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同齐乐又纠缠了一会儿,最终以齐乐灰溜溜离开告终。
阿俏本质其实同季然并无不同,只是季然的冷漠是对除她以外的所有人,而阿俏的冷漠,是对所有人和善,可除了季然,谁也进不来她的心。
婉枝、薄荷、桃花,还是四喜,他们都只是阿俏人生的过客,阿俏从未将他们放在自己人生的计划内,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阿俏,连阿俏自己也未感觉到。
又兴许,不是阿俏冷漠,只是她慢热。
暗室中,尊主静默不动,身后是单膝跪地的月娘。
尊主从前极少来,最近来得很勤。
也许是冀州城的婉枝死了,他更加重视这里的事,月娘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龙已经上钩。”月娘低垂着眼眸。
尊主摇头,“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月娘皱眉,“将军府的事……”
尊主轻叹一口气,经过处理传来古怪的声音,“怪他心直口快,得罪了那人。”
月娘心中一凛,只是得罪就落得个灭门的下场,此人果然心狠手辣。
“阿俏教导的如何?”
月娘回过神,“实在难以教导,尊主将她放在这个位置,恐怕底下人不好做。”
尊主晃了晃身形,想起刚刚在大厅看见的二人来。
“你尽管教导她,不必再拘泥,务必让她知道席艳楼的规矩。”
“是,属下明白!”
*
这些天阿俏的日子不好过,月娘比之从前更加严厉的教导她了,席艳楼的事情全都放下,交给薄荷来处理。
她一睁开眼就要去月娘的房中,晚上关门才出来,一日三餐都在月娘的房中解决。
她觉得现在比月娘自己还要熟悉她的房间了。
“滚去床底了。”阿俏有气无力道。
月娘刚刚正说到桃花,耳环上的珍珠突然掉在地上,不知滚去了哪里,她习惯性的摸摸耳朵,正奇怪时,阿俏出声提醒。
可惜得来的不是月娘的感激,反而是敲手板。
“总是心不在焉,把找东西的劲儿用在正途上,你现在还需要在这吗?”
阿俏委屈,打了个哈欠。
“桃花的事,你就不必知道了。”月娘转过身。
“她和我一样,我们二人的事还不属席艳楼管。”
月娘顿了顿,“她不愿意做管事的,在无名居,其实她可比我的位份大。”
阿俏懵懂的点点头。
“你可别去招惹她。”
阿俏擡头,“为何?”
“你离他远一点便是。”月娘语气中有一丝不高兴,阿俏听着便不再问了。
今天表现良好,该记住的都记住了,月娘似乎还有别的事,便让阿俏先离开。
阿俏的手都快被板子打痛了,揉揉手,她去到了后院。
小桃树刚种下去,不知道适不适应环境,可是地下肥料这样好,应该回长得很好吧。
刚到后院便看见四喜在给树苗浇水,小树苗光秃秃的涨了几根枝桠,很难想象也许一年后就长成一颗小树了。
“丫头来啦。”
四喜拄着拐杖,放下水瓢。
他坐在摇椅上,看着阿俏拿出肥料给小树施肥,阿俏的手红红的,像是被打的。
“又被打了?”
见四喜问,阿俏顿时有些委屈,“嗯……”
四喜摇摇头,“我笑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只是打手心,却不知道多少姑娘学不会规矩,命都丢了。”
阿俏吃惊,总觉得四喜言过其实。
四喜笑眯眯的,不再说话。
阿俏也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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