在靠门边的位置,就虚虚的坐了一个屁股沿,宇文止坐在里面的正座一动不动只是直直的看着小美人的侧脸,丹凤眼眨都不眨一下,半开半阖、深邃幽暗。越是安静越是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寒而栗。贺亭萱心中滚过十七八种宇文止发怒的状态,但是独独没有这种,安静、压抑、阴暗,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宇文止,也是她最不想面对的宇文止,即使只是传说她也知道鬼见止的名号并不是空穴来风。
“禀王爷,已到王府。”车外侍卫的声音响起。
“卸下门槛,直接进清荷院。”不用擡头就能从平淡的没有一点起伏的声音中感知到王爷纹丝未动。
“禀王爷,已到清荷院。”
“所有人退出清荷院。”贺亭萱终于动了一下。
宇文止率先下了马车:“怎幺?贺姨娘还要本王背您进去吗?”
贺亭萱龟速地下了马车,进了堂屋,一看哪里还有王爷的人影。
“进来。”内室传出淡淡的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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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止:你有本事偷男人,你有本事进来啊!
贺亭萱双膝落地:王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